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性体验非常糟糕。王照安有些羞怯地解开浴巾,把自己暴露在田泽宇面前,然后看到了他眼里的失望。她有些紧绷地躺着,任田泽宇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听他说着之前的女友们在床上如何如何。
已经记不清当时田泽宇的语气是开导还是炫耀,反正她没能被他挑起任何性欲,只感到别扭和惶恐。他让她口,她摇头,然后被报复似的插入。他一边插,一边将手伸到她的下体去,沾了血丝给她看。
她的身体直挺挺地接受着他,可是无论她怎么想要配合,始终感受不到什么快感,只有被他撑得酸胀疼痛。她五官拧在一起,看着他在身上动,说他的那个要是小一些就好了。田泽宇听到就更得意,然后看着她的表情更加痛苦。
王照安不再喊痛,又问起他,做爱应该什么时候戴套,结果一直到他射在她阴道里,都没有得到回答。
一场做完,田泽宇并没有帮她清理身体,也没有安抚她,拥抱她,反而拿过手机,自顾自聊起天来。
她看着房间里的一片狼藉,想不通为什么做爱做得像被强奸,为什么平时讨人喜欢的人到了床上会变得恶劣,为什么他看起来并不喜欢她的身材但依然要做,为什么他一边说爱她一边拒绝做任何措施,丝毫不顾虑她可能会怀孕。
让她想不通的问题还多得是,因为太多,索性她就放弃想了。
田泽宇骂她脑子有问题,交待了第一次以后,还没出房门就要分手的,她还是头一个。
拼酒时被下药
一旁蜜桃欢呼起来,她的客人猜中了点数,要罚对家喝酒。
王照安重新聚了聚精神,从面前摆着的两排小酒杯里捏了一杯喝下去。
她的手摇晃着伸得远远的,把空杯子摞高。没等她的胳膊收回来,已经被田泽宇抓住了手腕。
唐甜甜嗔怒道:“哎哎哎,注意点儿好不好,我还在呢!”
王照安右手挣一挣,田泽宇另一只手也攀上来,掰着她的手指。她死死攥着拳头,求救的目光投向蜜桃和唐甜甜。
蜜桃是个热心的人,但是靠客人吃饭,就不能得罪人,只能在一边软软地说着好话。
唐甜甜看了两人一眼就知道事情不寻常,一时兴起开始看戏,拿出支烟来抽,不发一言。
“你都有甜甜了,吃上肉,就不能给兄弟留口汤啊?”王照安身边的胖客人开了口,“你喜欢性感奔放的,我喜欢女王大人,我俩也没冲突啊。”
王照安一脸假笑,“我只是放个杯子,你这个样子,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偷你什么东西了呢。”
“只是觉得吱吱眼熟,”田泽宇松开手,“像我的一个小学同学,所以想看看,打手心的游戏你会不会。”
席间一片嘘声,都笑田泽宇是个幼稚鬼。
“不会,跳房子倒是会一点。”王照安坦诚道。
“可惜了,好多年不联系,还以为在这里遇见了呢。小时候玩打手心从来没赢过,真是越想越气。”田泽宇看向王照安,“不如这样,我和你拼酒,我赢了,你两只手伸出来让我打两下。”
“幼稚死了你!”
“这是什么小学生玩法”
“二十五岁生日,就这?我给你拍下来送你上热搜。”
王照安的笑容僵着,心想自己已经喝了些酒,不知道还能再喝多少。不断片还好说,万一喝着喝着失去意识……
“喝酒是为了助兴,要是为了拼酒而拼酒,你不怕酒精中毒?”王照安问他。话一出口,蜜桃悄悄捏了捏她的腿。
田泽宇指指桌上的两排酒,“就这些,喝完如果还没分出胜负,就算你赢。怎么样?”
“好啊,寿星最大嘛。”
一排十杯,她已经喝过一杯。看着大概可以。
到第六杯的时候,她忍不住去吐了。意识还清醒,就是手脚有点不听使唤。
她走到安全通道里呼吸了几口冰凉的空气,感觉好了不少。
这边田泽宇抓着吱吱拼酒,另一边客人们又开了局别的游戏,喧闹不已。
“还有三杯,认输吗?两下打手心而已。”田泽宇歪着头笑她,神色如常,一点不像要醉酒的样子。
王照安笑着回绝,把倒数第三杯咽下去,又端起倒数第二杯。
她的手有些抖,刚把这一杯抿进去了一小口,忽然有一阵轻飘飘的感觉袭来,头晕脑胀。
第一秒钟,她以为是自己的酒量到了尽头。
但是随着她的视力变得模糊,灼热和疼痛感在全身蔓延。
她明白过来自己又在遭遇什么。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阴魂不散
王照安故作干呕的样子,抱歉地笑笑,“我再去吐一下。”
她踉踉跄跄地往卫生间跑去,边跑边从小斜挎包里掏出手机来,给唐果果打电话。
头晕一阵一阵袭来。三十秒,电话还没有人接。眼泪掉在手机屏幕上,引起了很多误触。
王照安躲进隔间,扯过一张纸巾焦急而粗暴地擦着屏幕。
唐果果不接她的电话,她再打,还是没有人接。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几个三十秒。刚才席间那些人就像是知道田泽宇的阴谋一样,不然他们为什么各自开局,只剩下自己面对田泽宇拼酒?蜜桃不可信,唐甜甜不可信,那些客人恐怕还是田泽宇的帮凶。
王照安的手不听使唤,几次碰不到屏幕上的通讯录按钮。
终于,她在短信信箱里看到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下药…有人…靠近楼梯的卫生间,帮我…最里面的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