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手指顺着小腿继续往上游走,掐住大腿上的嫩肉,摸了一圈,将翘起的裙摆轻轻往下扯了扯。
“……今天确实没空。”言蓁伸手推他,陈淮序趁势站起来,低头看她,整个人将她笼在自己的阴影里。
他伸手摸到她腰侧,勾着裙腰左右偏移了一下,似乎是觉得有点歪,在调整位置,剩余的手指也趁势塞进裙腰里,随着动作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她的臀肉。
言蓁呼吸都有点急促起来,有些慌地抬头瞪他,却发现他神情很是正经,神色从容,仿佛是真的在认真地替她整理衣服。
裙子整理完毕,陈淮序双手没离开,从腰部趁势往上,探进外套里面,一只手替她拽着塞进裙腰的衬衫,另一只手从背后一点点往下捋,替她抚平衬衫上因为动作而折起的褶皱。
他离得很近,几乎是要将她搂进怀里,呼吸声浅浅地落在她头顶,温热的掌心隔着轻薄的布料贴着她的肌肤,随着他的抚动激起一阵酥麻。
言蓁几乎快将额头贴到他的肩膀上,努力聚集着神智回复着电话那头的梁域:“最近都还好,现在就剩下论文了,导师说方向没问题,让我继续写就好了。”
因为言蓁身材过好,领口的衬衫扣子之间都被撑起缝隙,隐隐露出里面的春光。陈淮序贴心地替她整理领口,指尖微微用力,按着布料陷进柔软的乳沟里,不轻不重地按,将她胸口出的衣料也抚平,不允许一丝褶皱。
身体都被他撩拨得热了起来,言蓁差点要喘出声,想要往后退,然而身后就是门,根本无处可逃,于是只能无措地揪住了他的衣服,渴望他暂时地停手。
可陈淮序显然还没结束,整理完衬衫之后,他抽出手,替她整理外套的领口。指尖捻着翻折的领子轻轻捋顺,随后又划过纤细的颈脖,还有裸露的锁骨。
看起来像是不经意,但让她痒得不行。
“……嗯,也没什么……”言蓁觉得自己注意力都无法集中了,“……就是……毕业以后还没想好去哪……”
最后,陈淮序将两只手从她的颈后探进去,缓缓地摸着她的后颈,将她的发丝用掌心束起,收起、散开,用指尖重新捋了一遍。
十分正常的动作,在他不紧不慢的操作下却变得十分色情勾人。言蓁咬着唇,连梁域在说什么都没精力去听了,胡乱地应下了几句,挂了电话,有些恼:“你干嘛干扰我!”
陈淮序收回手,慢条斯理道:“我只是采取了最有效率的方式。你看,你电话也打好了,衣服也整理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门。”
他看着她微红的脸颊,伸手不轻不重地握住她的腰,眼睛沉沉地盯住她,慢慢地说:“还是说,我们待会再出门?”
他动作和话语里的挑逗撩拨太过明显,言蓁招架不住,身体发热的余韵还没褪去,几乎是半推半就地被他再次抱住。于是回家计划被推迟,陈淮序把她又抱回了卧室,狠狠地胡作非为了一番。
等终于离开他家这个“淫窟”的时候,言蓁是真的累了:“陈淮序,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节制点!”
“节制的前提是超出身体承受范围,但显然,我们都感觉良好。”
言蓁咬牙:“谁和你感觉良好。”
“看来我床单洗早了,应该留下来当做证据。”
言蓁在嘴上从没赢过他,只能瞪他一眼以示自己的不满。
陈淮序停了脚步:“好了,坦白从宽。你刚刚答应他什么了?”
言蓁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最后的最后,梁域似乎是邀请她去他的摄影展来着。
“什么时候?”陈淮序问。
言蓁想了想:“好像是下个月。”
“嗯,我知道了。”
言蓁觉得奇怪:“你问这个干嘛?”
他似笑非笑:“怕你被人骗。”
“梁域怎么可能骗我!”言蓁觉得他真的是想得太多,“我们认识很久了。”
“是么?”陈淮序轻描淡写,“认识这么久,还只是朋友?”
“对啊,他不喜欢我啊,一直把我当妹妹的。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当妹妹?
陈淮序想起早上那通电话的最后,梁域在电话那头笑,仿佛是毫不在意一般:“那请替我转告蓁蓁,就说她的梁域哥哥回来了。”
话里是毫不掩饰的势在必得,是对他的示威。
陈淮序挂了电话,笑了一下。
这个“王子”,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诚实。
33讲座
之后几天,言蓁婉拒了一切出去玩的邀请,在家专心改论文。期间陈淮序百忙之中抽空来约过她一次,也被她以“改论文,下次再说”拒绝了,结果之后整整一个星期,他就真的不再来打扰她,冷淡程度让言蓁都有点错愕。
该不会是和她睡了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吧?
言蓁盯着微信上陈淮序的头像,看着对话框里他最后的回复,有些抓心挠肝,百思不得其解。好几次想要主动质问他,但又硬生生忍住,反复纠结,就连吃早饭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被崔姨一语道破:“蓁蓁,你最近有点魂不守舍,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言蓁一惊,这才发现,最近她的情绪好像越来越容易被陈淮序牵动了。
她连忙将手机扣在桌上,装作无事发生地喝了一口牛奶:“没事崔姨,在想论文的事情。对了,我今天有事,要回趟学校,待会让李叔送下我。”
校庆将至,宁川大学早早地就更换了学校内的横幅和旗帜,一眼望去整齐划一,将氛围烘托到了极致。
言蓁今天回校,是因为接到了通知,要求经管学院毕业生都去听讲座。这种事情在商学院太过常见,往往都是随便找个同学代为签到就了事,但这次学院态度很坚决,据说是嘉宾非常难请,一定要让学生们都去听。
言蓁一边开宿舍门,一边嘀咕:“什么嘉宾难请,我看就是怕坐不满,到时候场面看起来太难看,所以强制我们参加。”
推开门,宿舍里静悄悄的,她往里走了几步,一个人也没有。她转头看了眼自己的位置,桌子上摆满了各种不属于她的东西,水乳、面霜、粉底液、镜子……俨然是被当成了堆放物品的地方。就连床上也被放了两床被子,不知道是谁的。
言蓁从入学起就在外租房,虽然说不常住寝室,但偶尔晚课下迟了加上第二天还有早课,也是会住一晚的,现在她的位置就这么不经过同意被随意征用,多多少少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也没发作,走到书架上正准备拿专业书,就听见对床的窗帘后传来一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