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被赶出了屋,站在门外一个劲儿纳闷,男人不是都喜欢别人夸自己有过人的本钱吗?以前公子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身子,还以为他那里不行呢,自然也不敢提怕触他的霉头,既然现在知道没问题怎么还不许人夸呢?
李晳擦过了身子,叫小乙来收拾干净,拿了脏衣服去洗。小乙想起卧龙子的吩咐,问道:“公子,您睡着的时候卧龙先生来了,让我问您是哪个给您下了春药。”
李晳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他没想到连恩师都知道这件事了,怒斥道:“你是没事做闲的吗?怎么这点小事就去麻烦恩师!”
小乙十分委屈:“公子息怒,我没有去禀告卧龙先生,是卧龙先生听伙房的仆役说我给您煎人参汤,怕您身体有恙出于关心才来看您的。春药也是他给您把脉发现的,我可没胆子和先生乱说啊!”
李晳见事已至此骂他也没用了,便道:“此事你不可对旁人再提一个字,恩师问起你就说不知道,他若还想问什么就让他自己来问我。我若是知道你和旁人再胡说了什么,小心你的舌头!”
小乙只觉得公子声音阴渗,哪里还像平日那个温文儒雅的俊朗少年,简直就是传说中城府深不可测,杀人不见血的大魔头啊!他吓得忙连声应承“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捂着自己的舌头,慌忙跑了。
李晳仍觉得心神不宁,他打了一会儿坐,念了几遍清心咒,将那些绮丽梦境驱离脑海。这才下床,想想最近也不方便出门,否则再遇到那个女童就脱不了身了,便从书架上取了本书来读。
0069 那个随身携带春药见着男人就勾引人家肏自己的小淫妇
李晳在屋中好生将养了几天,虽说有些憋闷,可他一向是个沉得住气的,也不在乎这几日,只想躲些日子再说。
卧龙子知道李晳不想说也没有逼他,他体贴爱徒误中春药的痛苦,甚至怀疑可能是男人所为,毕竟这书院中男子大大多于女子,而且还有许多人嫉妒自己对李晳的偏爱,搞不好因妒生恨,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折辱李晳,那么经历了重大打击的爱徒自然不愿去回忆那段痛苦的经历。因此卧龙子只是每日让李晳服下自己开出的净心情欲的药剂,抑制体内的欲望,慢慢等他平复了心情再想法了解实情。
这日李晳正在屋中练字,却有个不速之客来访,小乙传话的时候他也是一愣“景伟?”
说起景伟,李晳不但不陌生,反而熟悉得很,李家和景家是转了两道弯的远亲,素有往来,大家小时候也偶尔在一起玩,记得上一世景伟的学问只是平庸,考个举人都要考好几次,和自己不算一路人。倒是他的堂妹景姻,是个难得一见的才女,世人皆赞,出身也算高贵,是侯府大房的嫡长女,母亲还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子,自家祖母母亲都十分喜欢,要给自己定下这门亲事。李晳见过景姻几次,觉得她还算聪慧,相貌也称得上清秀,便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也是对一向疼爱自己的祖母和母亲尽了孝。后来景姻进了门,果然是个贤惠识大体的妻子,也很能生养,李晳对她称不上多么喜爱,倒也有三分敬意,夫妻两个举案齐眉了一辈子。至于男女之情嘛,李晳认为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他的两个通房丫鬟,后面纳的几房妾侍,乃至青楼中的红颜知己,下属赠送养在外宅的扬州瘦马,个个都是万里取一的美人,容貌比景姻胜出太多,可她们只是玩物,越不过正妻去。这也是李晳的得意之处,他的后宅从来没有旁人家中那些腌臜事,一来是景姻这个当家主母有智慧有威严,二来自然是他英明睿智不会做宠妾灭妻的混账事。
至于景伟,他成亲之时可是颇费了一番周折,这还得从他的母亲商氏说起。商氏家中虽然豪富却没什么见识,好在生得貌美会讨夫君欢心,竟也哄得那景二老爷为了她不曾纳妾,只守着她出的一子一女过活,可想而知,这个身为独子的景伟被宠得如何不知所以,天资平庸也不自知。到了婚配的年纪,竟以为只要自己看上的姑娘,父母就一定会像其他事上绝对支持。他自己学问平平,就尤其欣赏才华出众的女子,可女学中的佼佼者若是与他家世相当的都恃才而骄,哪里看得上他这个草包?结果一来二去他竟和个破落户家的姑娘搞在一起了,还非卿不娶,弄得满城风雨,更让旁人震惊得是闹到最后,竟然是景二老爷夫妇让了步,真的娶了那姑娘进门做二房的当家媳妇,这种自甘下贱的行为可让其他豪门世家没少笑话。就连自家祖母母亲听了都直皱眉,若不是景姻太过出色差点也受连累进不了国公府的门。
不过景伟后来也算是因祸得福,竟然中了举人,得了一官半职,再后来人也逐渐成熟稳重,有了儿女之后更是面目一新,自己念在他是景姻的堂兄份上也会对他提携一二,他也不辜负自己的期望,后来成了自己颇为得力的下属。二人的关系也越来越近,虽然算不上知己挚友,也还是不错的姻亲同僚。
至于这一世,李晳只听说他还是违背了父母的意愿又娶了上一世的那个张氏为妻,甚至这一回连未婚先孕都做出来了。旁人都道景府出了这样的不肖子实非幸事,可李晳却感叹天道轮回,有缘人终在一起,那女子若还是和上一世一样有旺夫运倒是景府的幸事。由此,他也想到景姻,难道自己这一世还要娶她为妻不成?若还是那样贤惠聪敏倒未尝不可,可他十分怀疑这样一个颠倒纲常的鬼地方能培养出德行正常的女子,瞧瞧那个给自己下春药的小淫妇吧,才几岁?和这时候的景姻差不多吧?已经会随身携带春药见着男人好勾引人家肏自己了,那样的女子就算生得再美也没用。
一不留神又想到那件事上去了,李晳叹了口气,他这几日极力克制自己不去回忆那个女童,不去回忆梦中的荒唐,怕自己开了这个口子便刹不住,最后变得和别人一样荒唐淫荡,可这哪是容易克制住的啊,就像饿了许久的人吃了顿饱饭,你在让他去饿着他会更加难受,还不如从未吃饱的好。
小乙见他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腹诽着公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见不见就一句话的事,至于犹豫那么久吗?
门外的人可等不及了,景伟本来性子就急,这回还是心里有事更是烦躁,也不管李晳的身份自己惹不惹的起了,直接推门而入。
“师弟,你近来可好?”他按照妻子的吩咐客客气气地向李晳问好。
李晳也不能无缘无故把人轰出去,只好强颜欢笑:“景兄怎么想起来小弟这里了?”
“瞧你说的,我们是同门又是亲戚,多走动才是正理。”景伟边含笑与他寒暄,边看他脸色,心中暗骂真是个禽兽,白白欺负了我妹子还当个没事人一样,我岂能让你如愿!
李晳是官场上混熟了的老油条,平日里那是不屑,真要应酬人还是很有一套的,应付景伟不在话下。
二人闲聊了一会儿,景伟道:“近日我家娘子过来小住,我们说起你来,她久闻你的才学诗文造诣非凡,十分仰慕,求着我来请您过去一叙。我可是向我娘子夸下了海口,你定要给我这个面子不可!”
李晳推辞道:“景兄抬爱了,小弟那些个虚名只是大家捧场罢了,不值得嫂子记挂。”
景伟把脸一沉:“师弟是不是嫌我们侯府不如你们国公府贵重,我又是个出身二房的,不配和你相交?你若有此想法就明说了好,也省得我自作多情腆着脸来找你。”
李晳自然是连声否认,他对景伟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这人上一世还算个耿直衷心的,往后自己出了仕兴许还要用到他。
“既然你不嫌弃我,我们又是亲戚,你就不要推辞了,不过是一顿家常便饭而已,你嫂子的手艺比伙房里的下人强太多了,你去试试便知道了。”
面对这样的盛情相邀,李晳便也不好推辞,想着不过吃顿饭,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况且自己在屋里躲了好几天也有些闷了,出去走走也好。
吩咐了小乙看好门户,李晳便随景伟前去他的住所,他们边走边闲聊,李晳本来以为景伟会叫几个同窗一同聚聚,可问了才知只有自己,便有些纳闷。
景伟解释道:“那些毛头小子见了女人就发疯,我家娘子是个面嫩体娇的,可受不了他们。不瞒你说,我娘子的处女身就给了我,成亲前只有我一个男人。”他说着得意地笑了起来,“她的眼光高,寻常男子可看不上呢!”
他把夫妻间的私密对外人透露,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李晳却觉得十分尴尬,轻轻咳嗽了一声也不好接话。
景伟忽然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古怪,嘴里叨咕:“你这样的,兴许她能看得上。”
0070 我这娘子看着成熟,可弄起来跟小姑娘似的,还会害羞呢,可带劲了
到了屋门口,便有个娇美动人的女子浅笑着迎了上来。张氏能吸引到景伟,除了聪慧体贴外,相貌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不过上一世李晳也见过她好几面,并不觉得有什么稀罕,毕竟张氏的姿色还要逊于他自己身边的女人。这一回得见,虽然脸还是那个模样,打扮却大相径庭,不再是那个端庄雅致,目不斜视的高门贵妇,而是顺应潮流变成一副妖艳风流的样子,只见她松松挽了个发髻,还有些剩余的头发披在雪白浑圆的肩上,身上是一件深蓝色的连身丝裙,衣料轻薄紧贴在身上,胸口极低,露出大半个丰满的香乳,裙长只到大腿,又露出来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
这种要露不露的服饰也就和夫君晚间在闺房内嬉戏时合适穿着,可她就这样大大方方在外男面前卖弄着成熟少妇的万种风情,一边的男人不但不生气,还为自己妻子的性感风骚沾沾自喜。
“怎么样?你嫂子不错吧!说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见着她吧?你要是喜欢一会儿让她陪你玩玩,我这娘子看着成熟,可弄起来跟小姑娘似的,还会害羞呢,可带劲了!”景伟美滋滋地说着自家女人的好,这里的风俗是老婆越多男人喜欢就表示越有魅力,她的夫君脸上也有光,特别是被位高权重的男人喜欢,所以很多人都会主动把妻子送给自己的上峰赏玩,不过玩归玩,玩过以后还是会和自己男人回家,夺人妻子背叛丈夫这种事为世人所不容,不过也是,你想玩就可以玩,又有什么必要非得弄回家呢!
李晳若初来乍到,非得被他这种主动要求带绿头巾的行为惊道不可,不过还好他已经有了些见识,可以面上做到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脸上还是忍不住微微泛红。
张氏装作害羞状,骂了一句自家夫君:“下流胚,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见着女人就想肏呢”,边捂着嘴吃吃得笑着边打量着眼前的青年男子,心中忍不住喝了声彩。
景伟本来也算得上高大英俊,可站在李晳身边就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了,瞧瞧人家那眉眼,那鼻口,精致得如同画中仙人,连女子都比不上。少年应该还在抽条的时候,身材颀长,脸颊瘦削,下巴尖尖,唇边有些细细的黑色绒毛,一看就是干干净净的童男子,就连眼神都和在酒色里浸染的爷们儿不一样,透着那样清澈纯良。张氏一见就心生欢喜,暗道也难怪小姑投怀送抱了,自己都忍不住想试试他的味道呢。
不过她也看出少年有些面嫩,应该不喜欢太过孟浪的女子,还是温柔内敛些的更合他的心意吧,说起来这也算是缘分,小姑那性子配他正好,俩人的容貌也是天生一对呢。看来自己势必要促成这桩美事才行,张氏暗想,往后成了一家人就更好了,嫂子和妹夫有来有往的,也能多亲近亲近。
景伟见张氏看着李晳的眼神火热,便有些不悦,男人把妻子给再多人玩,可心里还是希望自己占住她心里的头一位,是这些人里面最得妻子喜爱的。
他咳嗽了两声,引起张氏的注意。
张氏暗笑夫君多心,自己怎么会摆不清位置?就自己这几斤几两,怎能奢望得到冠信公世子的青睐?看他也不像个太好色的,对小姑都不太待见的样子,自己这点姿色更别提了。看来今天不适合与他做些什么,最重要的是促成他与小姑的婚事,至于那些风流勾当,等他成了自家妹夫还愁没有机会吗?
“世子爷,久闻大名了,妾身虽然是女子,可家中也是书香门第,从小喜欢读书写诗,待会儿还请您帮我改改几篇诗作。”张氏含笑道。
李晳拱拱手:“嫂子抬爱了,在下也不敢托大,大家倒是可以探讨一二。”
书院中房屋的陈设大同小异,不过景伟的屋中因为有女人居住,便多了些香粉胭脂、首饰盒子之物,还有那女子贴身的肚兜、亵裤、衣裙搭在架子上,李晳只好非礼勿视。
张氏端出几盘干果糕点,又沏了壶茶,对李晳柔声道:“这是我们老爷让人从南边送过来的,比咱们北边的吃食精致可口,我这回来特地给夫君捎来了些,世子爷也尝尝吧。”
李晳上一世身居高位,什么好吃的没见过,更何况他早就发现这里的人因为忙着寻欢作乐,于旁的事上便无甚过高追求,吃喝一道上差前世远矣,学问水准更是无从谈起,唯一精进的是春宫图册和艳情淫书。
李晳和景伟坐下来闲聊,张氏去厨房中做菜,她提前已经备好了蔬菜鱼禽和各种调料,不一会儿便有诱人的香味溢出。
景伟已经食指大动,张氏这回也是为小姑尽心尽力了,将看家的本事都使出来了,就连李晳都觉得自重生以来还没闻过这样香的饭菜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