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正好,”顾轻言说?,“你有没有体温计?”

楚山野愣了下,继而声音有些紧张:“你怎么了?”

“刚才你问我的?时候我还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好像有点难受。”

顾轻言按了按太阳穴:“头晕,总想咳嗽。”

“你看,我就?说?你是不是感冒了,你还跟我说?没有。”

楚山野叹了口气,刚才脑袋里的?旖旎和黄色废料烟消云散,有些紧张地伸手去摸顾轻言的?额头:“好像有点烫,但是手摸得好像不准,我......”

他眨了下眼,将手拿了下来,凑过去用额头抵住了顾轻言的?额头:“这?样?准一点。”

顾轻言微微仰起头,顺从地让他贴着自己的?额,眼睛的?余光扫到了楚山野的?唇,忽然有种吻他的?冲动。

算起来,除了上次在亚青会住宿的?地方匆匆碰面外,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接过吻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便?似乎和肆虐的?病毒纠缠起来,让他觉得更加头昏脑涨,轻声道:“你感觉好了吗?”

楚山野“啊”了一声,面红耳赤地直起身:“好,好了,确实有点烫,我给?你找一□□温计。要吃药吗?我这?里不知道还有什么药,或者我让美团送一个?来......”

“不用了,应该就?是小感冒。”

顾轻言又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多喝水睡一觉就?好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行。”

楚山野总是在关?于顾轻言的?事上很强硬:“我给?你找温度计和药。”

他说?完,硬要顾轻言换了衣服躺在床上,自己忙前忙后地找温度计和感冒药,把NGU的?药箱都翻了出来,结果发现药都过期了。

顾轻言的?感冒来得突然,而且来势汹汹,刚刚还只是低烧,这?么一会儿功夫过去,他自己都感觉得到整个?人好像烫得吓人。

应该是这?一路走得太急着凉了,他迷迷糊糊地想,路上出了汗,再被秋风一吹,不感冒才怪。

楚山野小心翼翼地给?他量了体温,而后又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有些心疼地亲了亲他的?脸颊:“说?好的?照顾好自己,哥又没做到。”

顾轻言“唔”了一声,歪了歪头,蹭到了楚山野的?手背:“又不是我想感冒的?。”

“我叫了美团送药,”楚山野说?,“我记得你小时候一发烧就?是高烧,等吃了退烧药后我守着你,一有不对立刻去医院。”

顾轻言笑了:“真没那么严重,已经不是小时候了。”

“那也不行。”

“本来我买了......买了安.全.套来着。”

似乎人病了,顾轻言连胆子都比之前大了不少:“又白买了。”

楚山野虽然之前也猜到了,但听见顾轻言亲口说?出来时还是不可避免地又觉得有些窘迫:“没事,以,以后还能用,最重要的?是现在你得把病养好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他说?完,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但......亲亲还是可以亲的?。”

“亲?”

顾轻言觉得自己现在说?话好像有点费力气:“不怕被传染吗?”

“不怕。”

楚山野说?完立刻付诸了行动,向前倾了倾身子,将一个?吻印在了顾轻言的?唇上。

他的?唇正因低烧发烫,恰好楚山野的?唇很凉,让他下意识地微微仰头,主动迎合着这?个?吻,近乎迫切地想让楚山野给?他更多的?爱。

“病就?病了,又不可怕,”一吻结束,楚山野的?声音有些低哑,“和你一起做什么都行,我不在乎的?。”

I DO(一)

今年KPL打冬冠的时候正好赶上顾轻言跟着导师去省外交流。

NGU的中单宋如?修正式退役, 转去幕后做了数据分析。孔宁成为了NGU的新中单,刚打的那几场在热搜和贴吧被人骂得狗血淋头,本来不是他的锅, 也被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硬安在了他头上,甚至还有人私信他让他退役。

但是孔宁是个很不把其他人当回事的人, 每天照旧抱着他那个老旧的中古游戏机低头打游戏,俨然一个合格的网瘾少年。

之前他只给?顾轻言留过联系方式, 顾轻言看见网上的节奏后还去安慰他, 但他却说自己根本懒得理?那?些节奏。

“我知道有?些锅根本分不到我身上, 但他们就是想让我背锅, ”孔宁说,“他们又不是我队友,我在乎个屁。”

和联盟里大?部分队伍相比, NGU的队员算是很有?道德和良心的, 在修炼成厚脸皮之前, 杜兴贤也是会被骂到半夜找经理?教练哭的小可怜。

孔宁的大?心脏在整个联盟里都算是可贵的品质。

顾轻言晚上和楚山野打电话时候提过这?件事, 楚山野“哦”了一声:“你?这?么担心他的心理?状况?”

他猜楚山野可能又醋了。

“帮你?关心一下队友,这?也能醋?”顾轻言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有?什么可醋的。”

视频电话里的楚山野歪了下头,嘴里嘟嘟囔囔:“我就是醋。”

“B市下雪了,”顾轻言说,“X市呢?还热着吗?”

今年冬天来得很早,但似乎把X市屏蔽在外了,甚至有?时候气?温还会高起来, 让人穿单衣都觉得热。

“热呢, ”楚山野说,“说起来我很少看?见雪。”

NGU之前在S市待了一段时间, 等X市这?边的房子选好了才搬回来。S市也是南方城市,就算平时打比赛会去B市这?种北方城市,但也一晚上就走了,基本没?看?到过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