第12章(1 / 1)

应苍林就这么坐在那,看着应白冲他使脾气,突然有些恍惚。

自从重逢后,应白不是躲着他,便是阴阳怪气,硬骨头搭着凡心,让她对他总是似避非避,上一次这样痛快直白地和他撒火,还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

他垂了下眸,再抬眼时已是寻常模样。

“我会赔你一件的。”他说道。

“问题是这个吗,现在的问题是我穿什么?”应白压着火说道。

“不是穿着我的T恤吗?皱成这样也没脱,我看你挺喜欢的。”律师装起傻来才叫一绝。

应白气得太阳穴直跳,闭着嘴不说话。

应苍林知道她是真气得够呛,又给个甜枣,“你把这粥吃了,我就帮你出门买衣服。”

应白站在那不说话,他也不急,还是这么瞧着她,他了解应白,就像应白了解她。

更何况他也不是没看到应白最开始馋成什么样儿了。

五分钟后,应白吃着粥,他出门买衣服。

等那碗粥的碗底都被刮干净了,应白才记起来,忘了告诉应苍林尺码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发信息给应苍林时,他就已经回来了,看见桌上吃得干净的碗,虽没有明着笑出来,眉毛却挑了一挑。

应白眼神睨了他下,不和他多说什么,接过衣服进了房间。

等她换上新衣服,处处都掐得刚好,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他是怎么如此精确地知道她的尺码,经过昨晚,自然也不用多说了。

这混蛋,应白耳朵有些热地在心里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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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去医院照顾她妈妈。如今,她再也不用去医院了。

可家里又多了=PO五5叁壹6吧8三2)一个人。

陶阿姨平常也要上班的,早上七点半应天常送她出门,然后家里就静了下来。

这一切都和应白无关,她和当代所有青少年一样,日上三竿才是一天之初,三更半夜方为虎虎之时。

万籁俱寂时,她的mp4屏幕还在被窝里散发着幽蓝的光,而早上所有人出门的时候,她的房间还是一片漆黑,她去特意订做的三层遮光窗帘隔绝了一切阳光。

没人去打扰她,她父亲早已在多年间达成默契,而她的继母显然没有这个义务。

直到下午一点差十五分,应白房间门终于开了,她一脸困倦地走出来,睡衣也没换,头发还是昨晚睡前随便扎的辫子,她最后怎么睡着的,自己也记不得了。

她穿着拖鞋下楼,她随手将辫子上的皮筋扯下,一边肩上的吊带滑落了一点,搭在臂上,楼道里的窗户从磨砂玻璃里透出朦胧的光,将她镀上一层隐约的玉色。

这光却让她有些恍惚,在黑暗里待了太久,又睡了半天,这光虽已不算刺眼,却还是让她眼前短暂地出现一阵斑斓。

她闭了下眼睛,在楼梯口上摇摇欲坠,禁不住去扶楼梯扶手,却摸了个空,一下子有些失衡,身体向前倾去,裙摆向后荡出一点波澜。

然后她跌进一个怀抱里。

应白眼前还有些晕,看不清楚,只觉得自己被抱了个满怀,一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紧紧扣住,鼻尖是肥皂的气味,她的脸颊抵在棉T恤上,满是阳光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也没有害怕,也没有惊慌,倒想就这么靠下去,或者干脆两个人一起跌下去,倒也好玩得很。

陶苍林没想过这一幕,他只是听见了鞋子踢踢踏踏的声音,知道是那位混世魔王终于苏醒降世,打算去书房避一避,却正好看见她在楼梯拐角对着窗户发呆,然后摇摇晃晃就敢往楼梯下迈。本文由长腿老阿姨整理,更多好看小说尽在扣扣群553168832,若失联请加扣8670827。另有海棠追新群、视频群,欢迎来撩~

接着就如同被雨水打湿了翅膀的蝴蝶一样,眼看就要坠落。

他的身体比理智快了一步,等他察觉时,她已经轻巧巧地扑进自己怀里了。

她蓬松柔软的发如同随着海水飘摇的海藻一样,丝丝缕缕地缠进二人的怀抱中,清甜的无花果味从她的耳根、颈后、胸乳上沁了过来,这气味太恼人心神,让他的太阳穴都砰砰跳着。

而更让他喉头发硬的是,少女的身体,正隔着柔软的睡裙,压在他身上。

这副身体已经开始发育了,尖尖如春笋的乳碾在他的胸膛上,软得像团云絮,又像含了春水,稍一动,便被挤压得溢出。

他手底下是细嫩的皮肤,只是握住她的臂,那微微温凉的触感便让他不自觉紧张起来,仿佛握了易碎的新磨豆腐,让人不敢放,也不敢收。

连呼吸都静止了,只有她轻轻的气息扑在从T

恤里露出的锁骨上,只有他砰砰作响的心跳,还不肯罢休。

应白心安理得赖在这个怀里,任由光线的刺激剥夺自己的视觉,她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阳光与肥皂水的气息,格外好闻。

可惜宇宙永远不能凝固在这一秒。

“喂,你没事吧。”她头顶传来有些僵硬的声音,连带他的身体也都变得硬邦邦的。

应白眼前终于不再蒙着一层雾,她眼中的色彩逐渐变得正常,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脖子泛起的微红。

对于应白来说,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了,她似乎发现了一个可以利用的弱点。

她没有站起来,反而伸手抱住他的后颈,将自己更深地投入怀抱里,用压着笑的声音说道:“我走不了路了,你要帮我。”

陶苍林不蠢,他知道这一切都不太对劲,拥抱不对劲,呼吸不对劲,香气不对劲,心跳不对劲,什么都不对劲。

可他毕竟才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平时再是冷傲清高,此时也说不出话来,既推不开,也放不下。

“怎么帮你?”他的语调硬得跟木头一样。

“抱我下去呀。”她的尾调拖得长了些,微微上扬,说不清的旖旎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