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的老婆,她不宠谁宠呢?

穿过大门,她们两人来到花园里。

恶鬼报仇成功后,执念散去,一身阴气也消失。

所以此时的花园里没有‘人头花’,只有一片黑土。

薄翅打量半天,种花家骨子里的种田血脉蠢蠢欲动的苏醒,琢磨道:“这块地放着不用也是浪费,不如我们种点东西吧?餐厅里有自助餐,不需要我们另外种菜,那我们就种些花花草草,以后要是能离开古堡,还能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卖,你?觉得怎么样?”

郁昭自然毫无异议,顺便补充道:“我调查过了,想要出古堡的话,必须要得到古堡内所有幽灵的同意。现在其他恶鬼都消散,只剩那只白猫,等她复仇成功,我就能带你?出去。”

“复仇成功……”薄翅低喃了一声,叹道:“到了那个时候,宁桂也就死了吧?”

郁昭扬眉,笑容逐渐危险:“怎么,心疼了?舍不得?”

薄翅扬起小拳头,不轻不重像撒娇似的捶了她一样:“我就是有点感慨,毕竟宁桂还年轻,在外面的时候一向?温柔柔弱,还有不少人暗恋她……”

“知人知面不知心。”郁昭倒是见多了口腹蜜剑的人,神色冷淡道:“像她这种人,万一一直隐藏到结婚生子?,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可怜的动物惨死在她手里。”

薄翅默默点头,脑海中突然灵感一闪,不由问道:“你?很了解人性?”

郁昭轻笑:“不能说有多了解,反正是比你?这个还在学校里上学的小妹妹懂得多。”

薄翅哼了一声:“那我问你,如果有两个关系很好的好朋友,突然在毕业的时候闹崩了,其中一个甚至说从来没把另一个人当过闺蜜,那、那……是另一个人做错了什么吗?”

郁昭低头看她。

薄翅努力眨眼,憋回了眼底冒出的酸涩,凶巴巴道:“看我干嘛?”

郁昭迟疑,有些小心翼翼道:“感?觉你?……有些委屈。”

“没有!”薄翅一口否认,像是为了说服自己,又重复了一遍:“没有,我又没有什么好朋友,只有一个看见就讨厌的死对头,我有什么好委屈的。”

郁昭察觉到她心情低落,抬手揉了揉她脑袋,将话题转移到问题上:“你?说的那对朋友,在毕业前的感?情怎么样?”

“很好。”薄翅闷闷道:“她们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小学的时候,我咳,就把她们代号B和Y吧。B从小就喜欢粘着Y,每天凑过去和她一起做作业、偷偷往她的桌肚里塞早餐和零食,发现Y被家暴、也是在第一时间让爸妈把她爸爸送进监狱。”

“B自认自己对Y是绝对用心,向?来三分钟热度的她,是第一次想要和某个人长长久久的做一辈子?好朋友。”薄翅说着说着,忍不住掐了把郁昭,在郁昭眉头微动中,恶狠狠道:“可是Y一直对她不冷不热,只会默默的在行动上照顾B,B以为Y是不善表达,从来要求过更多,在毕业打算顺应潮流谈个甜甜的恋爱时,还兴冲冲的拉她一起去看帅哥。”

“结果那是她们第一次争吵。”薄翅气势一泄,小声道:“Y说了很伤人的话,B心里难过摔门而去,之后就一直幼稚的处处针对Y,Y分毫不让,反过来报复B,导致B的其他朋友们都结婚生子?了,她还是个孤寡的单身狗……”

“后来她们就这么杠上了,彼此都视对方为死对头,但?凡见面必然面无表情,有她俩在的聚会冷的像潭死水,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她们不对付,开始有意识的避免她们同时在场。”薄翅惆怅道:“可是只有B和B的家人知道,她一直没放弃过弄清楚当初闹崩的原因。为了让她们破镜重圆、呸,是重修于好,B的哥哥还在婚礼当天特意把她们安排在一辆车里,只可惜出了场意外,B原本打了无数遍腹稿的问话,终究还是没能问出来。”

郁昭沉重的摸了摸薄翅的头:“节哀。”

薄翅:“……人还没死呢!”

郁昭默然两秒,若无其事的放下手,轻咳道:“我知道了,Y之所以和B闹翻,肯定是因为……”

薄翅仰着头看她,眼里的认真让人无法忽视。

郁昭莫名有些不爽,冥冥中觉得薄翅对故事里的Y在意的有些过分。

这让她咽回了‘Y或许暗恋B’这个猜测,转而一本正经道:“肯定是因为她长得丑所以心理畸形,误以为B带她看帅哥是在隐晦的嘲讽嗤笑她,再加上小时候被家暴、B又充满怜悯兴致的施舍她早餐……”

“等、等等!”薄翅瞠目结舌,慌慌张张的抓住郁昭胳膊,极力?解释道:“B不是施舍的意思,是Y那时候瘦瘦小小的,经常拿手抵着胃,B怕她熬坏了身子,才给她送早餐的,为了不让她误会,B还是偷偷送的,她应该不知道是B才对。”

郁昭平静的问:“她那时候和谁关系最好?”

薄翅一愣,迟疑道:“应该是B吧。”

郁昭扬眉:“那你觉得她在发现早餐时,第一个想到的是谁?或者说这么多人里,只有谁会好心的给她送早餐?”

薄翅呆住。

她原以为这个秘密一直隐瞒的很好。

可看郁昭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的样子……难道当年的小郁昭,也早就发现了真相?

“……综上所述,Y是个心胸狭隘、极度自卑、仇富又阴险的人。”郁昭见薄翅怔忪着脸,越发不动声色的上眼药:“这种人不适合深交,也不值得关注,我觉得你?可以不用多在意她,转而把心思?放在身边人身上比较好。”

说到这,郁昭微微抬头,浑身上下充满了矜持的暗示。

薄翅怔怔看着她,看了许久后扭头,不吭声的踩着黑土。

郁昭疑惑,伸手把她的脸掰过来,逼迫她直视自己:“不高兴了?”

薄翅默默点头,把她的手拽下来,严肃道:“我觉得Y不是这种人,就算是你……也不能这么污蔑她。”

郁昭顿时被气笑,咬着牙问:“Y到底是谁?”

薄翅抿唇,咕囔道:“说了你?也不会信的,不告诉你?!”

她推开郁昭,闷闷不乐的往回走。

刚走两步,腰上一紧,郁昭把她拦腰抱起,大步往屋内走起。

薄翅吓一跳,双手环抱住郁昭的脖颈,稀里糊涂道:“你?干嘛?”

郁昭低头看她,阴森森的笑:“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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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翅深深意识到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因为一个Y,她被郁昭在床上逼问了许久,最后见她抽泣着说不出话,郁昭这才冷着脸放过她,开始一边做一边执着的强调主权。

闹了一天,薄翅整个人都废了,两腿颤颤走不动路,还是被臭着脸的郁昭抱去餐厅用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