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已经是他的人了。

段则渊亲了亲她,说:“从前是你锲而不舍地追求我,这次也理应轮到我追你。”

白染染更哽咽了:“你之前还说除非前女友再追你一次你才肯和好……”

“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受了那么苦,”段则渊把她拥紧:“也不知道你曾经受了那么多委屈。”

因为他的话,白染染哭的愈发凶了。

不是因为害怕难受等负面情绪,而是因为一股由衷的感动和庆幸。

感动于段则渊对她的爱意多年不减,庆幸两个人分别过后还能回到彼此身边。

伴着倾斜的夕阳,他们做爱了。

白染染比以往还要主动,骑在段则渊身上起落扭动,用小逼卖力地吞吃段则渊那根粗壮阴茎。

她的穴道再次被填满,连子宫也被肏开,段则渊在她的身体深处灌了浓精,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平复许久,才去浴室洗澡清理。

“对了,关于你妈那部分,我大概也想起来了。”出来以后白染染对段则渊说。

段则渊给她擦头发的手一顿,给她调整了姿势,让她正面坐在自己怀里,才继续问:“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就是拿我外公救治的事做威胁,逼我跟你分手,至于原因,我也问过,她说她就是不喜欢我,可我想这世上的喜欢和讨厌总要有由来,不能无缘无故凭空产生吧?”

段则渊皱起了眉头。

“我的事她真的从没管过,那次插手我们谈恋爱,一定是有特别的原因,”段则渊给白染染揉着脑袋,哄她道:“你再好好想想,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吗?”白染染坐在段则渊怀里绞尽脑汁的想,还真的想到了端倪。

“我想起来了,”白染染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掐着我的下巴,神色莫测地对我说‘像,和她还真是像’,可我也没懂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第43章 被染染治愈的他

白染染那话说完,段则渊就隐约有了猜测,不过他没有直接说,而是先和白染染讲了当初那段让他差点崩溃的过往。

段则渊的父亲段博容是一位慈父。

他虽然身体不好,但始终温和宽厚,对待段则渊更是疼爱有加,还从小手把手地悉心教导,哪怕母亲过于任性,也不爱管他这个亲生儿子,但因为有那样一位慈父的存在,段则渊还是有一个非常美满的童年。

故事的开始总是十分美好。

“你小时候应该就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吧?”白染染靠在他怀里笑着道:“我可听说,你过十岁生日的时候,你家里送了你一个小岛,那也是你爸爸送的吗?”

段则渊原本也笑着,听到这话笑意却黯淡了不少。

他说:“不是,那是我叔叔送的。”

白染染察觉到了爱人的一点异样情绪,就跟着拧起了眉头:“你叔叔?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他跟我父亲很不一样,很多地方都完全相反,我父亲温文尔雅,他放荡不羁,我父亲十分纯情,他却潇洒风流,我父亲还是个老好人,可是他却睚眦必报。”

白染染静静地听着。

“我还记得,”段则渊笑了下:“小时候有一阵子我厌倦学习,我父亲绞尽脑汁地帮我重拾学习的乐趣,我叔叔倒好,他直接帮我逃课,把我拐到游戏城,陪我打各种各样的游戏。”

段则渊忽然觉得嘲讽:“仔细想想,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叔叔。”

白染染打开段则渊紧攥着的手,同他十指相扣,温柔地问:“为什么说是那个时候呢?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段则渊沉默了一会儿。

而趁着他沉默的时候,白染染也猜测起了后续,难不成后面叔叔做了什么对他父亲和他不好的事?他发现了叔叔对他所谓的好都是虚情假意?

毕竟他和段则渊初见的时候,段则渊的状态特别不好,完全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反而像是一个落魄少年。

但真相和白染染想的并不一样。

段博桦对段则渊的好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虚假,甚至比起段则渊的父亲段博容来也不差,最开始,段则渊以为叔叔是因为自己没有孩子所以才对他这个侄子这么好。

直到他父亲病重的时候,在那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在那间病房里,他才知道了真相。

原来叔叔对他好不是因为把他当做儿子,而是因为他就是叔叔的亲生儿子。

得知真相以后,母亲程月岚一直以来奇怪的地方都有了原因,很多事情段则渊也都想通了。

可是他没法接受。

“我至今没法理解,那两个人为什么要在我父亲病危的时候告诉他真相,后来我父亲临走前跟我说,叫我跟叔叔好好过,叫我别恨妈妈,我也完全想不通,那个女人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候,残忍地告诉他,说从来没爱过他,哪怕一分一秒都没爱过,父亲却跟我说,你要爱妈妈,你别恨她,我做不到……”

直到现在段则渊都觉得,父亲会毫无留恋地离开人世一定和那个女人的残忍有关,可在父亲的葬礼结束后,他跑去指责质问程月岚,程月岚却无所谓地表示:“我又没有说谎,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与其让你大伯稀里糊涂的走,不如让他清醒明白把一切都弄懂了再离开,难道我做的不对吗?”

她永远都是这样理直气壮。

理直气壮地出轨,理直气壮地享受被爱,又理直气壮地回应儿子的质问,好像她真的没有做错什么一样。

可段则渊觉得好荒唐。

他从来不知道这么荒唐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父亲不是父亲,而是他大伯,叔叔也不是叔叔,而是他亲生父亲,段则渊没法接受,他对着程月岚大吼,说他只有一个爹,那就是段博容,可一向很少对他展露笑颜的母亲却在此刻笑的明媚灿烂。

她说:“宝贝儿子,你不愿意承认又怎么样呢?就算你没法接受,可你也还是我和博桦的种啊,基因是没法更改的,这事实啊,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因为它是客观存在的,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转移。”

她说:“小渊,你要乖一点,现在你大伯的葬礼也结束了,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就坐在一起吃顿饭,好好庆祝一下团圆之喜,然后你也该改口,往后啊,就不可以叫博桦叔叔了,而应该叫爸爸,知道了吗?”

听到这里,白染染已经是气血翻涌。

跟程月岚的交锋很短暂,但只从这短暂的交锋里,她就感觉到了那个女人的极端自私与任性,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程月岚的任性不止对外人,对着亲生儿子竟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