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珞用手比了个爱心:“不愧是我最喜欢的宁江南。”
不过温珞没想到的是,她现在的身份不一样,待遇也不一样了。毕竟面对一座不喜欢社交的金矿,除了跟宁江南的官方社交,还有些人会稍微使用那么一些小手段。
暂且一无所觉的温珞只是在觅食的路上无视了很多想跟她搭话的人。但是世家的圈子就这么大,很她曾经在学校见过的同学也在其中,看她的眼神都是极其复杂。
而好久没见过的江沛在发现温珞的时候,第一眼还是控制不住地把视线落到了她脖子以下,腹部以上,然后控制不住露出一个震撼的表情。
江沛的待遇跟别人还是不一样的,温珞在看见她之后过去跟她打了个招呼。温珞在学校很久没看见江沛了,除了她们不是同一个班,还有江沛最近家里似乎发生了些事,到学校的时间变短了的原因。
“你穿礼服的时候,我总有种无法直视你的感觉。”江沛还是忍不住说了一下关于温珞的身材,然后才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我听说的那个温珞,是你没错吧?不是同名同姓?”
温珞干脆就在她旁边的长桌上拿了些餐点开始吃:“应该是吧。”
也不怪江沛这种大小姐都没办法淡定,学校里霸榜的学霸和拿诺奖的科学家那肯定不是一个量级的,而温珞就好像一夕之间完成了身份的转变,除了什么都不在意的恋爱脑们,谁能一下接受这个设定?
虽然一下从平民变成连江沛的身份都攀不上的金大腿,但对于江沛来说温珞最重要的身份是她的朋友。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又不是那些要考虑家族的继承人,她就一乐于享受的大小姐,只是对于温珞身份的转变很吃惊而已,抱大腿的事情轮不到她来做。
“反正我看我们江家是要完蛋了。”江沛又喝了一口酒,“及时行乐就行,别的与我无关。”
温珞有些奇怪:“怎么了?你之前没去学校,家里有事?”
江沛的表情来回变化,最后摇摇头,没说什么。她只是总结了一句:“愿天堂没有大孝子。”
温珞:“?”
不过没等江沛再解释清楚,旁边就传来了一声轻咳声。
“咳,那个……”稍微有些熟悉的男声从温珞后面传过来,“能认识一下吗?”
“……”
温珞冷淡着脸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有些眼熟的人,最后凭借记忆力成功把人对上了号。
当然了,也不需要什么记忆力,因为她前两天才见过这人。
之前在裴远病房门口说她也就那样的军装帅哥现在穿了一身西装,比起之前那种带着痞气的样子正经了很多。
他看了几眼温珞,然后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你是温珞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然而温珞沉默片刻,指了指他背后。
“你有话直接跟我说好了。”
裴远冷嗖嗖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我听听你有什么好跟她说的。”
天知道裴远伤还没养好就想办法让他爸同意他从医院出来、兴冲冲来找温珞就看见自己的好兄弟在这勾搭她,是一种什么心情。
“林致!你找死是吧?”裴远捂着感觉要被气裂开的伤口,恶狠狠地把被他拽走的林致推到露台的栏杆上,“朋友妻不可欺你没听过啊?”
“哎哎,你别。”林致拍了拍西服蹭出来的褶皱,“远子,你看我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
“呵呵。”裴远冷笑一声,“你讲义气,你再讲两句都要讲到她床上去了。”
“……”林致有些吃惊:“这么快吗?”
看见裴远捏着拳头想揍他,林致才摆摆手:“不开玩笑了,你也别着急。”
“远子,你听我一句劝,你还太年轻了,你看你都被她玩弄成什么样。以前你最要面子,上次当着我们的面都给她跪了。”林致有些严肃地拍了拍裴远的肩膀,“你玩不过她的。”
“……”裴远沉默片刻,把他的手拍开:“老子乐意让她玩,你管得着吗。”
说实话,要不是他被兄弟背刺得太多,他都要信了林致的话了。
裴远地道的B市小太子,说话还有点京腔,听着怪社会的:“你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我打过的小三比你吃过的盐还多,你要是真担心我会跟她说话?你唬谁呢?”
“咳。”林致说,“我肯定不是那种对不起兄弟的人。”
“我也是没办法,我家老爷子说她喜欢长得好看的,让我来试试。说她要是能看上我,就让我努力一下。”林致看起来还是一副很讲义气的样子,“放心吧,我不像你这么年轻,肯定不会被她玩的。”
就是林致没说,身为一个心高气傲的军N代一般来说肯定不会这么就同意卖身了,但要是温珞,那也不是很勉强……
“反正你都给她跪了,那多我一个你应该也不介意吧。”
“你找死,你有病吧?”裴远气得懒得废话,直接跟他战友情深厚的好兄弟打起来了。
“卖身就卖身,说那么好听干什么,还多你一个,老子管不了温珞还管不了小三?”
*
远远看见露台上争执的温珞跟江沛拜拜之后立马毫无留恋地离开了,继续努力填饱肚子。
有内幕消息的宁江城四处搜寻后终于发现了温珞,原本冷淡的眼神立马就亮了起来,往她这边走过来:“……温珞。”
正在吃蛋糕的温珞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宁江城穿着西服的模样就好像当时和她合奏的时候一样,头发梳了起来,看着成熟了些,有着冷峻又高不可攀的感觉当然了,他对着温珞的时候就丝毫没有了。
然而他刚走到温珞身边,话都还没说完,一个穿着侍者服的少男就撞到了他身上。
“啊……不好意思。”
侍者手上端着的酒一下都撞洒了,不过因为他看上去已经很努力地挽救了一下,那些酒都没有洒在宁江城身上,而是全泼到了他的身上。
和穿着讲究的宁江城比起来,这个侍者少男穿得很简单,只是白衬衫和黑长裤,甚至现在有些狼狈,却丝毫没有影响少男那张漂亮的脸,从眼睫到唇瓣无一不是精致的。
温珞的角度刚好能看见他带着些脆弱意味的漂亮侧脸,于是就多看了几眼。他身上的白色衬衫被打湿后紧紧地贴在身上,在宴会的吊灯光晕下透露出底下的曲线和肤色,而他挽起的袖子还露出了一截手腕,上面除了泛着蓝的血管还有着隐隐的伤痕。
他似乎察觉到了温珞的视线,朝她看了过去,然后有些慌乱地把自己挽起的袖子放了下来:“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您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