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1 / 1)

唐月度心思玲珑,听到萧景瑞发一通牢骚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四殿下就不会逼他献药吗?”唐月度说。

萧景瑞更气了,“我倒是想逼他出手,但人在太医院里,我要是手伸得太长难免遭人怀疑,搞不好会被宁渊反咬一口。”

“我没让你把手伸到太医院去。”唐月度顿了顿,道:“我是让你造谣。

萧景瑞往前走了几步,凑上去问:“造什么谣?你说明白点。”

唐月度道:“陛下一心想得到灵丹妙药,你大可以把谣言放出去,就说宁府那大夫会练长生丹,丹药就在宁渊手中,宁渊被我打断双腿,就是被那大夫的灵丹医治好的。”

“众口铄金,宁渊自是百口莫辩,皇帝求生心切,一定会让宁渊交出丹药。宁渊为自保,必会伪造灵丹献给陛下。你伺机揭穿他,出手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萧景瑞一拳打在掌心,激动道:“不愧是镇抚司的指挥使,论阴谋诡计还是你在行。”

唐月度懒懒地看了看他,说:“宁渊献药,机会难得,要是这次还不能把他一句击垮,等太子即位,你我都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这次一定让他死。”萧景瑞暗下决心,离开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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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日晌午,一辆马车来到宁府门前,走下来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正是云安。

云语容和宁渊在门外等候多时,亲人骨肉久别重逢,喜作一团。

云语容辞别云安来到京城,至今已经过去了两年,云安远在勋阳,也知道这两年中她被迫嫁人又被休弃,心疼女儿遭遇,重逢之喜之余,不禁老泪纵横。

欣慰的是苦尽甘来,他看见云语容和宁渊举止亲昵,两人好得像是一个人似的,想到女儿终身有托,悬了一路的心放下了一半。

他已无官职在身,这一趟来京城是受宁渊之邀,一是接他来京城居住,而是为了商议他二人成亲的事。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宁渊请云安入府再叙。

这时,云语容的脚边忽然蹦起一个石子,抬眸一看,见门口七八个孩童围到府门前,冲门口扔石子。

一个男童大声叫嚷:“大家都说宁大人家得了灵丹,为什么藏起来,不献给陛下治病?”

另一个男童帮腔道:“就是,陛下早就下旨,谁得了灵丹必须上交,你们竟敢藏私?”

那几个孩童像是受了什么人指使,来到宁府外撒泼,说得言辞凿凿,惹得过往行人驻足观看。

云语容吓得花容失色,看向宁渊,“哥哥,什么灵丹,这是怎么回事?”

“谣言罢了,不需理会。”宁渊吩咐门子把孩童们打发走,领着云安进了内宅。

云语容随行随走,惴惴不安,看宁渊的反应镇定自若,像是早就知道有此谣言。

走到书房外,云安停住脚步,对云语容说:“我有事要和宁渊单独谈一谈。”

宁渊露出一点诧异的目光,看着云安,云安向他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宁渊亦请他先行,二人走进书房,留下云语容在屋外等候。

宁渊合上门,说:“姑父有话但说无妨。”

云安见他坦诚,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道:“你派人来问语容的身世,我实话都告诉你了。她和陆斯臣的关系斩不断,你是大夏官员,娶她对你仕途有害无益,你真的不在意吗?”

“姑父,我想问的是,语容幼年当真被罚入教坊司吗?”这个问题在他心里压了很久。

他的确介意她的过去,在他毫不知情的时间地点,她吃了太过的苦,她从来没有透露过一星半点,哪怕他们如夫妻般亲密,她也没打算告诉他。

第88章 云安目光迷惘,“语容身世坎坷,这是老天爷定下的,今后你会好

云安目光迷惘,“语容身世坎坷,这是老天爷定下的,今后你会好好待她吧?”

他千里迢迢来京城,就是为了亲耳听到宁渊的承诺,不然他不敢为女儿应下这门亲事。

宁渊静了静,道:“没有人能改变自己的出身。我只知道语容为大夏做了很多,为我也是。我不在乎她是谁的女儿,只要她和陆斯臣划清界限,她就是我的妻子。”

云安斩钉截铁的说:“我了解语容,她不会做出叛国之事。”

宁渊亦坚定了语气,道:“倘若如此,我和语容夫妇一体,我对她毫无保留。”

云安满意的点点头,“希望你说到做到。”

宁渊和云安说了一会儿话,没多久,云安从书房里出来了,他步伐从容,神色舒展,和刚进去时相比判若两人。

云语容惦记着外面的谣言,在外头等的心焦如焚,“爹,我也有些话对表哥说,你先去客房休息。”

“好,你和你表哥叙叙就来,爹有东西给你。”云安嘱咐道,带随从走向客房。

云语容进了书房,宁渊背对着门口站在屋中,背影修长挺拔,她走到宁渊身后,想伸手拉拉宁渊的衣袖,却又不敢,满面愧色的说:“哥哥,他们口中的灵丹是否就是碧禾草?是我害了你!”

她真的不知道陛下有令要上交灵药啊!她找碧禾草书是为了给宁渊治疗腿伤,找到后就把碧禾草给了他,没想到却给他惹下欺君大祸了。

宁渊转过身来,目光深邃像一汪潭水,“语容,有我在,外头的谣言你不必管它。”

她心里难受,说不出的担惊受怕,“是我把碧禾草给了你,刻意藏私的人是我,不是你,我还是主动出去说个清楚吧。”

“你要对谁说?傻姑娘。”宁渊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寻碧禾草是为了我,我怎么会让你顶罪?别急了,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见她实在悬心焦灼,宁渊打开木柜,拿了一个瓷瓶给云语容看。

“这是什么?”云语容掂那瓷瓶的重量,里面装了丹药,打开瓷瓶嗅了嗅,闻不出什么特别,还给宁渊。

“碧禾草是用了些,不多不少剩了这一丸,就是它了,这药炼制后失了原来的气味,你闻不出。”

“还有一丸!”云语容破愁为喜,直道,“哥哥,这药可是救了我们的命了。”

宁渊朝她笑了笑,反身把瓷瓶放回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