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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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怔长没收拾上,在吃完烧烤之后,伟大的管理员、怀野先生将所有的垃圾全部收拾好,还拿了纸巾擦了桌子,拎着垃圾,用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也没说到底有没有洗白他,徒留下一个吃饱喝足还没干一点活的他一头雾水。

“这个人也有洁癖?”

擦了签子不说,连垃圾都看不顺眼,跟段固有的一拼。

想到段固,温怔长有些头疼,将鞋一脱,整个人就躺在沙发上了。

他每次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喜欢双腿并拢曲起,将自己蜷缩起来,这样会让他有安全感。

这次躺的沙发除了他的味道多了点别的,应该是怀野那辆车上的香薰味道,闻起来倒是令人有些昏昏欲睡。

温怔长闭上了眼睛,捋了一遍今天做的事情。

主动检举了一个凶手、并且拿出了当初写论文的激情,从心理学的角度出发,举一反三的推理出了部分主角团后来应该也能推理出来的消息、阻止了一位青春少女入狱,顺带给那个没长眼愣是看出来他跟怀野有什么的凶手狠狠一击。

他甚至这一次主动不要锦旗,简直就是个真活雷锋。

漫画作者这还能给他画出点什么来?

他激情的伸出手攥成拳头在空中挥了挥后又拿了回来抱住了双腿,想到这里幸福的跌过去就睡着了。

他睡了个颠倒。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因为蜷缩的关系他浑身上下都在疼,只能用自己的手给自己拍了拍肩膀。

但他打开手机看到银行卡后面的那些零,顿时又浑身上下都不疼了,他起身走到了空地上,想着之前初中的时候做的广播体操,随便活动了两下,他的手机就响了。

“喂,习老师。”

“小温啊,怎么好几天没看见你了?钱收到了吗?”

“收到了,最近关于我物理学的实验有点突破,最近泡在实验室里了。”温怔长没忘了端水:“不过关于犯罪学的课题研究我没有落下,习老师放心。”

“我不担心你这个。”习景笑的慈祥:“你利用犯罪心理学破的案子的锦旗都送来了,足以能证明你的认真。”

温怔长顿了顿,问道:“什么?”

“锦旗啊,路宏厚亲自送来的,看你不在校就先送到我这来了。”

过来了就拉着他开始分析案子,先是段固那边,然后就到了毛子晋挑衅后被温怔长用几句话一抬手单杀的事情上。

习景从来没有花钱花的这么痛快过,他听那边没了声音,知道这孩子平常演的谦虚,应该是知道他的手机被监控了,只说道:“有空回来一趟,看看你的新锦旗。”

温怔长顿时感觉钱财带来的短暂舒适程度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一面黑到连漫画都不用更新,他都已经明白这是个染黑信号的锦旗。

“行。”他咬牙切齿的安慰的想到自己买的那盆花已经很多天没浇水了:“我刚好回去有点事。”

在挂断电话之前,习景说道:“对了,怀野是谁?”

温怔长活动了一下脖子,想到了怀野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定位:“认识的一个品味不错,或许未来会从过客变成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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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怔长回去的时候先去了宿舍,状阳不在,段固的门也紧锁着。

他拿了两套换洗衣服,顺带着给自己窗台上的多肉浇了点水,刚出门他就看见了门口那盆被宿管阿姨遗忘,有些干枯的花。

可怜的,也给浇点吧,他下次回来也指不定什么时候,等到警方抓到段固估计还得一段时间,多浇点。

在此之前,段固看着他面前写着的稿子,扭头看向了门口的那盆花,唇角勾了勾。

既然温哥告诉他警方留下来的窃听器在这里,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他可以利用这一点,耍着那些人玩。

他找了个垫子,垫到了门口,确定门锁好,即使外面有人走过也不会在意他的自言自语的时候,戴上了耳机安静了一下心神,才缓缓的开了口。

“那些警察一直盯着我,那应该怎么办?没事,我检查了我的屋子,没有窃听器,应该没关系。没人愿意跟我说话,我只能自己跟自己说了,我好想它。”

“路队!路队!那个段固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应该跟我们追查的最开始的那个面皮可能有关系。”

“快,链接到扩音器上。”

所有人一哄而上。

段固像是在挑逗他们的胃口:“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我的宝贝!”

喻册也跟在旁边听,他说:“他终于愿意开口了,幸好。”

幸好什么,幸好温怔长不在,大家其实都清楚,但没点破。

蒋文兵看着喻册连后面幸好的话都没细说,不屑的说道:“我说,你们是不是太谨慎了点,不是查了温怔长最近一直在泡在校外,又不在段固的周围吗?段固完全在我们的掌握之内啊。”

听到前半段,路宏厚就想去捂蒋文兵的嘴了,他之前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祸从口出:“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忌讳?”

蒋文兵其实被路宏厚这么一说,也有点怂,但他作为监督不能输阵势:“你们这也太迷信了。”

喻册看了一眼蒋文兵,凑到了路宏厚的身边:“看来还是调的不够。”

路宏厚叹了口气,扭头:“算了,快认真去听段固想要说什么!”

“珍贵的东西得藏起来,不能被那些人找到,得藏到”

所有警员都凑到了跟前,蒋文兵恨不得整个贴到上面,紧接着就听到了温怔长的声音。

“好久没回来了,这门口的花怎么也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