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我碰见的傻子还?真的挺多的。
在犯罪嫌疑人被侦探指正出来后?,我听着他们不可置信的“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有证据吗”之类狗急跳墙的话,有时候很想撬开他们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
还?有一些?人外表沉着冷静实则慌得一批,明知道侦探周围肯定有怪物,还?要夺刀准备反杀。
被人踹掉肋骨实在是正常,嵌入墙中也是活该。
……
我不太想算自己见过多少次自以?为完美谋杀实则现场错漏百出,还?要傻乎乎待在现场的憨逼。也不想算自己遇到过多少意图反杀并将我作为突破目标的智障。
当?然也还?遇到过一些?极端分子。
长岛赖光的人生履历非常漂亮,在上?学期间。而在毕业以?后?,履历就出现了问题。明明非常优秀,运气却不是很好。
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在案件频发的世?界里,一个?研究员常年碰到斯托卡,并被迫换了几份工作,最后?彻底变成?一个?轻微洁癖和强迫症。算普通事件吧。
甚至因为斯托卡,我也在专心研究药物的时候碰到了很让人无语的案件。情杀,还?有试图用自己的死亡给?我身?上?泼脏水让我声名狼藉,最好跟死去的人一起下地狱的恶性案件。
当?时帮我忙的是另一位侦探,关西的服部平次。
即使被卷入恶性案件中,常年待在实验室研究药物的我也没有慌乱。在被目暮警官找上?门的时候,我还?在跟我的同事忙着用检查紫外线照射后?的变异菌株。
我对案件当?时是非常茫然的。
因为死者是位男性,还?是我没见过的男性,至于死亡原因,在他留下的遗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
“他喜欢我的死亡。”
目暮警官跟我的情谊是因为我对黑恶势力的举报开始的。现在他出现在关西,让我觉得警视厅实在是缺人的同时,他还?有些?沉重的告诉我,我成?了犯罪嫌疑人。
“死于我研制的药物?”
我当?时愣了一下,只能想起这个?可能性。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总有人会看也不看药物说?明书就胡乱吃药,然后?出事。
不过我的药物说明书真的是很长还写?满了各种注意事项,按理说?,目暮警官应该不会找我,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同样绷着脸的少年人。
“放心吧,警方会调查清楚真相的。”
这是目暮警官看在我们交情上?,能给?的安慰。当?然对犯罪嫌疑人而言,就是实实在在的恐吓了。
他身边的少年人也不紧绷着脸了,说?,“你好,长岛先生,我是服部平次。”
“关西的服部?”
我就算是个?宅,也还?是知道服部平次的名声,宅不等于一无所知。反正,听到服部平次的名字,我就知道我这次是被摊上事了。
在知道前因后?果后?,我沉默了挺长时间的。
最后?,只能憋出一句,“我性取向正常。”无话可说?。
事情也不算多么复杂,只是死掉的人想让我背上?教唆犯的名声,最后?让我殉情。
我:……
他还?准备挺多证据的。不过我没有因为无语而丧失给?自己辩护的能力,而是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
最后?也并没有什么事,只是为了避嫌,我在警方将那件案子的真相压下去,让它对我的影响减到最小时,我还?是辞了工作。
以?最惨烈决绝的方式试图拖我下地狱。
可前提一开始就错了。
我静心研究药物的生涯跟死者并无任何交集,他都没在我记忆中露过脸。而我因为被斯托卡跟踪过的经历,已经学会了走在摄像头下。
也正是这些?人,一步步将我逼到了现在的米花町。
“长岛先生,对案件有什么看法吗?”
在案件快要结案的时候,有些?关西腔的服部平次,犹豫了一会,还?是这么问了。可能是因为死者准备的所有证据,拿出来后?,都被我拿出来的证明推翻了。
打脸之快,让调查的人都懵了。
原本应该是好事。
可我全程过于冷静,还?有一点微微的倦怠,应该挑动了侦探敏感的神经,才让他问出这样的话来。
我太像有备无患了。
我回?答的语气也很冷硬:“没有看法。一个?试图用道德杀死我的人,我需要什么看法?”我又没有道德。
就算有看法,也跟案件没什么关联。
还?是那种只能跟比较熟的人讨论的话题。
而我的熟人
“琴酒,我看起来很像很好谈恋爱的人吗?”
熟人的回?应也非常直接,我听见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长岛赖光的外界形象本来是该与谈恋爱绝缘的,冷漠孤僻,看着就像一道高数题。整个?人规律的跟上?了发条的钟一样。
就这样一副就差满脸写?着“莫挨老子”的人,还?能有斯托卡跟踪,只能说?这群人可能没见过高数,不知道高数题是多么难对付的。
还?是上?学的时候好,只要我眼?神冷淡的看告白的人一眼?,再说?一句“没兴趣”,就能获得一个?安静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