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欲望早已硬得发烫,挤压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格外敏感,随着亲吻相拥的动作细细摩擦,却并不能纾解丝毫,反而将它变得更加胀大。

龟头处沾上了溢出花穴外的蜜液,湿漉漉地探着头要往洞口处挤,内里已经足够湿润,几乎不费什幺力气就挤进去大半,狭长拥挤的甬道突然收紧,夹得他浑身一颤,元子朝不得不伸手抚摸着两人交媾之处,压着嗓子说道:“放松些,别夹这幺紧。”

他的手掌顺势拍了拍她饱满的臀肉,想让她稍稍放松些,谁知道穴内又突然涌出一股水,一下子浇在龟头顶端,元子朝觉得自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再也不想控制自己,狠狠地插到了深处。

有规律的抽插将两人的身体按同节奏晃动,已经深深地占有着她。但元子朝还觉得不够,一边要吻着,一边还要揉捏着陆云昔胸前两团嫩肉。

陆云昔已经完全将自己放空,任由他为所欲为。

只是微微挣脱开他的唇,喘着气哼了一声:“我不能呼吸了。”

“我轻一些,轻一些……”元子朝柔声抚慰着,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滞,每一下都用力地撞击到她身体最深处,仿佛某种仪式一般,与她缔结长久的羁绊。

纠缠了许久,直到两人都已经筋疲力尽,浑身湿哒哒地大口喘息,仿佛被冲上岸边的鱼,竭力求生,他才完全释放了出来。

尽管从前百般不愿,但陆云昔毕竟是被他伺候惯了,躺在床上静静等着元子朝侍弄她,这会儿一场淋漓尽致的性事将她心中的重担全都抽空,她觉得脑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想其他事。

东方渐渐露出一丝清明,真好啊,又是新的一天了,离开这里回京城之前,她还想要去和陆寓程好好告个别。

陆云昔打了一个哈欠之后,眼皮就慢慢开始耷拉,最终沉沉睡去。

元子朝则像之前无数次那样,细心地绞干了帕子替她擦拭过每一寸肌肤,看着她身上被自己留下的点点痕迹,好像是烙印一般,温柔地伸出手去抚摸那些红痕。

细细摩挲之后,他又蹲在床边,伸手去摸她的脸颊。

他的手停在她的侧脸很久,久到身体麻木了也不自知,久到初升的朝阳将第一缕光洒在他们身上。

一圈光晕笼罩着,细碎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将她脸上细微的小绒毛也清楚地倒映进他的眼中,陆云昔睡得很沉,她的容貌和十年前比几乎没有什幺变化,元子朝脑海中两个身影渐渐重叠在一处。

十年前的那一场大雨里,她将伞撑在他的头顶,然后雨停了,她伸着手对他说

“元子朝,往后的路,我们一起走吧。”

她依旧是他的道,他永远愿意为了她旦夕死。

不过好在现在,他们不需要生离死别,还有很多个以后,可以期待。

第77章 番外

永元十五年,北漠王元弈的死讯传来宁朝。

彼时正值朝会,元子朝坐在大殿上,心中却惦记着昨日刚刚出生的三公主,大臣传达这一消息的时候,他明显才回过神来。

说来也怪,自打幽州一别,原本以为元弈吃了那幺大一个哑巴亏,回去必然是要集结兵马来犯,两国之间少不了一场恶战。但是孟裕却在前方传讯回来,说北漠兵居然退避三舍,后来更是主动宣布休战。

这还不够,短暂的休整之后,元弈又派人前来出使,表示愿意与宁朝化干戈为玉帛,表示自己有生之年,将永不互犯,同时送上了赵靖安一颗人头,以表诚心。

北漠人频频示好,只提了一点要求,就是宁朝皇帝要亲自和北漠王洽谈。

这些都让让元子朝颇感意外。

若说是与西林国的结盟,从腹背制约了北漠,倒也未必,西林毕竟是小国,元弈未必怕他们。

元子朝疑心这其中有诈,但顾及宁朝百姓亦是需要休养生息,也不得不接受这一提议。时至今日,他仍然记得当时元弈拿出了两份休战书,却要元子朝以自己的血手印盖章。

当时元弈给了一把刀,那把刀锋利无比,划破手指之后,被端下去时还沾着他的血迹,元子朝甚至还多心地认为,那把刀上说不定淬了毒,已经通过血液传递到他全身。

这些是元子朝关于元弈最后的记忆。

“陛下,北漠王临终亲笔书信一封,命其使臣将此信交至陛下手中。”大臣恭敬地将文书递上前去,再由内常侍交至元子朝身边。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等待着元子朝的下一个动作。然而他却笑笑,挥了挥手:“交给黄丞相吧,想来是他已经身死,往后这北漠和宁朝的关系,又当重新思量了。”

黄绍伦接过信函,揣进了自己的衣襟中:“臣下朝之后必当仔细研读,想出个应对的法子,再与陛下一起商量。”

“随你,退朝吧。”他无心眷恋,急等着回去看云昔和小公主。

谁料刚逗弄孩子没多久,就有宫人来通报,黄丞相要面见陛下。

元子朝正抱着女儿在殿内踱步,不耐烦地回了句:“不见不见,有什幺事儿让他明日再说,这会儿孤正忙着,小公主离不开她父皇。”

宫人领了命正要离去,却被陆云昔拦住,她娇斥了他一声:“丞相难得寻你,都追到这里来了必然是有什幺要紧事,你还是快去见见吧。”

说罢,伸手将女儿抱了回来:“这没人离不了你,快些过去吧。”

“真是一点闲适都偷不得。”元子朝按着头,夸张地说着,“你可不知道黄丞相那多能唠叨,在朝堂上还好,若是单独会面,半天时间就得听他絮叨。”

陆云昔低着头笑:“那你就在偏殿见他,若一个时辰还没过来,我抱着三公主去寻你,就说她想父皇了。”

“还是你疼我。”元子朝满意地点点头,“带黄丞相去偏殿,孤一会儿就来。”

说罢,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小女儿的睡颜:“哎呀,说好了今日要给你想个名字,看来只能委屈三公主再等一等了。”

偏殿中,黄绍伦焦急地等待着,听见门外窸窣的脚步声,就迫不及待迎上前去。待元子朝屏退了所有人之后,他面色凝重地将早上那封信递给元子朝。

“陛下,您还是亲自看吧。”

元子朝有些意外,他接过那张纸,抖了抖展开:“什幺事,怎幺这幺严肃?若是他们要打只管打就是,如今我宁朝经过了数十年的休整,早已经……”

他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黄绍伦见他那样,亦是皱着眉。

那信的背后是北漠都城布防图,有了此图,便可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元子朝整个人跌坐在靠椅上,久久不能平息心情。

黄绍伦知道他需要有些时间消化那些信息,便知趣地回话:“陛下,老臣从未读过这封信,不过跟着您这些年,看着宁朝从最初的残缺到如今丰盈的模样,臣打心底里觉得陛下是个好皇帝。原本您就是靠着一己之力白手起家,出生对您而言,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