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着从窗户看出去,便看到秦瑟的身影已经没入一大早的晨雾之中,看不真切。

秦脂有点慌,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告诉秦瑟这些,合不合适,是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秦瑟又不允许她告诉旁人,她也无法去征求帮人的意见,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回到楼千机在京暂住的院子。

她一回去,就发现她以为不知道醉死在哪儿,去喝花酒的男人,正坐在床边,一幅被抛弃在家,别有幽愁的望妻石一样,从她进来,就冷飕飕地望着她,笑得很诡异。

“这一晚上,去哪儿了?”

秦脂看到他在房间里,吓了一跳,蹙眉道:“你不是找人陪你喝酒去了吗?怎么,没在外面眠花宿柳?”

“我会不会在外面眠花宿柳,你不知道?”楼千机一抬手,将秦脂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磨牙霍霍,“我等了你一整晚,你个小白眼狼去哪儿了?还带着满身的酒气,跟哪个野男人去喝花酒了?”

秦脂推了推他,“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除了喝花酒没别的事?你给我松开!”

楼千机听到她话里否认野男人了,松了一口气,威胁道:“小白眼狼,你要是给我戴绿帽子,在外面养野男人,我就把他的皮扒了。”

语毕,他直接翻身,将秦脂推倒在床上,压了过去。

秦脂还没说话,就被他丫的不得动弹。

……

另一边。

谢桁同样一晚未眠,他躺在床上,看着红烛燃烧殆尽,外头露出天光,秦瑟依旧没有回来,他忍不住皱起眉,翻身想要起身,去秦湘院子里找找。

可就在这时,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谢桁起身抬头看过去,就看到秦瑟打着哈欠从外头进来。

看到谢桁还没睡似的,秦瑟愣了下,诧异道:“你这是还没睡吗?”

“你去秦湘那打了一晚的叶子牌?”谢桁蹙眉,从床上下来,靠近秦瑟后,闻到一声酒味,不由面色一寒,“你大晚上出去喝酒了?”

“跟秦湘玩得时间有点晚了,我怕你睡着了,要是回来又得吵醒你,我就去厨房要了点酒,在抱厦里喝了一晚上的酒。”秦瑟笑嘻嘻的,脸上还带着一丝醉醺醺的红晕,然后往谢桁怀里一趴,“谁知道你没睡着啊,要是早知道你没睡着,我昨天就早回来了,也不用在抱厦里挨冻。”

说着,她的脸还在谢桁怀里蹭了蹭,似乎在寻找暖气来源。

感觉到她小脸冰凉,谢桁拧着眉,心里的气却散了,他立即将人打横抱起来,塞到被褥里。

他刚从床上起来,被褥里倒是很暖和。

秦瑟往被子里拱了拱,顿时只露出个小脑袋,眼底还带着醉意,笑得很可爱。

“还是被子里暖和。”

第439章 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谢桁闻言望着她三秒后起身,到旁边的桌上,倒了一杯热茶回来,扶着秦瑟坐起来,让她喝杯热茶,会更暖和点。

秦瑟懒得很,歪歪地靠在谢桁身上,就着他的手,慢腾腾地喝了一杯热茶,小脸慢慢有了热意。

谢桁将杯子接过来,望着她,欲言又止。

秦瑟又打了个哈欠,“我好困,我想睡觉了。”

闻言,谢桁终于开口。

“瑟瑟,你是因为我昨天出去喝酒,身上染上了脂粉气,在生气吗?”

秦瑟闻言,顶着刚打过哈欠,红彤彤湿漉漉的眸子,望着谢桁,似乎都把这件事忘了,顿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啊?没有啊……”

谢桁不知道她是真的没有,还是装的,只是认真地解释道:“我身上有脂粉气,是意外,并不是去喝花酒,也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你不用多想,在这一点上你可以永远无条件的相信我,我这一生只有你这一个女人。”

秦瑟咧嘴笑起来,伸手挠了挠谢桁的下巴,“干嘛突然这么认真,我真没因为这件事生气,我就是昨天好不容易脱离你的掌控,就偷偷喝了点酒。在你眼皮子底下的时候,你不是老说我受伤了,不允许我喝酒嘛,好不容易溜出你的监控范围,就有点不受控嘛。”

说着,她吧唧在谢桁脸上亲了一口。

“我真没生气,你也别生气,我真的就喝了点,没醉。”

说着,她就打了个酒嗝。

旋即小脸涨得通红,不好意思地嘿嘿笑。

谢桁算是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脸,问:“真没生气?”

秦瑟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行啊,生没生气,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谢桁别有深意地一挑眉,将茶杯放下,就挤上了床。

秦瑟警铃大作,“我,我困了!”

“没事儿,等会儿再睡,让你睡一整天。”谢桁一手挑开她的衣襟。

秦瑟欲哭无泪。

事实证明,她最后真的睡了一整天。

最后在谢桁怀里趴着睡着的时候,她还在想谢桁那一句话,很想问谢桁一句,“你喜欢的到底是单纯的秦瑟,还是你命中注定要照顾一生的女君?”

可到最后,秦瑟问不出这句话。

就如同她让秦脂保密,不要把消息透露给谢桁似的。

她怕和谢桁坦诚布公,害怕听谢桁承认,只是因为她是什么狗屁女君,才另眼相待,从而强迫自己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