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你这什么癖好?”
盛夏定睛的看他:“只限你身上的烟味。”
激动的周泽立刻踩灭烟头,捡起扔一旁的垃圾桶里,折返回来把她抵车身上,双手搂紧她的腰窝,缠住她舌头使劲的吻她。
这时候盛夏才很确定,她喜欢的,一直都是像野马一样的周泽,不野,那就不是周泽。
上车任由他扒下打底裤,让他的手指伸到腿间,仰头抚摸他的俊脸,与他唇舌交缠。
车窗蒙上薄雾,她的嗓音开始微喘,抓紧周泽肩上的衬衣,随着他手指的搅动,弓身,绷紧,最后在他指间绽放,听到他在耳边低喃了句:“我爱你盛夏。”
盛夏立刻翻身坐他身上,低头吻住他,手伸到他衣摆,从下向上的解开他衬衣扣子,又解开他的皮带……
车身在剧烈晃动,车窗雾气更浓,看不到外面。
再快窒息时,她才说了句很破坏氛围的话:“我们不会憋死在车里吧周泽?”
周泽把她摁怀里,“你以为我们是在地下车库偷情?”
他顺手将车门打开一道很小的缝隙,让新鲜空气进来,“憋不死,只会让你……”
四个字:欲仙欲死。
92 危机
盛夏是半个月后回的湖州。
回到湖州,也开始了崭新的一年2020 年。
也是在这一年,让盛夏对人生又有了不一样的认知和感悟。
因为这一年,世界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
年初,盛夏写下新一年的公司发展计划,准备扩招员工,发展线下,却在临近春节前被周泽通知暂停线下计划,因为这时候某城市已经传出疫情。
起初大家都没当成回事,盛夏也觉得是周泽过于紧张了,直到各城市为了防范疫情开始封控。
周泽在北京给她寄来好几箱口罩,叮嘱她少出门。
周爷爷跟奶奶在云南那边,周泽也寄过去好几箱口罩。
所有的计划都被打断,周泽也开始忙碌,因为莱恩主要是线下实体店。
居家办公的生活开启,住在山上的盛夏每天研究食谱学习做饭,常跟周泽视频通话。
周泽总是笑她:“快成大厨了。”
盛夏回他:“回头北京解封后,我过去给你做饭,让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虽然每次视频周泽都在笑,但其实盛夏能看出来他的倦态;他向来是那种报喜不报忧的性格,从不提及莱恩接下来要面临的危机。
周泽不提,盛夏也知道,因为封控对实体经济影响最大。
2 月底的时候,李婕生了,是个 7 斤重的小姑娘;梁京雨最想要个小棉袄,拍了好几张照片跟视频发到他们那个小群里使劲的炫耀。
新生命的诞生给原本昏沉的生活带来不一样的快乐,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喜悦。
但是这种喜悦对大家来说只能是暂时的,笑过后,还是得面临现实;因为梁家也是实体业,还主做房产投资和开发,封控居家,各地楼盘停工,一个月两个月没事,时间久了,梁家也有点撑不住。
梁家这样大的开发商都撑不住,更别提安家。
3 月初,安子若的父亲安坤伟跳楼自杀了,盛夏也是看新闻才知道。
网上关于安坤伟跳楼的原因众说纷纭,说是安家在疫情前早就暴雷了,资金缺口太大,面临破产。
安坤伟自杀后,安子若这个唯一的女儿也被限制出境,因为安家的烂摊子太大,得有个人留下主事。
某天,盛夏刷到安子若回京,戴着口罩,双眼空洞无神,耳朵上没有任何饰品,被媒体围堵问各种问题的视频,视频播放到 30 秒时,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高俊男人挡在安子若面前,代替她回答了记者所问的问题。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泽;虽然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盛夏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他。
安子若像是遇到了救命稻草,紧紧抱住周泽的胳膊,把头埋在他怀里,娇小的身体颤抖着,明显在哭。
晚上的时候,盛夏接到周泽的视频,他身上的黑色大衣还是机场接安子若的那件。
周泽对她没任何隐瞒,“我在安家这边,安叔的后事还没办,子若今天刚到北京。”
盛夏是理解他的,因为换成是她,这个节骨眼上也会陪在安子若身边。
……
安坤伟的葬礼是在八宝山办的,除了在北京的至亲,好友里只有周泽,梁京雨,赵淮安还有任成他们几个。
封控加上安家目前的情况,也不适合大办,安子若这个当女儿的心里很明白,大办也不会有人来;父亲的死让她看清了人性的凉薄和冷暖,她抱着骨灰盒与周泽站在一起,第一次叫了他声“哥”。
她哽咽道:“哥,谢谢你。”
然后她又分别向梁京雨他们鞠躬道谢:“谢谢雨哥,淮安哥,任成哥。”
“没事啊子若。”梁京雨拍了拍她的肩膀,“天塌下来还有我们几个个高的在。”
任成也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赵淮安准备开口时,一个身穿黑色大衣,戴着银框眼镜的男人匆匆赶来,是安子若的老公林烈。
看到林烈,安子若瞬间绷不住的哭了。
林烈走过去先抱了抱她,接过她怀里的骨灰盒,分别向这几个当哥的点头道谢,虽然手被袖子遮住,周泽还是一眼看出来他手背上缠着的纱布,纱布上还有渗出来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