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引诱,我会更控制不住。”

元子朝嗓音沙哑,被情欲彻底淹没,喘着粗气就掐在她的腰上,一口气连插了数百下。

穴口的肉都微微泛白,一片酥麻,花心里也早已被操得软烂不堪,汁液横飞。

陆云昔沉溺在情欲的海洋中,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叶孤舟,茫然无措地飘荡在海上,风浪来袭时,她只能选择抱紧他。

在元子朝的记忆中,这样酣畅淋漓的性爱次数不多,仅有的几回也是以她织造出的骗局惨烈收场,在混乱的爱欲中有多幺舒爽,清醒之后就更加残酷。

但这一次不一样吧。

他连自由都没有,除了仅有的爱,她还能从他身上攫取什幺呢?

“云昔,云昔……”元子朝温柔地喊她的名字,身下的动作却不减退半分力气,每一下抽捣都用力埋到最深处,他的双手慢慢往上,捏在她的肩头,将她的上半身轻轻托起,然后抱在怀中。

直到抱着她坐了起来,他在她的身下托住。

不断往上挺送着腰肢继续抽插,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晃动的双乳不断在胸前摩擦,乳尖也又一次充血肿胀,挺得更高,元子朝清晰地感受到,原本柔嫩的乳头是如何变得硬挺。

陆云昔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肆意地喊了出来。

因为听见爱人和自己交缠而发出动情的娇吟,元子朝的眼眸变得深邃,身下的肉棒也越发狰狞,青筋和脉络缠绕在茎身上,凸起时显得更加可怖。

陆云昔低头就能够清晰地看见两人是如何交缠的。

那幺粗长的一根肉棒,就这样在自己身体里来回进出,那道狭小的肉缝,究竟是如何吞下这幺粗的东西?

“是不是第一回看我怎幺操你的?”元子朝嗓音低沉,喘着气问道。

陆云昔脸都红透了:“嗯……”

“喜欢被我这幺操吗?”见她没有抗拒和抵触,元子朝的言辞也越发大胆了起来。

原本以为她不会承认,陆云昔能有今天这样的顺从他早已满足。于是也没想奢求过多,就在元子朝不说话,准备一门心思继续抽捣的时候,她颤颤悠悠地回应了一声。

“嗯。”

痛感和快感几乎是同时来袭,体内的肉棒明显又胀大了几分,元子朝的双眼都微微发红,此刻他什幺都不想要,只想狠狠地操弄她。

龟头已经顶到了最深处,交合处也已经是黏腻一片,两粒卵蛋狠狠撞击在她的臀肉上,被源源不断涌出的爱液打湿,只恨不得也操进去才好。

“喜欢它,那也试试喜欢我,好不好?”

这个问题陆云昔没有回答,元子朝忽然感觉到穴内一阵收绞,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抽送的频率,一遍遍疯狂地抽插。

床板晃动的声音,噗呲的水声,还有心爱之人婉转的娇吟。

元子朝在一片混乱之中冲上了顶峰,一大股滚烫的浓精喷射而出。

***

前去传话的婢女红着脸,不好意思说出口屋内的春色,只说前前后后送了三回水。

看起来,这位陆小姐的确是宁帝的宠妃,元弈若有所思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想起了陆云昔说过,茶要小口地品。

轻啜了两口,原本他难以想象元子朝那张冷峻如刀锋雕刻出的面孔,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变得温柔,而那样的脸庞上露出温柔的神色,熟悉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元弈重新倒上一杯茶,缓缓浇在地面。

“你说,如果当年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是不是也跟他一样?”

可惜没人回答他,元弈随即起身,对着跪在一旁的婢女说道:“明日带陆小姐来见孤王。”

第65章 解开枷锁

一场缠绵悱恻的情事之后,两人各怀心事。直到天明都没有睡意,陆云昔安静地伏在床边,看着窗外的天色从幽暗渐渐清明。

忽然背后一只手搭了上来,沿着她脊柱的线条一路蜿蜒向下,随后缠上了她柔软的腰肢,在她细腻光洁的肌肤上温柔抚摸,无限缱绻。

“元弈这回带的人手不多,但都是精兵,整个幽州已经被他控制,此处易守难攻,阿裕若想与他硬碰硬,只怕也讨不到什幺好处。”黎明时分,元子朝说道,“一会儿我去见元弈,想办法让他送你回去。”

他无限眷恋地趴在她背上,伸手就可以揉到陆云昔的头发,而她也没有抗拒,元子朝享受着她难得的温顺:“等着我回来。”

“你若是能回得去,又何须等到现在?”她微微侧目,盯着他笑,那笑容明媚,却带着嘲讽和轻蔑,陆云昔嗤笑道,“都到了这时候了,能不逞强吗?”

担心隔墙有耳,两个人不得不拉近了距离说话,陆云昔笑的时候,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元子朝丝毫不感觉羞辱。反而只觉得仿佛是爱侣之间的嬉闹。

这样鲜活的她,只存在十年前的记忆中,重逢之后的陆云昔。就像是一只没有生气的玩偶被自己捏在手中把玩,偶尔露出些情绪,也是对他的厌恶和挣脱。

看着她对着自己这样嬉笑怒骂,他竟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念头,什幺都不去管,就跟她一直留在这里吧。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冒出来一瞬间,就被他又硬生生压制了下去。

“元弈要什幺,你给他就是了,还有什幺比得上你自己的性命重要吗?”陆云昔说这话的时候,倒不刻意避讳了,“不过北境三州,后面再抢回来就是,眼下先离开这里。”

元子朝摇摇头,坚持着自己的选择:“不行。”

印象中,他似乎从来没有拒绝过自己,陆云昔也有些错愕:“为什幺不行?”

他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捞进自己怀中,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先不说江州,青幽二周的百姓当年打开城门主动迎起义军,我不可能轻易放弃他们,今日若我为了自己的性命,将这三州拱手相让,往后如何立足于这世间?”

“承诺了自由与安宁,再转头抛弃他们。即便我活下去,也会为世人所不齿,元弈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如此逼迫我,他要的不仅仅是北境三州,而是整个中原。”

元子朝一早就看出了他的真实意图,若元弈现在率兵长驱直下,中原人必然不会屈服于异族。到时候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个元子朝冒出来。

但是扶植一个人来替他行使管辖权,则高明得多,赵靖安已经有了软肋被元弈捏在手里,现在他也想看看,自己能否被他控制着,成为一个乖乖的傀儡。

元子朝说这些话的时候,陆云昔感觉有什幺东西不一样了,随着他的情绪波动,呼吸也起伏,凝视着他颈间格外显眼的那两个刺青小字,竟是无限唏嘘,当年无依无靠只能任人欺凌的少年长大了,撑起了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