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1)

对门穿大裤衩子的男人一直在门口蹲着,透过猫眼看到李富贵挨打的时候他就报了警,李富贵是出了名的老实人,热心肠,来找他麻烦的那两个一看就是“恶势力”。

*

南美洲,一处私人庄园内。

广袤的草原上,遍布野草、灌木、稀疏的林木。

风吹过,野草像是海浪一样上下起伏,放眼看不到尽头,四周都分散了几辆皮卡,数十个一米九几的迷彩服外国人架着枪,带着墨镜,站着笔直。

“听说小言他有了女朋友,还带她去见你们了。”

一老人坐在一辆巨大的军事车厢内,他面前架着狙,一只眼眯着,从那瞄准镜中,看到一头雄狮,在草丛中慢慢行走着,时不时的,抬起头警惕的左右看一眼。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只机械手,通身是黑色与银色交缠着,在光的照耀下金属的纹理十分清晰,泛着渗人的寒光。

每个骨节都是由各种错中复杂的零件交织连接着,相互协调着,男人运用起来像是自己的手一样灵活。

“嗯,那小子谈着玩儿的。”蒋宴礼架着狙,眼神淡漠的盯着那头雄狮,很显然,父子两盯上了同一头猎物。

老人头发白中杂着黑,目光炯炯中透露着凌厉,他穿着类似于迷彩的军服,斜着眼看了一眼旁边的蒋宴礼,嘴角一勾。

“砰。”的一声,两颗子弹飞了出去,一颗飞速的射入了它的眼睛,一颗直直的射入了它的头颅,瞬间,那狮子开始被鲜血浸泡,然后倒在地上。

蒋宴礼摆了摆手,很快,几个穿着军事装的外国男人开着车去提那只狮子。

“让晚言回来吧。”老人将枪随意的扔在车上,机械手将另一只手的手套摘下来:“那边说他最近挺狂的。”

老人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茶:“让他回来吧,毕竟蒋家人很多,懂吧。”

蒋宴礼没说话,视线看向远处,过了良久,他闷声道:“都听父亲的。”

0068 66(蒋晚言视角)3

他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觉,像是心里裂了一道口子,里面的蒸腾的热气争先恐后的喷涌而出,可偏偏他脊背发凉,一阵一阵的寒意从头皮贯穿到尾椎骨。

刺骨的麻意蔓延全身。

紧接而来的是大脑一片浑浊,耳边女孩儿痛苦的哭叫声震的他耳鸣……

他的眼睛好像出问题了,监控内的景象变成一片模糊的白,直到温热咸涩的泪水淌进了他的嘴角,他才反应过来,是泪水遮住了他的视线。

蒋晚言抱着日记,心骤然收缩令他疼的蜷缩在地,他张着嘴嘶吼着,可是除了断断续续的哽咽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这才意识到,在他生日那天,在他赶她走的那天,她遭遇了这些不好的事情。

原本监控是被删了的,他用了些手段才恢复过来。

张敬忠内心也有些涩,萧苒也不过是他女儿那般的年龄,甚至比他女儿还小。

*

浓重的夜色将一辆车包裹着,男人倚靠在副驾驶,整个人与黑暗融为一体。

眉钻,耳钉,所有的装饰品都摘了下来,剩下的只有他脖子上挂着那个平安符玉牌,有了裂缝的玉牌。

指间夹着一根烟,雾霾蓝色的烟雾一圈一圈的消散在窗外,车速极快,凉风习习,吹的他额前的碎发很是凌乱,露出了眉尾处的那道疤,暗红色的疤痕上夹杂着一抹黑色。

*

视频中传来凄厉的尖叫打破了夜的静谧。

“啊!我还有个女儿,她才读高中,她不能没有爸爸呜呜呜……”

“我的女儿儿子还小……”

“啊!”

……

多讽刺,男人苦笑,他们也有女儿。

尖叫声求饶声透过屏幕都让人觉得绝望,很快,声音逐渐变弱,但又猛的发出一声哀嚎,连续不断时不时的呜咽着,不像活人发出的声音,更像是那种狂风穿过森林,枝叶碰撞与风搅着发出“呼呼”的响声。

旁人听了胆战心惊,只有他眼神淡漠看着视频中的一切。

两个人,应该是的吧,准确的说是两个血肉模糊的人彘,里面主导的人共有四个,都带着黑色的骷髅头套,似乎是嫌弃他们叫的太厉害,有两个索性直接用剪刀将他们的舌头剪了下来。

红色的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

而那两人的性器,早就被碾压成了肉糜,棕红色的一团,像是烂泥,看的让人头晕恶心。

看到这幅景象,头套男人们很是兴奋,紧接着他们拿锤子将他们的牙齿打碎,鼻子也用锋刀铲平了,眼睛早就被戳瞎,趁着他们还有一口气,几个人将他们的肾掏了出来。

一切做完,两人疼的晕了过去。

一个带着黑色头套的人拿着一把锋利烫红的刀,刀尖抵在其中一人的脊椎处,猛的一划,刀片混着“滋滋滋”的烤肉声和他嘶哑的呜咽吼叫声慢慢下滑,然后摆了摆手,几个带着黑头套的人过来用手沾染着奇怪的液体将他的人皮展顺的扒了下来。

另一个也是这样。

最后,那团烂肉蠕动了几下,没了动静。

这是他看的第三遍,还是觉得不解气。

蒋晚言合上视频,只要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看到那副场景,她爬在地上,指甲深深的扣着地板,向前爬着逃离他们,可又很快被拽了回去。

“嘶~”蒋晚言捂住自己因牙疼而肿起来的左脸,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前方:“还有多久。”

“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