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大人……”奚瞳用尽毕生心力在夹了。

程冲也很受用:“乖,心肝儿。你今年多大了呀?”

奚瞳的胃里翻江倒海。

那不是错觉,程冲身上真的很臭。

那是一种她从未闻到过的腥臭味,还夹着一缕汗液发酵的酸,或许是为了遮掩这种味道,程冲身上熏了极重的沉香,体臭加上熏香,辅以雨水的潮气,奚瞳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十九……”

奚瞳艰难回答,与此同时,环着程冲脖子的手也开始动作,她的袖子里藏着迷药。

程冲眼神迷离,似是遐想着什么:“十九岁好,年轻,娇嫩。女子过了二十五岁,就老了。吃起来味道就不好了。”

奚瞳皱眉,真是个死变态,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

“来,心肝儿,先让哥哥香一香。”

说罢,程冲就伸出舌头舔了奚瞳脖子上的淤紫一口。

口水的湿腻让奚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受不了了,弹跳着挣脱了程冲的怀抱,并且打开了迷药的红封。

然而奚瞳在应激状态下动作太大太凶猛,迷药瓶子直接撞到了程冲的鼻子上,剧痛让程冲暴怒起来。

“小贱人你要干什么?!”

程冲一把将奚瞳推到在地,肥硕的身躯压到奚瞳的身上,双手按住了奚瞳的腕子。

在此过程中,奚瞳另一只袖子中的匕首掉了出来,只手上那瓶开了封的迷药还在。

程冲看到匕首:“贱人!居然私藏凶器!”

他一脚将匕首踢到了床底,满是油光的大脸狠狠贴在奚瞳的脖子上,发疯似地亲吻舔舐起来。

奚瞳害怕了。

五百多年来,她第一次这么害怕。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有比死亡更让人恐惧之事。

她双腿拼命地蹬着,可除却摩擦地面给脚跟带来的疼痛与灼热,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的双手被程冲按着,动不了分毫。

程冲一边亲吻奚瞳的颈子,一边将她的两只腕子并在她的头顶,用一只大手钳制着,他腾出来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继而伸向了奚瞳的小衣。

奚瞳的心中涌上绝望,她近乎于哀求地嘶吼着:“绿绮!快来帮忙!”

承桑绿绮微微颤抖着站在一边,惊惶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绿绮!承桑绿绮!”奚瞳哭了出来,但声音很是坚定:“你若再不动手,此时是我!下一刻就是你!绿绮!快!你不是要为公子守身吗!快啊!”

或许是听到“公子”二字,绿绮有些醒了过来,她环顾四周,周围没有花瓶铜镜这样可以利用的重物锐器,怎么办,怎么办……

她余光一瞥,发现床榻上的方枕似是玉的。

她急忙跑过去,拿起枕头,走到程冲身后,举起手来,可刚举到头顶,她又犹豫了。

程冲是官,她是民。民杀官,是要砍头的。

万一……万一自己这一枕头下去,程冲死了可怎么办。

“绿绮!”奚瞳见她迟迟不动,更加着急,她能感受到程冲的硬物已经抵住他的小腹:“绿绮!你真的要被这种人染指吗绿绮!”

绿绮瞳孔颤抖片刻,终于她一咬牙,玉枕头砸向程冲后颈。

绿绮虽说已经用力,但她毕竟纤瘦,程冲只觉钝痛难忍,暂时松开了奚瞳的衣衫,他抬手摸向自己的后脑勺,掌心沾上了血迹。

“你们这两个贱人!来……”

“来人”的“人”还未说出口,奚瞳早已将迷药递到了他口鼻之处,肥胖的身躯轰然倒下,压到了奚瞳身上。

奚瞳被砸得闷哼一声,她伸手要推程冲,可另一瓶迷药,已经放在了她的鼻息之下。

“绿绮……”奚瞳的的双手很快就有些绵软脱力:“你……”

绿绮的眼中有歉意,更有决绝:“对不起奚瞳,我爱陆忧。若你失了贞洁,他的眼睛便不会在你身上流连了。”

“你……”奚瞳心中气恼,可抵不住赵臻这瓶神药的药性,颓然昏了过去。

外头风雷大作。

承桑绿绮双手因为紧张而发冷,此时程冲压着奚瞳,衣衫不好尽退,她便将程冲的裤子脱到一半,又将奚瞳的衣衫褪去一些,半露香肩。

而后,她找出床下那一柄匕首,狠了狠心,将自己的胳膊划伤一道,鲜血汩汩。她走到奚瞳身边,让血液落到她的衣衫的下摆,滴做落红。

她强忍着手臂伤口带来的痛感,心中想着,接下来就要跑出去,呼喊程府的下人,跟他们说奚瞳谋害程冲,已经被她制服。而她要做的,就是等待陆忧的相救。

然则她打开门的一刹那,便看见雨幕里早已站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撑伞的赵臻和陆忧。

绿绮的心脏登时加速猛跳起来,他们什么时候来的……自己做的这些事,他们听到了多少……

不对,不会的……此时风雨交加,雷声阵阵,他们听不到的……不可能听到的……

说服自己之后,承桑绿绮跪扑到陆忧跟前:“公子……奚瞳她……奚瞳。是奴婢无用,救不了她……”

陆忧的面目被夜幕和雨幕遮蔽得严严实实,绿绮看不清楚。

赵臻则斜眼俯视着绿绮,宛如俯视这世上最为渺小肮脏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