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1)

王照安的注意力则全都集中在男方好为人师这一点。除了大谈经历,他明知孙梦晴学的是工科,而她也没有流露出对其他人文学科理论著作的涉猎,他动辄“解构”、“主义”、“后现代”,孙梦晴只能适时表达肯定和崇拜,却无法和他好好对话。

一顿饭吃完,孙梦晴自己倒觉得男方很好,条件适合,懂得也多,愿意继续接触下去。许家宁小小开了个玩笑也就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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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月初四起,王照安每天随父母拜访亲友。

王家一边比较简单,三口人礼貌性看望了王秀敏的父亲,一起坐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离开了。而于家则略显复杂。亲戚人数众多,回镇上老家和王照安的大姨、舅舅一起吃饭自不必说,另外还有于英同在千广市的几位堂兄弟。

对王照安而言,这份血缘不近,平时也很少见面,基本上不算亲戚。更何况自从某个舅舅的孩子毕业之后,每次和这拨人一起吃饭,都少不了听他们和王宽正一边在举杯之间标榜“一家人”,一边想尽办法让王宽正帮着给孩子找工作。

仿佛早有预谋一样,先找工作,再找好工作,然后最好能帮着尽快升职,好像王宽正在位置上的那点光沾不到就是亏损。

王照安很瞧不上这番样子。她自己找工作都没用王宽正卖他的老脸,他还上赶着揽别人家的事情。

时间将近下午三点,一桌子男性长辈喝得满面通红,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更来劲,抽烟、闲侃不亦乐乎。

锦山12号的棋牌室里也是烟雾缭绕。

从除夕夜起,1332暂停营业。高勖、周广陵和阿九不过春节,秦山幼年丧亲,唐果果和家庭决裂,两人都算是无家可归。一直到初六,几个人待在高勖的老窝里,倦了睡觉,醒了打牌,也不管白昼黑夜。

“又这样,下轿了也和不了!不来了不来了!”唐果果把牌一推,挪过椅子,靠到旁边高勖怀里。

高勖笑她,“给你喂牌你都接不住,怪谁。”

秦山的手机收到转账,传出硬币碰撞的音效。他也不说话,抿着嘴笑。唐果果不服气,“赢钱就赢钱,还这么嚣张!静音!”

打了几圈,只和了两局,还是因为周广陵本来就对牌局的小盈亏不上心,又看着高勖的面子,随手打,扔错了好几张牌。

唐果果的积极性大受打击。

说话间,周广陵伸展着胳膊从卧室出来,两眼猩红,头发略显蓬乱,一看高勖和唐果果的架势就就明白怎么回事。

他故意眯眼看一看表,“没再开张?”

唐果果不回他,“不玩这个了,换个别的!天天打牌,手气都打没了!”

“扑克也没见你赢几回。”周广陵斜着窝进沙发里,幽幽说道。

她黏着高勖撒娇,“老林说我菜,你管不管!”

“也没说错啊”高勖笑个不停,“又菜又爱玩。”

“哼!”她扬了扬下巴颏,“把安???安叫来吧,同行衬托,我就不那么菜了。”

高勖不接话,周广陵闭着眼睛。

“老林?”

“.…..”

“装睡!”

“要叫你叫。”

“你叫她呗”

“不管。”

“我叫她,她可能不来。你叫她,她肯定来。”

“.…..”

“.…..”

“阿九”

≦年糕芝麻糊≧

PO18身酬哪一张牌都想囤在手里

哪一张牌都想囤在手里

王照安回到自己的住处,正坐在门口鞋凳上解鞋带,就接到电话,又被秦山接到了唐果果家里。

室内依旧暖意洋洋,但是高勖在家,阿九和秦山都暂时留宿,周广陵也偶尔小憩,加上几天没有人员来清理,衣服、物品随处摆放,稍显狼藉。

王照安被领进棋牌室,发现进门右手边多了一面大柜子,格子里林林总总放着各种桌游,中文的外文的摆了满墙。她望过在场的其他人,简单致意,又转头问唐果果:“你这是准备开桌游室么?”

唐果果咳了一声,“甜甜和阿璇说好了一起过年的,我就提前把玩的准备好嘛。结果阿璇还是要回老家,甜甜待了两天就开始无聊,一个人跑非洲去了。”她一边说着就拉王照安坐在牌桌前,“来,教你打麻将!”

周广陵正翘着腿坐在牌桌一侧。他的头发没有好好梳过,眼镜也不戴,穿一身家居服,嘴里叼着烟,见王照安坐到对面,才要瞧不瞧地朝她抬了抬眼皮。

王照安避过他的目光,向他的肩膀点一点头,又对唐果果笑着求饶:“过年才放了血,别带我玩钱了。”

“那就不玩钱。”

王照安理牌的速度赶不上抓牌的速度,三个人等她就等了一分钟。

高勖坐上家,秦山坐下家,唐果果和王照安挤在一张椅子里。

唐果果先玩一局,一边出牌一边给王照安解释。

王照安看着觉得不难,然而自己一上手却发现哪一张牌都想囤在手里,舍不得扔。囤到最后,要么把即将能和的牌拆了对子,要么下轿时机太晚,等的那张牌早就被别人丢光了。

来来回回,王照安越玩越没耐心。

“你怎么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