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疲力竭地仰在沙发上,丝毫不在乎沙发上未及打扫的污秽,混合着她的、唐甜甜的和他们的体液。只是物品如此齐全的房间里,她却找不到一条可以覆体的被单。
她伸出手,抓住镜子前布帘的一角,拖过来盖住了自己。帘子底下的空气渐渐有了暖意,她没有力气去关掉刺眼的射灯,索性将地上的眼罩捡起来遮住眼睛。
睡意昏沉。
周广陵走进房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示意阿九取过冰桶里剩下的半瓶酒,高举着尽数倒在王照安头上。王照安惊惶地挣扎着坐起身,被冰冷的液体激得不住颤抖。
他站在她身前,挡住灯光。她又被笼在阴影里面。
“现在我也被老男人上过了,你满意了吧。”
她定定神,对着周广陵说话。但她并不想仰头望着他,显得自己太过卑弱。她略微侧过头,目光落在他的腕表上,然后扫过他的手,看到他手背上的两条青色血管。
要是手边有一把刀就好了,没有的话,当年的碎玻璃片也可以。
周广陵嗤笑一声,“这才哪到哪。”说完,让阿九找人把王照安清理干净,自己抽了两张纸巾把手上沾着的酒擦干净,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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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酒店34层是周广陵留给自己的住处。四年前,他从在1332常住的套间搬进这里。只是四年里除了办公和待???客需要,他并不喜欢在这里停留太久。
他讨厌为这层房间做设计的人,大面积的落地窗让人在白天觉得刺眼。大量的直线条家具和低短调配色又太沉静,越沉静,越让他烦躁。
所以尽管这里是住处,他稍得闲暇,还是喜欢到地下去,在昏暗的空间里听震耳欲聋的音乐,看火热肆意的肢体,闻烟、酒和浓郁的香水味道,然后回到从前的小套间,昏昏沉沉地睡到第二天中午。
他坐在窗前抽起烟,望着对面大厦变幻的灯光出神,直到阿九轻轻敲门,他把烟按灭,回过神来。
阿九身边,王照安扶着他的小臂站着。刚刚洗过澡的她身上似乎有潮气从蓬松的头发里散发出来。小姐们服务时标配的肉色吊带裙挂在她身上,裙子太过修身,她腰上和小腹的赘肉隐隐可见。
来时穿的学校工服被何、李二人当作玩乐的内容之一,早就脏的没办法穿。在员工浴室,负责给王照安清理身体的小姐瞧她可怜,随手将自己的裙子暂时借给她。
小姐帮她吹干头发,又套上裙子,自己便赶忙离开回到酒场。浴室门口,阿九就在那里等着。双腿颤抖着迈开步子,每走一步都无力而疼痛。
“能走到电梯么?不能的话我可以把你抱过去。”
阿九跟在周广陵身边做夜场将近十年,见惯了从欢场地狱爬出来的女人。何况王照安作为新人,今天的经历太过极端,也太久。他打量着王照安,想着把她运到电梯口比搬水泥难不到哪里去。
“那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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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下囚 <身酬(思无)|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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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下囚
光线昏暗,只有壁灯和写字台上的一盏台灯亮着。周广陵又点起一支烟。房间里安静得只有他抽烟时烟卷伴着空气燃烧的声音,还有王照安腔子里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一颗心跳动不安,跳得她有些恶心,想把心都从喉咙呕出来。
他倚着写字台抽烟,一口接着一口,抽到最后用食指和拇指夹着一截短烟,皱着眉头盯着她。
她的头平视着他的方向,但目光总是落得低一些,这次是端详他的领针。十一年前的他还是街头小混混的模样,没有眼镜,痞里痞气,黑色背心外露出来的胳膊和如今比起来也是细弱单薄。
而现在的他西装革履,住在盛夏酒店顶层,身边跟着助手和女人,还和那些有一官半职的人有所交往。十一年,这个人渣不仅没有锒铛入狱,反而跃升了阶层,一路顺风顺水,荣华富贵,还借助权力把她变成了阶下囚。
好没道理。
她出神的样子落在周广陵眼里就是狡猾。她不看他的眼睛,一定是在暗自想着什么对策。但是她想得再多,对于他来说都是白费力气。随她想去吧,她的希望越高,落空时就摔得越疼。
对峙良久,还是王照安先开了口:“你有话就说。叫我来这里不是专程让我休息的吧。”
周广陵一步步走近她,忽然伸手探入她的裙底。她惊呼一声向后退去,膝窝撞上角几,膝盖本能一弯,无力的双腿便支撑不住,整个人瘫倒在地。疼痛来得突然而锐利,眼泪和痛感同时涌了上来。
他冷眼瞧着,心里嘲笑她装柔弱的拙劣演技。他低下头,揪住她的头发向上提,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她被迫跪直身子来就着他手掌的高度来缓解疼痛。她疼得皱起眉毛,飞快地眨眼,想让涌上来的眼泪退回去。
她红了眼眶,泫然欲泣,看起来生动可怜。但是她看着越可怜,他就越不会怜悯。
他歪过头,将她被两个男人蹂躏的视频放在投屏上,视频里的王照安嘴里被一个男人的阴茎撑着,身下则被另一个男人将电动假阳具捅进去。
“怎么,这些都能接受,我才碰你一下,就受不了了?”周广陵似笑非笑,看着王照安苍白的脸。她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目光中满是惊恐和愤怒。
她按住沙发扶手站起来,逼视着他,“周广陵,你没有做人的底线吗?”如果愤怒有形状,那一定是锋利的钉子。她的愤怒足够把他全身洞穿,钉在墙上,最后烂成一坨肉泥。
他摇摇头,“你个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的贱货,好意思说什么底线。”
比玩弄身体更让王照安难受的是精神上的折磨,尤其对她道德水平的质疑。她从来清高,以道德洁癖自矜,刻薄律己,刻薄看人。她宁愿让人们说她谨慎、拘束、挑剔,也不愿意和一丁点不正直的人或事扯上关系。
恨意翻腾,她瞪着周广陵,周广陵却抬手落在她肩膀,将她生生按在沙发上。他走近两步,几乎贴在她的脸上。
屈从 <身酬(思无)|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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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从
王照安察觉到他的意图,神色屈辱,如坐针毡,向一边挪了挪,周广陵也横跨一步,重又站到她面前。他伸手抚过她略微潮湿的头发,略过她的下颌,最后将拇指落在她的嘴唇上来回摩挲。
“我是万人骑的贱货婊子,早被人玩烂了,你可得离我远点,别跟那些嫖客一样,但凡见个女人就像苍蝇似的凑过来!”她知道,自己越反抗,周广陵越要驯服她。
他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双手捧住她的脸,强行让她朝着自己的下腹靠近。王照安不断扭动,挣扎之间右手够到了角几上的玻璃花瓶。她扒住花瓶一角,朝地上重重砸下去,菱纹花瓶顿时化为碎片散落一地。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拣起一片玻璃,将玻璃尖对准周广陵,嘶吼道:“放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你!”
王照安怒气冲天,而周广陵神色悠闲地在她对面坐下,“首先不说你有没有杀人的本事,就算你能杀了我,也没法活着出这栋楼。”
“我能杀了你,就能杀了你那两个小喽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