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武:“酒楼?”

“嗯,我和你哥打算开个酒楼饭庄,还没开始做生意,但铺子和基本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倒是差了一些小工,你要不要来?你要是来的话,待遇从优,一个月我给你二两银,嗯?”秦瑟微微一笑,道。

谢武瞪大了眼睛,二两银?这可不少钱呢!

他满脸羞愧,“嫂子,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哪里能受得起你这么多钱?”

秦瑟笑:“这也不是白给你的,得你给我好好做工才行。现在你做的活,只怕又脏又累也赚不到什么钱,什么时候才能娶上媳妇?就算不为你自身计,你也得看看你娘,你们俩这样,少不得要吃药问医,处处都得花钱呢。”

谢武闻言,看了下王金桂

王金桂陷入呆愣之中,没想到,到了最后,愿意拉他们一把的,居然是秦瑟……

看到王金桂那瘦弱憔悴的模样,谢武抿了一下唇角,羞涩诚恳地道:“嫂子说的是,我娘如今日日吃药,是得不少钱,但我不能要嫂子那么多钱,一个月嫂子给我个几百文就行了,我一定好好干活,也不会再让我娘来打扰你们的。”

秦瑟:“我们这生意还在前期,免不得要你多劳累,所以我才愿意多给一些钱,我也不是什么善人,不会做亏本买卖的,给你就收着吧。”

谢桁附和道:“瑟瑟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下来吧,以后总得好好过日子的。”

谢武红着眼,点了点头,“多谢堂兄,多谢嫂子。”

“今天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回趟村里,你娘受伤了,先带她回去找人看伤,多多休息,明天你直接来兴隆酒家找我。”秦瑟瞥了一眼王金桂那还在流血的嘴巴,道。

谢武再次躬身,“谢谢嫂子,你就是我和我娘的大恩人,以后我一定将你当成菩萨一样供起来!”

“我一个大活人,当成菩萨供起来?不要太吓人啊。”秦瑟失笑地打趣道。

谢武尴尬地一笑,“那嫂子,我先带我娘回去了。”

秦瑟点点头。

王金桂闻言,忽然朝秦瑟跪了下来,道:“以前都是我对不住你,秦瑟你大人有大量,还愿意帮我儿一把,我谢谢你,谢谢!”

说着,她就给秦瑟叩了一个头。

秦瑟往旁边退了退,“我帮谢武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是看在他一番孝心,不忍行善之人受苦,一辈子凄苦度日罢了,你要是真有心,不必谢我,好好过安生日子,别再闹事,给他添堵即可。”

王金桂羞愧,“是,我知道了……”

谢武连忙将王金桂扶了起来,再次朝秦瑟道谢后,才扶着王金桂离开。

看着王金桂踉踉跄跄,一瘸一拐跟在谢武身边的样子,秦瑟觉得,当真是世事无常。

王金桂以前在他们面前吆五喝六的时候,何曾想过,她也会有今日这样的下场?

秦瑟愿意帮谢武一把,除却谢武心善之人,也是觉得,王金桂这惩罚足够了。

王金桂到底没有杀人害命,害死过谁,就算是嘴上不饶人喜欢占便宜,也没占到秦瑟和谢桁身上去,她就抬抬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反正以后只是谢武同他们共事,也没王金桂的事,便无所谓了。

看到他们俩走远,谢桁才握住秦瑟的手,温声道:“走吧,咱们回村子看看。”

秦瑟弯唇,点了点头,和谢桁牵着手,一并出了城,两人齐齐把王金桂这个插曲选择性忘记。

这回,倒是没有人再来打扰他们。

谢桁和秦瑟顺顺当当地回到了村子里。

如今地里没庄稼,村里多得是闲人,何叔公和村长,并着其他几个老头,蹲在村头大树底下,对今年的收成长吁短叹。

这接连的大雨,虽说没有闹洪灾,可地里的庄稼还是全毁了,他们这一年吃什么,都成了问题。

几个人正商谈不出个结果,就看到谢桁和秦瑟进了村子。

看到他们回来,何叔公和村长就先站了起来。

何叔公挤出笑来,“桁哥儿和他媳妇回来了?”

谢桁微微颔首,“是,叔公。”

“你们俩这一趟亲戚,可走了不少日子。”村长打趣道:“原以为你们是要在亲戚边落脚了呢,不成想还回来了?”

秦瑟笑道:“村长哪里的话,热土难离,咱们能去哪儿?肯定是要回来的。”

“既然回来了,不妨过来,和咱们几个糟老头子一块想想办法,今年这收成可是个大问题。”

第153章 搬家

村长知道谢桁聪明,就想把谢桁拉过来,听听他的意见。

谢桁家也有一些薄田,如今旁人家没了粮食收成,谢桁家自然也没有,其他人家里或多或少还有些积累,可谢桁家一向是捉襟见肘的,总要问问谢桁的意思,说不得他有什么办法呢。

但听到村长的话,秦瑟却笑了起来,“今天回来,正好和村长叔公说这件事呢,咱们家那点子薄田,并不想种了。我和谢桁在镇子上盘了一家铺面,打算做点生意,这些日子也是在外头忙这个,今天回来收拾收拾东西,就搬过去了。”

村长一听,和何叔公对视了一眼,惊讶道:“你们盘了铺面?这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说?”

“之前一直没定下,就没想宣扬,如今开门做生意在即,我和谢桁得搬过去,自然要和叔公长辈们打个招呼。”秦瑟不失礼节地温声笑道。

何叔公却是惊讶不已,“可,盘铺面得不少钱吧,你们家哪来那么多钱啊……”

谢桁闻言,便接话道:“我们这次出去,就是找瑟瑟以前的亲戚,借了点钱。”

秦瑟开口的话,顿时噎了回去。

她和谢桁的说辞差不多,但她总觉得,谢桁这么说,是怕她说了实话,把自己的本事暴露出去似的。

偏偏谢桁一脸淡然自若,她也看不出来是不是这么个意思。

闻言,何叔公和村长也就不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