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颠,悠悠被逼得几近碎掉,咬着唇把申/吟压住。
外面门铃又响了一道,无疑就在这间外,意志力总有极限的,她忍到嚎啕哭出来。
李执被眼前那张揉皱般的脸吓到了,注意力全在上面,只想尽快将她放到沙发位那里。混乱的场景里,脚下被绊倒,两人一起踉跄着栽进一丛零乱的物品里。
……悠悠闭上眼睛,放弃抗争。不知道背后是什么,李执垫在她身下,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好像踩进了森林里。
很快有细密的香气钻进鼻孔,好像吃了软/烂的鲜花饼。甜丝丝,是玫瑰花馅的。
有花瓣洒在脸上,悠悠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吧,怎么会摔到了红玫瑰的世界里,眼前层层叠叠地盖过来,真的是“fallinlove”。①
李执先反应过来,翻身扶起悠悠。回想起那捧硕/大的花束,不明不白、没有来历。被他安置在靠近玄关的休息区。
不对!他准备趁悠悠回来前丢掉的啊。
“李执,我送你的花,喜欢么?”
悠悠也记起来自己的礼物,被她耽搁且遗忘,又以这种意料之外的方式,实现了它的价值。
“”
原来这是给他的……那么务实、浪漫过敏的悠悠,搞出这种浮夸的阵仗。彼此互送过许多更贵重的礼物,都不及此刻直击要害。
没有套路、不合常理,是她才会做的事。
悠悠手撑着沙发一角,认真地仰脸问他。嘴唇接吻过、喘/息着热气,同玫瑰花瓣一样。
李执被裹挟进这场玫瑰的漩/涡。
“喜欢。”
谁能不喜欢呢
李执把悠悠的裙摆铺平,捏了捏她的脸。站起来把自己的衣服也规整了一番,略有些尴尬地往玄关走去。
服务生等了太久,只看到一张波澜不惊的脸,按捺下好奇。
“先生,您这边联系过的大件垃圾处理很高兴为您服务。”
……空气凝了几秒,李执的嘴角细微地抽动了一下,差点敛不住表情。
“谢谢,可能是弄错了,我没有这个需求。”
“真的么?”
“大概误会了吧……”
服务生简直要怀疑人生,抬头再次确认:就是这个房号。电话里还特意嘱咐了尺寸,需要小推车才能运下去,怎么会弄错!
李执只想把服务生赶快送走,悠悠要是知道自己打算把她的花丢掉,必然先把他当垃圾清掉!
“不好意思我们正在休息,今天都不需要任何客房服务了。”
主打一个关门送客、杜绝后患。
悠悠在沙发上听着,手指恨不得抠进真皮缝线里。她不知道李执的内情,只觉得他莫名其妙,生怕别人不知道俩人刚在睡觉啊!
“你本来想干嘛呢”
对方那么执着地摁了许久,又敞开门说了一大段话。好不容易等他阖上门,悠悠伏在靠枕上、信口问道。
玫瑰的枝叶杂乱地散落地板上,悠悠穿着白色的小礼服坐在那中央,几缕发丝垂在双鬓。周身还残留着方才缱/绻的余温,娇俏而不自知。
“悠悠……”
李执伸向她的小腿,抱起打/横往浴缸走去。他现在只想干/她,其他都没兴趣。
水花四溅,李执做得大开大合,没顾及一点余地。
“轻……点。”
悠悠的喉咙已发不出完整的词句,感觉像一根麻绳,被扭转、拽住、揉成团。
“不会再有人打扰了,想叫就叫,外边也听不到。”
浴室在套房的里间,隔音良好。另一面临着落地窗,面前是沉寂的海,身后是滚/烫的他。
李执的频/率没迟缓过一瞬,迫切地想把自己的所有都释/放给她。悠悠感觉自己被浸/润在海底,岸上的一切都远去……
待结束完一次,两人拥着共浴。悠悠犯懒躺着,任李执帮忙涂浴液、打泡沫、冲水,拿浴巾包裹擦拭好……
她光着脚去捡地上的花,取了托运的各式玻璃器皿,一枝枝插好。
凌晨时分,像在属于自己的星球孤独地劳作。栽种下私享的花园,他是被邀约进入的人。
李执单膝点地,把人扭过来,捧着脸吻了起来似乎,这才是求婚的仪式。
无人喧嚣,约定只存在你我之间。
月光化为纱幔,将两人围拢。
李执跪在悠悠两月退之间,渐渐有水/声泛起。背景里鲜花浓艳灼人,悠悠却只看得到他弯折的脊背。
她抚摸过他流畅的肌/肉线条,从脖/颈到腰/窝,很仔细才摸得到骨骼连接的走向。
视线落在靠窗的那侧手臂,长长的疤痕狰狞蜿蜒。
世事蹉跎不曾让他低过头,这是人生的初次体验。平日里情浓时不自禁地亲过,却从未这样沉迷地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