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装的。”他知道自己怎么解释都会掉进她的圈套,便不说话了,将她冰凉的手放在颈动脉旁。窗帘一层薄布什么都遮不住,女体在日照下泛起奇异的光晕,在他眼里显得神圣不可亵渎。她的胸很漂亮,比之前更大了,容易垂也容易晃,她穿超级厚的聚拢内衣让它显得更夺目,用沟给他rujiao吓得他想推开逃跑。
他明明是喜欢的,他觉得他有心魔。
孙远舟给了她最最温柔的性爱,从她有性生活以来,她没有经历过这么慢的高潮,平稳的涓涓细流穿过四肢百骸,仿佛他的目的只是进入她占有她,而高潮姑且算个附赠品。
“雨…”
“什么?”她侧躺着,他在后面缓缓cao弄,舒坦得人想打盹。她看不到他的脸,听见他声音低哑:“山里一直下雨,你过来以后没有下了。”
他分开两团柔软圆润的臀,她发出细密的笑声,猫一样舒展身体。汹涌的欲望来自于内心的幸福。孙远舟终于获得他理想中的性交,水rujiao融、温情脉脉,他是她的伴侣、丈夫、爱人,而不是某种用完即弃的工具。
他可以在爱欲交织的温馨中硬上七天七夜不用歇,精尽死床上都行。
男人做起春秋大梦来又极端又感性又愚昧,一旦他开始自欺欺人,他的梦就不会醒,这是非常危险的。
他爱抚她肿胀的奶,rutou一直硬着松不下来,他握住沉甸甸的重量,和缓地揉捏着,他希望她半睡不醒,在他这里她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什么都不用想。
他默默在雪白背上印下他的吻,他很懂分寸不会留下红印,轻轻点水掠过让她又痒又爽,捂着嘴呻吟:“谁教你的,你好会啊…”
没有人教他。孙远舟的异性缘干涸到寸草不生,他不玩乐器不打篮球不加入社团,他仅有的优势落在他个子高,而且长得端正,但对冲掉孤僻的性格,就一点优势也不剩了。
对,他踢足球,偌大田径场上22个男孩在那里狂奔。
齐佳笑了,她扭腰把他的roubang吐出去,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啄他的喉结:“你现在还踢得动吗?”
“应该可以。”
“有没有小女生找你教数学呀…”
“没有。”
“没有人追你嘛?”
“没有。”
她笑了:“孙远舟你太可怜了…”
“嗯。”
“孙远舟…”
“怎么了?”
“孙远舟…”
“想要什么?”
他zuoai时声音很性感,尤其他嗓子总是复发,沙沙的像铁锈,她甚至希望他的病不要好得那么快。他应该永远保持她喜欢的样子。
“空空的,放里面堵住我…”他架起她一条大腿从正面进入,湿润的xue道已经完全cao开了,没有阻力,让他再次确信,他于她没有她夸大的那么雄伟,如果她没扩张好一定是他太急了。
“孙远舟…你怎么一直盯着我?”她迷蒙着眼睛问。过久的刺激让她酸麻不堪,意识随着稳健进出一点点被剥离,只能感觉到他的注视定格在她脸上。
他没有回应,撩开她的额发亲她,不扯开被子根本发现不了这场情事,只以为是狭昵的温存。她用发梢扎他嘴唇:“你嘴好软。”
r> “我…”他想说他涂了唇膏,但这不重要。
他拉起被子蒙住两人,把她像翻纸牌一样压在身下交叠,趴伏让她的快感更深入骨,床垫顶着她的rufang和肚子,他又压死她的屁股,每次只缓缓抽出来一点长度,混着体液再重重顶回去,她从缝隙里看到一点亮光,接着被他捂住双眼。
“乖乖…”他咬耳朵,“乖乖。”
她在黑暗里往下坠,融化了。她的头很沉,这种惬意的沉重让她抓紧了床单,阵阵热流让她险些以为又被cao失禁了。孙远舟总对她说“慢慢来”,她一贯厌烦,但今天觉得这样也不错。
“我好舒服,舒服死了…”
“我也是。”他插入她的指缝,不让她把区区一块布攥得那么紧。
她一遍遍叫他的名字,驱使他追随她一同回家。他想甩掉一头烂摊子,把青玉山孟赵徐抛之脑后,他全然忘记徐万河的提醒,私情不要影响工作。他走上了歧途,对徐的誓言彻底变成笑话。
他没有做成一件事,就更别谈做“好”。其中最对不起她,这段关系每往前挪动一步,他都会带来新的问题。他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所以她的摇摆敷衍也是情理中。
“年底,最多年底,我一定能空出来,你等着我。”他深吸她头发的香味,“我爱…”她的身体突然僵住,他咽下疯话,抚摸她耳垂,叫她平静下来,“没事,乖乖,没事。”
她想知道她是不是幻听:“你说什么?”
齐佳在南车站和他道别,她道别的恳切已经到了顶点,可是孙远舟抱着她快将她窒息,她不得不迎着大庭广众和他依依不舍,最后几乎逃窜进候车室。
她上车后孙远舟又来了一通电话,她实在不想接,静音放在桌板上,等它自行结束。他一直很自觉,不打第二个。
zuoai时她大脑不清醒,跟他分开后,回想他的所作所为,像是背后黏着膏药揭不下来,他的视线附着在上,如影随形,如疽附骨。距离好,距离产生美。
我爱你?孙远舟居然都谈起爱了!他照照镜子,这是他该说的话吗?
初中教她化学的男孩,他们腻歪了一整学年,她在人家表白的时候拒绝了他。她喜欢暧昧关系,而对方总要她给个确切的答复。
他气哭了,把自己化学卷子撕成两半,还好撕的不是她的:“佳佳,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
她无话可说,低着头,等着护卫救驾。
李之涌立即起身大喊:“佳佳也是你叫的,你个四眼鬼一边去!”
她开心笑了。她的心情没有因为孙远舟的冒犯而忐忑太久。
季濯在出口等她,但他没有回以笑容,见面直接道:“齐佳。单位给你买的车票也太晚了。”
他在人潮攒动的地方很吸睛,帅而不自知是最帅的。他看一眼她的羊毛大衣:“那边这么冷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