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值近九千,处于领悟期。”

见辛理有些一头雾水的样子,顾非池开口道,“辛小姐应该还不清楚觉醒者的等级划分吧?”

辛理点头。

顾非池道,“学习部那边有关于觉醒者基础知识的培训,有空可以去听一下。简单来说,觉醒者有四个阶段,你处于第一阶段领悟期。”

辛理有些明白了,但是她仍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哪些不对劲。

海葵继续道,“你的天赋等级和精神力水平都属于不可多得的优等。”

“但是鉴定结果显示,你属于无属性天赋。”

“有什么问题?”

“无属性天赋意味着只会领悟一种天赋效果,这在所有的天赋里面属于比较……”海葵斟酌了一下,选择了一个平和一点的措辞,“平庸的一种。”

其实更恰当的表达是,这属于垃圾天赋。就好像在玩游戏的时候,别人都有两三个技能,那么两两交替使用会生成更多的搭配,只有一个天赋效果就意味着很多时候会处于被动的局面。

顾非池看着辛理的眼神诡异极了,就好像她中了彩票一样,“但是,你的天赋效果却是复制,能够复制别人的天赋效果,化为己用。”

“就是这个天赋效果让本来略显逊色的无属性天赋翻身,成为一个完美的天赋。在战斗中你可以复制敌方的天赋使用,并能发挥出同样的威力,相当于以他之矛,攻他之盾。”

辛理一怔,“……那这是好还是不好?”

“有利有弊。”顾非池道,“好处就是,你的天赋等于拥有无限可能。坏处就是,那些复制来的天赋效果仅仅是当下生效,在敌方是没有天赋的普通人或丧尸时,它的作用就会大打折扣。”

“但好在,特殊行动处能够为你配备最适合的搭档,通过复制搭档的天赋,能够实现攻击最大化。”

白鲸微微一笑,“欢迎你加入特殊行动处,辛理。”

……

从特殊行动处出来之后,顾非池让辛理自己在厂区里转转,他有别的任务需要执行。今天先让她熟悉一下环境,了解当前觉醒者的相关概念,第二天再正式上岗。

辛理当然乐见其成。

顾非池离开后,辛理先是去到了物资交易中心,了解一下收容所的物价水平。

目前收容所内部流通的货币单位是“工分”,在厂区内劳动和工作可以赚取工分,普通的体力工作,视工作强度为区分,薪资水平在一小时1分到5分之间。而需要一定水平的技术工种,薪资水平在一个小时3分到10分之间。

如接取外出清理丧尸、收集物资的任务,属于高危集体劳作。视清理的区域大小,薪资水平则以次为单位,清理一次,团队成员每人都能获得15到30分不等。

收容所内觉醒者拥有1.5倍的积分系数,特殊行动处的觉醒者积分系数高达1.8。也就是说,同样的工作,觉醒者可以获得相应倍数的工分回报。

辛理看了看粮食区的价格表,最便宜的方便面需要2个工分,按八小时工作制来算,普通人一天最少能够赚上8个工分,能换取4包方便面,虽然吃多了会腻,但是果腹完全没问题。

米线、粉丝、面包、小蛋糕等各类速食所需要的工分在所有食物中处于最低档,需要的工分基本不超过4分。

更好一些的是容易种植的根茎食物,比如土豆、红薯、芋头等,胜在新鲜量大,容易饱腹,价格相对速食来说稍贵,一颗土豆需要0.5工分。

新鲜蔬菜和肉类属于末世中的轻奢品,尤其在太阳风暴过后,各地养殖场内的猪牛鸡鸭等大多死在极端的昼夜温差里,目前收容所供给的肉类也多以冻肉为主,一斤冻猪肉所需的工分高达15工分。

其他的日常用品比如毛巾、牙膏、牙刷、洗衣粉、洗头膏等日用品,在1到10工分不等,最贵的当属卫生巾,一片普通品牌的日用棉质卫生巾就需要1个工分。

除此之外,辛理还看到物价表上对于生活用水的收费。家属区有免费用水额度,一个月两吨,超出部分每吨需要缴纳20工分。而普通人用水直接按25工分每吨计算。

而真正的奢侈品则是医疗类。基础感冒退热药就需要40个工分,碘伏、酒精、纱布需要50个工分,而抗生素、青霉素、头孢等消炎药物需要80个工分。

从物资中心出来,辛理拐进了厂区培训中心。

她需要对觉醒者有一个系统的认识。

进到培训处,在楼层导览图上看到,一层是对丧尸的基础知识讲解,每天开一次课,时间在早上九点。

二层则是格斗术、防身术培训,每三天开一次课,时间在中午十二点,老师多为原部队的士兵。

三层则专供觉醒者,每周进行一次系统讲解,包括但不限于方舟生物对于觉醒者的研究进展,天赋运用和战斗模拟。

辛理看了看时间,最近的一次开课时间刚好在十分钟后。

她直接走上了三楼。

……

三楼楼梯口正对面就是一间小会议室,大约因为觉醒者的数量较少,就算这个会议室比较小,此时里面也没坐几个人。

辛理抬眼一看,会议室内包括她在内只有四个人。

其中坐在第二排的是一个刺猬头中性女孩,她打着唇钉,眼神有些漫不经心,看到辛理进来了只是淡淡地扫一眼,便把视线重新放回手中的一本小册子上。

坐在最后一排的,是一个瘦弱的眼镜男青年,有人进来便要抬头看看,辛理回看过去他就惶恐不安地低下头,不知道在桌下鼓捣些什么

而坐在正中间的一个人身着荧光绿的运动裙,咽喉处突起一块,分明是喉结,他正仔细地给指甲涂上一层粉色的指甲油,见辛理看过来则瞪了一眼,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涂指甲呀。”

没等辛理回答,那个刺猬头女孩眼都没抬一下,说道,“别理他,他就那样,间歇性犯神经。”

指甲男柳眉倒竖,嚷嚷道,“你个男人头说谁犯神经!”

刺猬头女孩掏了掏耳朵,“谁应说谁。”

“丑不拉几的男人头,瞧瞧你穿的什么破烂,简直是审美倒退!”

最后一排的眼镜男青年颤着声音,“你们别吵了……”

辛理:“……”

就在辛理犹豫要不要阻止这场好像因她而起的争吵时,一个人影从门外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