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为什么会……"

"皇上，"我打断他，"您应该去问太医，而不是来问我。"

顾瑾行死死地盯着我，良久才开口："太医说，贤妃是受了刺激才会见红。"

"哦？"我挑眉，"那真是太遗憾了。不过皇上放心，我相信太医的医术，贤妃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顾瑾行看着我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三天后，太医院传来消息：贤妃小产了。

这个消息如石破天惊般传遍了后宫。

贤妃失去了她最大的依仗，而我，终于为姨娘报了仇。

可是，我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

因为我忽然意识到，在这深宫之中，我也在一点点地变成自己曾经最厌恶的那种人。

那天夜里，顾瑾行又来了延禧宫。

他看起来很疲惫，眼中满是血丝。

"晚晚，"他坐在我对面，"你变了。"

我抬眸看他："皇上觉得我哪里变了？"

"你变得……"他停顿了一下，"变得和她们一样了。"

我笑了，笑得有些凄凉："皇上，您从来就没真正的了解我，不是吗？"

顾瑾行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空："皇上，我要离开。"

"什么？"顾瑾行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我想离开这里，离开皇宫，离开京城。"我转身看着他，"我要自由。"

"不可能！"顾瑾行激动地走向我，"你是朕的女人，你不能离开！"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一阵悲凉："皇上，您爱过我吗？"

顾瑾行愣了愣："你为什么这样问？"

"回答我。"

"爱，朕当然爱你。"他毫不犹豫地说道。

第11章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皇上，如果您真的爱σσψ我，就让我走吧。这里不适合我，我不想变成一个为了争宠而不择手段的女人。"

"朕可以给你更高的位份……"

"我不要。"我摇头，"皇上，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成全。如果您真的爱我，就成全我吧。"

顾瑾行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

良久，他终于开口："如果朕不同意呢？"

"那我就选择一个您不得不同意的方式离开。"我平静地说道。

我们对视良久，最终，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点了点头："好。"

一个月后，我因病薨逝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

消息来得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贤妃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床上养病。失去孩子的打击让她憔悴了许多，听到我死了，她很开心。

她以为自己会高兴，毕竟那个和她争了这么久的女人终于消失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涌起一阵空虚。

四皇子在听到消息后，在床上躺了三天没起来。杖责的伤还没好，听到这个消息更是雪上加霜。

冷宫里的二姐哭了一夜，不知道是在哭我，还是在哭自己的命运。

平阳侯府更是乱成一团。老夫人直接被气晕了过去，嫡母瘫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有顾瑾行知道，我并没有死。

他给了我一大笔金银，让我带着几个忠心的侍女，悄悄离开了京城。

三年后，南海边的一个小镇上，开了一家茶楼。

传闻茶楼的主人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她待人和善，笑容温暖，很多人都说她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她会在午后的阳光下泡茶，会在夜晚的月光下读书，会在雨天的时候倚窗听雨。

我就是那个传闻中的茶楼主人，这三年，我在江南过着平凡而安静的生活，没有人知道我曾经是皇宫里的昭仪。

偶尔有商队路过，会带来京城的消息。

听说皇上身体还好，听说贤妃已经重新得宠，听说四皇子的腿伤好了，听说二姐还在冷宫里……

每次听到这些消息，我都会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