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从前一直到身陨一样有想不通的问题,现在依靠一具凡人之躯活着,居然开始奢望用麻痹人的酒,给她理出答案。

她真的变了。

“想什么呢,这么高兴?”身后拥上暖意。

鹤眠还没从酒后微醺中醒神,腰肢就被圈住,先是一惊。

她低头,看到那只强.势横过她腰的手,手背掌指关节处那浅褐色的痣。

心脏蓦地前蹿了一拍。

随即颈窝处又压下一份重量,轻轻贴着她脸侧,亲昵地摩挲着。

他倒是适应得快,半点没觉得他们如今的关系有何不妥。

所作所为,习惯性至极,仿佛排演过千万遍,总有种他恋她已久的错觉。

“你去哪呢?”鹤眠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止沾了天憩神陵的,还有别的。

“你想的话,有办法知道我去哪。”他垂着睫,上瘾地嗅她的味道,落在她腰际的手覆着,指腹轻轻地擦着她左腕骨。

没有明说,但是想说的,表达得足够清楚。

鹤眠心虚地颤颤睫,失语。

“太久没回去了,坟头的草都长得没了规矩,我就稍微清理了下,顺便给神陵,换了更好的守卫。”

他似乎好说话得紧,也并没有要和她计较的意思,言简意骇地和她报备完今夜的行踪,呼吸就逐渐急促起来。

同他那句马上回来一样急。

濡湿的吻很快取代热息落在细嫩的皮肤上,鹤眠想忽视都难,身体早先于她理智,选择了他。

是喜欢,也渴望他的触碰的,所以才会循着本能仰伸,更近地去贴合那始作俑者,想要更多。

难抑的哼声从轻颤的喉间溢出。

“要么?”他为情.欲渗透的声音像是一把共赴极乐的秘钥,蛊得鹤眠愈加昏昧。

鹤眠紧紧咬着唇不应,羞.耻感和空.虚感席卷她的神智,绵软下来的身体一跌,堪堪稳在窗柩,却更贴近弦上之箭。

她艰难地抬起头喘气,撩拨得起了水雾的双眸透过窗窥见蓝黑的天。

还在夜里。

每次夜里,他都是这样,缠着她,永不知足。

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如果一而再再而三还看不出端倪,她也太迟钝了。

眩昏的神识逐渐归位。

理智占据上风的战利品便是,注定这场较劲,主动权到了她手上。

在他臂弯里转过身,鹤眠攀着他的肩,微稳气息,不答反问,“神主,想要?”

像看不惯他这副动情了还衣冠楚楚的模样,鹤眠染火似的指尖顺着他胸膛下划,一点点扯乱他整齐的衣衫。

“哎……”推抵住凑前欲吻的男人,鹤眠低垂眉,媚声勾他,“白天讲合作,晚上也要讲合作。”

咫尺间,彼此紊乱的喘息分明诉尽内心叫嚣的欲.念。

她却仍强撑着凑近,在他耳旁如兰吐息,势必要扳回一局,“神主可真是……善变呢?两处合作明明不同。还是说,白日,不行?”

女人在这些事上,终是比男人收放自如些。

她的手落在他腹下某处,笑得像狐狸,逼他说话。

天亮前,虞渊没能如愿,泡了一个时辰冷泉,终于清醒了。

那些被他藏在黑暗里的不可明说,在失控,好像被她,一点点地抽丝剥茧。

他脱力地靠在后方的石壁上,透支般,倦极。

***

南浔最近躁乱越来越频繁,休整一夜后,鹤眠他们就刻不容缓启程去探查神庙有何端倪。

临出发前,清和又和鹤眠在正殿里见了次面。

清和神情有些古怪,像是怠慢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后流露出来的歉意,“天女,听闻新神主降世,那……”清和欲言又止,试探,“神主此番可有下界?”

鹤眠没有着急回答,回忆起墨长青见到白衍天的场景。

她记得,当时白衍天好像喊了声“师兄请”,墨长青又是修炼成仙的,所以这句师兄应该是叫的墨长青,想必墨长青以前也是明心宗的弟子。

那清和没理由不知道虞渊便是新的神主,而且给虞渊安排的卧房,也明显比旁的人要更好些,他却还问她,只能是试探。

“神主就在南浔,我和神主会还大家一个真相的。”

清和:“那我让明心宗弟子随你们一道,助你们一臂之力。”

鹤眠静默几息,像在分辨什么,淡声说,“好,那我们便先行,望鸢城神庙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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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卧房里出去以后,虞渊消失了一个多时辰,鹤眠同样没有用骨镯看他的位置。

不是没想过用,反复抬起落下后,还是作罢了,小姑娘才会在意的把戏,谁知道虞渊有没有在里面做些什么,被他知道,不被他笑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