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季老师这种高水平知识分子,应该不会…呃…吧…

“妈我问你。”她摆正神色,“你是不是对季老师,咳,有点那个?”

“那个是哪个天啊你个死孩子,你说什么呢!”她妈脸一点都不红,过于瞠目结舌而发白,“你把mama想成什么了!”

“你不能怪我啊,你、你天天捧他,买了八个不同出版社的文心雕龙…”她摆摆手,“…当我没说。总之不是就行。”

你就跟李之涌他爸看着瞎处吧。她心想。

事实上就算她妈真看上季老师,她也无所谓,单恋自由嘛,至于人家季濯恋不恋她,那可就难讲了。非要她叫季老师一声干爹还挺怪的,届时岂不是连孙远舟都要…

哎!

不行不行。

躺在床上她还是直想笑,季老师应该跟孙远舟差不多大,说不定还小一两岁,取决于他是直博还是怎样。她把手枕在后脑勺下,开始编排一出家庭狗血剧。

“我妈这是老来红啊。”

那身衣服穿在他身上仍然太小了,他关紧卧室门,上床前脱掉了,勒到窒息,实在无法和衣入睡。

她翻身趴到他身上:“哈哈,你见没见过李之涌他爸?”

床上提别的男的,特别是前男友不对,前前,还是前前前?算了孙远舟总是不太舒服的,他平平问:“嗯。发生什么。”

“我问你,”她故作严肃,“我妈要是再婚了,你同意吗?”

他毫无反应:“哦,好,什么时候?跟他爸?”

说到底,这事同他有一丝关系吗?他很奇怪,她夸张的表情明显是在渴望他说出一些激烈的言辞,但他实在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措辞,到时候不如她的意,说了不如不说。

“李之涌他爸啊!李之涌!你不认识他吗?”她不得不把辛辣的洋葱一层层扒开,“我高中还跟他谈过恋爱啊,初恋!”

“谁的初恋?”

“什么?”

“你的,还是他的。”

“都是啊!好纯情的!”她抱住他的脖子,“你看,你这不是很在意嘛。这要是成了重组家庭,多尴尬呀。不过你放心,我完全不把他当男人,他在我这里就值七十二块两毛五。”

她的头埋在他锁骨,因此没看到他在苦笑。

他知道七十二块两毛五的笑话,不管她那时是当个酸梗哄他开心,还是隐晦地警戒他她的禁区,总之,他完全相信,她和李之涌已经毫无关系。就算从前有他也不在意,如果连李之涌都要在意,那齐佳的过去早够把他气进坟墓了。

打趣说明过去了,他在意的是她不敢打趣的那部分人和事。

“我觉得我不会同意。”她的重点永远不离钱,“李海的退休金可比我妈多呀,他全家抠搜搜的,不给我妈花,还要从我妈这里补贴,这不是害人吗,我还没啃老呢,先让他们姓李的啃上了,笑话。”

“你也能反着cao作。”他提示。

“对呀!我把我妈的钱全都存到我这边,跟他哭穷去,他还能不给?”她的话在他深邃的凝视中逐渐变低,最后她只能主动吻他结束对话。她是没少和孙远舟哭穷的。

确切地说,她和任何人都是没少哭穷的,除了李之涌骨子鸡贼,剩下的人大多不错。像孙远舟这样事事依顺的很稀罕,但至少也是付出尽心。可惜钱这东西只看绝对值,她最讨厌的就是比例衡量法,男人给你百分百和百分一,云云。

有人的百分一比别人的百分一万还多,他们怎么不提?

见她不再继续话题,孙远舟附和,附和的方式是承受她的舔吮,把她的嘴唇含在口腔里加热,她心里笑嘻嘻,觉得他真好糊弄,于是奖励他夹腿,用赤条条的两根大腿夹住他的性器。

“不行…”他轻声捧起她的脸,湿热的呼气交缠,让他的声音浸润得很温柔,很不像他,“别勾我…”

他顶着她腿心,预先把她翻身压住,防止她蓄意含他耳朵,真闹出事就不好办了。

第二十三章:孙远舟的人生拐点

她拉起被子盖住两人,说白了就是床的问题,一动就乱叫,叫得这么凄厉,即使他们什么都不做,仅仅睡梦中翻个身,听到这样的声音也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黑暗柔软的小空间里,孙远舟不得不把自己撑起来一点避免压到她,她攀住他的上半身:“我是不是该换床了呀…”

“可能是吧。”随着他向下按压,床板吱哇响,他紧张得浑身僵直,有限的动作里,把她的手绑在头上。

“你干嘛呀!”她甜蜜地小声。

“你别动了,俩人一块动共振更响了。”他嘴唇贴着她脸,说话的气流就在她鬓角,没有过分的性暗示,但这股热气令她过电般发麻,蹭着他的大腿,湿掉了。

“好刺激呀,你觉得呢,孙远舟…”

他憋得脸又红又烫,但在被子里一埋,倒也看不出来:“我…我压到你没有。”椡連載首橃棢詀閱dú不мí璐:&120005;&119900;&8321;8&9443;&119890;.&120148;&119900;&120210;

“没有。”她把他脊背往下放,“你干脆压我吧,你这样不累吗。”

“没事。”嘴很硬,有细密的汗水,最后顺着额头滑进脖子,滴到她身上。

“来吗。你轻点。”她低语。用膝盖内侧若有若无地蹭他的腰,果然是在瑞士吃洋餐吃不下,这一回家不就壮实了嘛。

“你想要吗。”他快闷死了,想把被子掀开,她瞪着他拒绝,嚷,“别、别,就在里面…”

“我喘不过来气了…”他被她吻在唇上,肺活量清零,“…佳…”

“我给你人工呼吸嘛。”

“好,但你等等…”

她头发压在身下,他怕又搅到她喊痛,又往上挪了挪。刚想伸手从下面捞起她一条腿试试水,剧烈的“吱”他不敢动了,只有床震的余韵提醒他,这是一次失败的尝试。

“别。我弄不了。”他慢慢把她打弯乱晃的腿放回去,“这个声太大了,我有点…”他把“怕”字咽回去。

“我垫了席梦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