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是这次她还是装聋,那他就当是算了,再一再二不再叁。
“我肯定会想你啊,但是呢,”她把身体挂在他颈上,“我完全支持你的工作,不管是一年、两年,还是八年十年,只要你需要,我都坚决配合。”
她说话越来越有主任办宣传稿那个味。
她实则是瞎说的,夫妻在卧室里的体己话,她自然顺着工作狂魔孙远舟的心意。
重申一遍,她是瞎说的。她当时不知道孙远舟做一个青玉山工程真的做了十年,如果再来一次,她不会放“八年十年”这样的厥词。
孙远舟进浴室给浴缸放水,他让她摸了摸水温,他先进去,齐佳还在镜子前抹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
她躺到孙远舟怀里,水还是太热了,刚刚试水的时候也没觉得。他把手放在浴缸边沿,让她自己找个贴合的姿势,水漫出来一点。
水下zuoaiyindao会更干,一用水基润滑剂又溶散了。她试了试,感觉确实不在状态就放弃了,他半硬着,问她要不要用手,她也不想被他抠出来,丧气地说:“今天好像没什么性欲…我觉得是我晚上工作太久了。”
她说得真对。孙远舟深感赞同。她总算体会到了他的万分之一。
“主任办工作压力一下子变大了,就按你说的,按部就班搞,真的能出头吗…”她搅着水面,“我还是不明白,王总为什么调我过去啊,就因为我话少?哈,那她知道我真面目是不是要立马赶我走了。”
“什么是你的真面目?”
她花容失色:“你是来找茬的吗孙远舟?”
他亲在她耳朵上,他一般不做这个,但两人迭在浴缸里,薄薄热气里他情不自禁想要更多缱绻,他不喜欢她“八年十年”的答案,他想赶紧忘掉。
他把手臂环在她身前,荡漾的水波下,他多了几分拥有的感觉,拥有比占有更好,占有是对他爱而不得的讽刺,他不想强迫她也强迫不了她。
耳廓被舔的黏糊糊,她软了,接着她的外耳道被他慢慢侵入,她双腿夹空叫出声:“孙远舟,我舒服…”他刺激的不是她的耳朵,而是她的脑子。
她扒住他边檐上的手,被他抓下来放在她rufang上。胀胀的奶被他揉了一会,他默认她可以自理了,去摸她另一只。
她隐约觉得他强势了一点。具体不好说,别人的强势条是一到一百,孙远舟满分只有十,他一丢丢变化在她这里就特别明显。
“好奇怪,我很想要但我不想让你进去…”
“不进去。”
“我头晕晕的,我是不是快睡着了…”
“你要出去吗?”
“不不。”
她恨工作,但她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充实,仿佛完成了什么,晚上就能睡得更香,她也知道她干的工作很没价值,它帮她把她脑子里一部分混沌的东西挤了出去。或许她应该坚持主任办的差使。
孙远舟把她抱出去的时候,他看到了祁凡的电话,他无法否认,这个名字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这个男人不应该在十一点的时候打过来,不管是不是公事。
同样,他可以行使丈夫的权利,接通并和他隐晦地宣誓主权。齐佳为表忠诚,手机不设密码。他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孙远舟没有这样做,他盯着电话变成无人接听,他等了很久,见没有第二通,他才躺下,他下意识地选择了无事发生,他觉得这样对这段关系最好。
第二十五章:小日常?
齐佳读了几遍自己的大作、巨著,满意又得意,估摸着周日可以早点走,于是跟祁凡发消息不用开车送她了,甚至他不来单位都行。他一直没回她,也不感谢她…这小子。她默认他知晓了。
尤其当王总破天荒发语音消息表扬她,她几乎幻视到自个坐在王总的椅子里,一呼百应的样子。她特别喜欢做白日梦,做了一会发现新写的三百个字没保存,大叫一声。
去超市的时候她脑子一热,问孙远舟:“成峻他老婆好看吗?”
他扶着购物车在粮油区等她挑醋:“不知道…你别拿那个一升的,用不完,我们照着单子买。”
她妈列个长单指使她干活,什么东西、几件、品牌都标得清清楚楚,孙远舟欣赏丈母娘这股作风,他喜欢按命令行事,有迹可循。齐佳则要q @鬼,只买打折最狠的款,她花钱很极端,一会狮子大开口,一会又抠得不行,日常用品总想零元购。
她用他的手机看成峻朋友圈,她被成峻不知道分进哪个组屏蔽了。这人也是挺逗,他不知道孙远舟跟她是夫妻啊?
里面连他老婆一根毛都没有,从上到下全是转载单位公众号,跟孙远舟的工作微信长得一模一样。
“是不是有专人管着你们微信号…”她难以置信,“转发什么都是前后脚,我的天。”
“你翻回去看一眼有没有消息。”
“…有。你可受欢迎了。”她把成峻的聊天界面给他,他说他妻子呆不住两天,来周又走了,能不能百忙抽个时间,他接送,保证嫂子舒舒服服的什么也不用干。
“这个小成嘴巴很甜哦。”但机敏如她并不受用,“他是打算求你办事吗。”
孙远舟默然看她一眼,把醋瓶扶正,推车里还没结账的东西他也要整理,有点洁癖毛病。
成峻求他?主次颠倒,谁求谁还是两说。齐佳对他的工作水平总有种迷之自信,把他当作她的装饰品,唯一亮点是干活麻利,如果连这点都没了,就成了无用之人。
“我们就去吧。”她变卦,怂恿,“你看成峻都这么说了。”
孙远舟知道,她只是要看别人老婆长什么样子,出于对未知的好奇。一旦见了面她的兴趣立刻归零,她根本不喜欢社交,她的社交带着太强的目的性。
“你不去加班了?”
“我下笔如有神。”
他从来不会直接拒绝她,便迂回地表达:“我和成峻…还没到那个程度。”兄弟,挚友?都不是,在孙远舟的人际体系下,还不足以互见家属。
成峻像他平行世界所期盼的镜像,权利不对称让男人之间的情谊变得很微妙,他从小羡慕别人太多太多次,他早就练就对所有人一视同仁。成峻有点特殊,他总是在他分水岭的那条线上打转。
保持距离对谁都好,在这个节骨眼,扯得互相连累,谁也难堪自保。
两对男女坐下吃个饭而已,孙远舟的脸色变幻莫测,像是什么军国大事,齐佳看不惯他故弄玄虚的样子,挽着他手臂也松开,径直往前走。
她试吃了一圈,东西没买齐,他只能按岳母示下一一放进来,两人便逐渐分开了,孙远舟再找到她是在出口,她在和一对父子吵架…不能算吵架,双方用词语气上勉强还能克制。
对面责怪她把儿子撞飞了,男孩和童车一起倒在地上哇哇哭,齐佳不甘示弱:“你这话怎么说的,他飞了吗?别夸大其词。他闷着脑袋往我身上冲,我还没怪他呢,你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