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放下了笔：“似乎我的记忆并没有受影响。”

谢安川看着时墨冷静如初的眼睛，也有点疑惑起来了：“为什么感觉你好像没什么变化呢？”

“不，还是有的。”时墨微微皱起眉：“我已经不太能理解一些公式了。虽然记得，但是却不能理解，这种感觉很糟糕，知识正在离我而去。”

谢安川听着时墨的话，只能默默点头，似懂非懂。

“还有最后一件事。”时墨叹了一口气：“卡牌的另一个效果。”

谢安川回想了一下：“你是说让身体所能获取的快感成倍提升这一点么？”

“嗯。”时墨漆黑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他微抿唇角：“……刚刚被你看了一眼以后，我硬了。”

谢安川微微睁大双眼这卡牌的效果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这也太邪门了！

时墨站起来，默不作声地开始脱衣服。

顺带一提，二人所处的地方正是时墨所在的房间看上去干净整洁，大概是[伊甸园]中最正常的房间了。

“你做什么？”

时墨头也不回：“当然是要把卡牌的效果都研究透啊。”

他将脱下的衣服全都整齐放好，常年呆在实验室而不受阳光照拂的身躯白皙细嫩。

面色升起不明显的绯红：“……大概是因为蠢人都喜欢靠交配来获取快感吧。”

他跨坐到谢安川的腿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觉得做实验好像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谢安川的脸上：“变得要忍不住了。”

说这话的时候，时墨勃起的下身已经顶了起来，有些显眼。

“诶等等啊！”谢安川颤颤巍巍的伸手想去够时墨清醒时给自己留下的小字条上面写着一些常规性的问题。

“等我问完问题你再来！唔……”

但低龄化的时墨却格外急躁，将谢安川推倒在了床上。

他伸出手将谢安川没能拿到的纸条拿了过来，飞速地看了一眼之后直接将纸条给丢掉了。

“没什么特别的，这是我自己写的，我心里有数。”

他弯下腰，将谢安川压住，漆黑的眸中浮现一丝玩心，忽略理智成熟的外表，还真有点小孩子的样子：“别管那么多了，我们来做吧。”

他亲住谢安川的唇瓣，有些急躁地啃咬起来，呼吸声在不知何时猛然变得急促。

“唔……好舒服。”

时墨主动伸入自己的舌头，在谢安川的口腔当中搅弄起来。

“嗯……还想再亲更多一点。”时墨脸上的好奇心越来越重，情欲攀爬上他的眉梢，此刻的反差为他带来几分致命的色情感。

“你的变化真的好大……果然小孩子真的对于诱惑的抵抗力很低啊。”

因为时墨天生就太过克制冷漠，导致谢安川完全判断不出对方现在大概是几岁的心理年龄。

但无论如何，对方的思想真的变成小孩一般就对了。

就算脑中还装载着那些天才般的想法和以往的记忆，也终归沦为了一旁的废物。

对现在的时墨而言，没什么是比在谢安川身上追逐快感更重要的事情了。

“小孩子就小孩子吧，反正之后也会变回去的不是么。”时墨还记得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因为卡牌的作用只是将心理年龄变低，并不是剥夺了智商和思考能力。

因此，天生就很聪明的时墨依旧能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只不过，似乎对于事物的看法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那个能轻松抵御外界诱惑的时墨暂时消失了。

“谢安川……”时墨整个人都抱紧了谢安川，呼吸急促：“我爱你。”

谢安川愣了一瞬后，眼中浮现笑意：“怎么突然说这个了。”

“因为我还记得书上说过，爱一个人就要坦率的表达出来。”时墨亲吻着谢安川的同时，拽过后者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腰上，声音清哑含糊：“之前的我，不知为什么，好像说不出来。”

“等到卡牌失效，我就又不会说了……所以要趁现在告诉你。”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时墨给谢安川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原来冷静理智的样子。

没忍住失了笑：“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个冷淡的性格啊。”

“嗯。”时墨对于谢安川的调笑毫无反应，认真的点了点头：“你在我心里，比实验还重要。如果一定要选一个，我会选你的……”

谢安川搂住时墨的腰，突然觉得帮助对方参与这个实验也不是什么坏事。

换做平常，他能听到对方说这些话吗？

看了眼正在正常工作的摄影机，谢安川已经开始想象对方自己观看回放时候的反应了。

眼中含笑：“那你平常还总是把我丢在一边，总是宅在实验室里。”

“因为只有那样你才会主动来找我……”时墨面无表情的回答让谢安川有点心虚：“有吗……”

不过时墨也没有要控诉谢安川的意思，只是摇头：“其他的人总会主动去找你，但我不太懂得要怎么做，所以很少能有独占你的时间……”

听着对方的话，谢安川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所以你才是最有心机的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