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是我,你知道贝尔摩德在哪吗。”
“我们在涩谷的The SG Club酒吧。”
戚月白沉默。
抛去琴酒受打击太大突然变声改性这个不权威的可能……
“克里斯小姐?”
女人轻笑:“是我,tresaure(珍宝),听到我的声音很惊讶吗?”
“因为现在是凌晨三点?”戚月白瞥了眼偷偷打哈欠的果戈里:“舅舅呢。”
贝尔摩德故意拖长了尾调,营造出暧昧氛围:“琴酒和苦艾酒能调成苦味马丁尼,你不知道吗,treasure。”
“……我是有男朋友的未成年人,克里斯小姐。”并不想秒懂的戚月白痛苦:“稍微换个措辞吧。”
还有treasure是什么奇怪的爱称,他们很熟吗。
说完,他伸手隔开因为无聊从前面贴上来张嘴要磨牙的某人,结果果戈里一点不挑,嗷呜含住并拢的指尖。
戚月白无奈瞥他一眼,对上的是青年无辜抬起的眼眸:“……叫我小茶野,蓝方都可以。”
贝尔摩德没说话,因为电话那头就传来酒杯打碎的动静,短暂兵荒马乱后,琴酒冰冷的声音响起。
“有事吗,蓝方。”
戚月白脱口而出,带着某种窥破秘闻的激动:“我该改口叫舅妈吗。”
“……”
戚月白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嘟囔:“好无情。”
他知道贝尔摩德逗他,这不是想活跃下气氛嘛。
果戈里用牙尖磨磨他的指节,舌尖在指腹轻轻一舔,见少年耳根红了,咬牙切齿放下手机看过来,才松嘴。
“现在去涩谷吗?”
戚月白举着那只被嗦过的手在空中僵了几秒,深吸一口气,从床头抽纸擦干净。
“给你讲个故事,科利亚。”
“嗯?”果戈里歪头。
“小猫可以吃芝士汉堡。”戚月白用食指戳戳他:“你不可以。”
“欸?”果戈里垮下个小猫批脸抱怨:“又说我不懂的话,好过分,月白君。”
戚月白心满意足,起身下床:“走,去涩谷。”
The SG Club融合了日式和美式风情,在互联网上流传很广,是家很有名的网红酒吧。
琥珀色的沙发,斑驳的灰色墙壁,纽约的复古擦鞋亭和江户时代的路灯很好融合,相当有格调。
但戚月白有点惊讶琴酒和贝尔摩德会来这种地方,莫名有种看见七十岁老头血拼名创优名的割裂感。
这家酒吧一共有三个区域,一楼、更为私密的负一层,和要从门口的狭窄楼梯上去,刷门禁卡入内的会员区域。和涩泽龙彦的餐厅一样,都是需要钱,更需要人脉才能得到的SIP。
戚月白想了想报销无门的组织底层成员,觉得组织的经费就该浪费在这种地方。
琴酒和贝尔摩德坐在一方小桌前,盘子里放着两只燃了一半的雪茄。
“舅舅,克里斯小姐。”戚月白伸手打招呼:“晚上好。”
给自己和果戈里拖了凳子,他相当不客气的拿酒单开点。
“你来干什么。”
琴酒冷冷瞥他一眼,他能感觉到那股附在他身上的诡异力量消散,但记忆还在,从脑海中建立的念想也没有理由被推翻,加上那些东西……组织曾经的top one 终究回不到过去。
“想偷袭克里斯小姐。”戚月白实话实说:“现在,试试威胁她,因为克里斯小姐可能会知道组织首领在哪。”
贝尔摩德面前真是杯苦味马丁尼,她抿了一口,听着戚月白大声密谋,看了眼若无其事的琴酒,眸底惊诧过后,转换为某种释然,唇角勾起,似乎也极快接受了琴酒背叛组织的事情。
“我确实能见到那位大人,然后呢,亲爱的,你打算怎么威胁我,用你神秘的异能?”
“对。”戚月白点头,他侧侧身,其实也不用,因为果戈里比他要高出一头,再加上略显夸张的装束,比打扮简朴的少年显眼的多:“还有我的科利亚,他也是异能者。”
贝尔摩德挑眉:“你上次放过了我,这次为什么不呢。”
这话说的,他又不是放马的。
戚月白知道自己聊不过她,于是直入主题:“所以入伙吗,克里斯小姐。”
“只要点头,光明就会接纳我了吗。”贝尔摩德放下酒杯:“还是说,需要付出代价呢。”
戚月白寻思这话怪怪的:“你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贝尔摩德终于不玩谜语人那一出了:“我早知道她暗中帮助卧底的事情,也知道她想利用我重新加入组织,但没有告诉琴酒,也没有上报那位大人,这算吗?”
她擅长易容,曾以普通科学家的身份与‘蓝方威士忌’共事,并在机缘巧合下撞见她与卧底的交谈。
后来,美国的酒会,伪装成‘中国商人’的小茶野兰钰主动接近她,她也没拆穿。
琴酒声音冷厉:“贝尔摩德,你也是老鼠。”
“别说那么难听,gin。”贝尔摩德漫不经心:“你不也一向宁错杀不放过吗,怎么到‘蓝方威士忌’身上就放宽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