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媃不像沈婺,她和韩胥言差的岁数大,从前是真把他当小孩看,现在勉强能把他当做沈婺男朋友来看。

她笑了笑,道:“我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沈婺现在还在研究所,她这半年过得压力很大,和你提出分手是基于她的状态,当然……也是为了你好。”

韩胥言皱眉:“怎么就是为了我好?”

沈媃转身看向楼下的庭阁风景:“小言,小婺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她有时候把逃避这件事贯彻得很彻底,但在给自己争一口气的事情上,通常都很坚定。”

“这次进研究所的事情,就是一个证明。她导师项目刚开一个月就病倒了,沈婺基本上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还要时不时把成果带给导师那边检查勘误,本身就很累,如果要再考虑你的感受,只会让她觉得烦躁。”

沈媃想了想,再次开口:“所以和你提分手,她能更专注于工作;而对你,你才十九岁,未来的人生很长,这是给你的机会,你怎么就知道,以后不会有比小婺更适合你的人呢?”

韩胥言垂眼,道:“不会再有了。”

沈媃暗道这两人都是犟骨头,弄得她像拆人姻缘的坏人一样。遂定了定神,再次苦口婆心道:“我作为一个姐姐,能给你的建议就是接受现实,等以后自己有能力了,再重新追她。……小婺不喜欢别人纠缠她,也不太能接受异地恋。当年和陈摛明分手,有一部分就是这个原因。”

沈媃回头看了看里间三人聊天的场面,低声道:“我爸妈很喜欢你,但也不代表他们就接受姐弟恋。谈恋爱是一阵子的事情,对象是谁往往不是那么重要。但婚姻不是,你离婚姻还遥远,沈婺却已经是随时就可以迈进去的年龄。

前阵子我爸妈催她处对象,学校她导师又出了问题,她压力大的情况下还要顾你,很难。

“小言,你该想想这些事。你是我见过在这个年纪很成熟的孩子了,但还是处在象牙塔里生活。小婺受的是社会的毒打,现在的你替她承担不了。”

韩胥言不是一根筋只按自己想法做事的人,他回家反复想晚上沈媃说的话,又想到前几天高中同学聚会,徐盼盼给他们讲近日很火的姐弟恋电视剧。

他起身翻开电脑,查了一下那部电视剧的剧情,又根据“猜你喜欢”推荐,迅速浏览了一些别的姐弟恋的小说。

然后韩胥言如梦方醒。

他看的那些,在他看来或真实或不真实的小说,之所以女主没有像沈婺一样提出分手,是因为总会有男主角帮得上忙的地方。

两性的双方,只有在生活和感情互相需要给予,才可能长久。男主角们或者在经济上,或者在智力上总是可以帮到女主角的忙,由于这一层面的构建补偿,得以让女主角没有单线付出的厌倦。

至于情感上的慰藉……地球七十多亿人口,能够给予她这方面的需求的不下数百万人,为什么又非要是他呢?

韩胥言从得来的理论分析,发现他目前确实没有可以在生活上帮得上她的地方。

经济上,沈婺二十多年不愁吃穿;求学上,沈婺一路考到博士,名字还将被写进最近古文研究的成就名单;生活上就更不用说了,她父母健康,姐姐能干,把她保护得很好,她甚至常调侃自己是个当代孟浩然式二世祖。

她周身出现的问题根源,是人情往来,社会交涉,恰恰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帮她的。他所掌握的能力,和这些现实的需要阅历经验才能知道解决之措的问题相比,显得有些形而上。

韩胥言头一次生出如此强烈的挫败感,因为以上这些理由,在她那么忙那么累的时候,她并没有给自己说的必要,甚至他还会成为她额外的负担。

他发现,为了她好,他甚至没有选择不分手的权利。想到这,他甚至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获得安心的感觉,因为至少沈婺用了分手这个词,而不是所谓的和他解除炮友关系。

韩胥言坐了一夜,第二天给沈婺发消息:“我同意分手了,沈婺。”

0023 想着她自渎

峰回路转,必有转机。沈婺等了又等,转机终于来了。

她的导师在新年开春后,身体逐渐好转,回到研究所继续工作,沈婺的工作量终于减轻,精神状态也慢慢好了起来。待一切事情处理完以后,研究所的工作已尽尾声。

沈婺的那个电话卡插在旧手机上,韩胥言发过消息之后没再找她,许是想通了。

沈婺知道他去了A ? 大的消息,高兴之余也舒了口气。虽然隔得不远,但也至少是两个城市,不见面,意味着不会尴尬。

那个时候谁曾想到,她再见韩胥言,已经是六年之后了。

沈婺用了三年读完博士,本来打算就呆在临平一所大学教书,但是沈媃劝她再出国留学两年,这样凭她的履历,就可以去A大聘个讲师。

大学老师的职称必须要靠科研成果和时间两相累积,沈婺见过最好的,也就是她的高中同学,在三十岁以前做到了副教授。

她想了想,刚好暂时还是想要逃避见到韩胥言的可能,就同意了。

三年再三年,她回国时,是和韩胥言分手的第六年。

A大讲师的申请很顺利,沈婺被划到了北校区的文学院,和她呆一个办公室的除了大牛主任,都是学院新聘来的。

京市这两年房价涨得离谱,沈婺出国前父母给她买的房子,如今已经再次涨了一番。她头一晚去那里过夜的时候,感觉自己睡在金屋里。

随着学业事业上的事尘埃落定,沈婺开始思考自己的感情问题。

人都是贱的,在国内的时候她对那个人名避之而无不及,待到了国外又想得要命。她把小晏的那首《长相思》抄到每一本笔记本的开头,不断地用中文译成法语英语,再反译回来。

想到这,沈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睡不着。金屋这么大,要能再藏个娇……就好了。

“娇”此时正在看学校的录用公示。

晚上打完球回来,同窗神神秘秘发来消息,让他去看今年学校教职工的录用公示,说文院来了一位绝顶漂亮的女讲师。

韩胥言本来不想理,但一听文院的女讲师,又说是长得好看,脑海里就不免跳出一个人来。

进入学校官网,再依次序找到文院,刚打开页面划拉两下,他就看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脸。韩胥言呼吸一窒,抬手慢慢抚过屏幕上沈婺秀丽的眉眼。

良久,他打开手机相机,小心翼翼拍下了这张讲师统一格式的证件照片。

他很久没有自慰过,近期实习很忙,要学的东西很多,他在外面礼貌沉静游刃有余,回了家洗漱过后却几乎是倒头就睡。然而今天,闭上眼,却全是沈婺那张巧笑倩兮的脸。

回忆纷至沓来,她笑着看自己的样子,低头看资料做笔记的样子,撩着头发暴暴躁躁改论文的样子,自作主张帮他撸的样子,在自己身下因为高潮失神的样子,……韩胥言长长叹了口气,近乎自暴自弃地起身,放出睡裤里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打开手机相册,死死盯着沈婺的脸撸动了起来。

他不是特别重欲,往常自渎最多二十来分钟就会射,可今天已经过半小时了,鸡巴还硬着。韩胥言眼底晦暗不明,他垂着头,看照片上沈婺微抿的唇,想她如果在自己身边,见自己射不出来,又会怎么做呢?

她自己向来很有想法,见他射不出来,一定是会拿湿到滴水的小穴不停蹭着龟头,直到他出言求她,她才会屈尊降贵似地坐下来。

一旦把鸡巴全部吃下,她就会变得乖顺起来,不停地哼唧,要他顺着她敏感的几处地方顶弄。他怕她疼,往往都是克制的,只有她按耐不住催他的时候,他才会完全由着内心,用力操她。

“沈婺……”

韩胥言微阖住眼,喘息的声音深深浅浅,他快速撸动着,拇指不时带过饱满的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