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1)

荀煜因为公司的有些事情,不得不出面解决,并不能长时间住院呆在病房里。

他回来又开了两个会,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等到开完时,他回到办公室。撩起衬衣下摆,白色绷带上有着褐色痕迹。

还好,办公室不会太热,不然会更严重。

他摸着绷带,想起那天夜里晨希也是这样,轻柔的摸着他的绷带,看他是否有异常。

他能够察觉到晨希相对之前的态度软化了一些,可是她仍然不愿意重新开始。

荀煜坐在办公室前,衬衣并未收进西服裤中,下摆的几颗纽扣解开,在绷带下能够隐约看见有训练过的肌肉痕迹。

他手中握着签字笔,笔尖已经停顿不知多久,其中的墨有点点渗出,在文件上留下暧昧扭捏的不连续曲线。

他也想多给晨希一些时间,让她慢慢回心转意。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没关系,我都能等。

荀煜以为自己真的可以等。

但是在知道晨希即将出国的消息时,荀煜在办公室唰地一下直接站起来,他眉头紧蹙,语气沉重的问周磊,“你确定吗?”

周磊唯诺的站在荀煜的书桌前,感觉到现场压抑的气氛,顶着头皮说,“千真万确,我听她们部门的人说的。”

荀煜本来想着多给晨希一些时间,可是她就要出国了,根本就没有时间可以多出来。

出国,荀煜在电梯里时一直在想,出国的距离到底有多远,是漂洋过海几千里的距离,是可能在地球的另一侧的距离,是坐飞机都要消耗一天的距离。

是见一次要提前准备好签证,要经过多个关卡才能见到的距离。

晨希,总是让他措手不及。

他直接去楼下找她。

推开15楼调研部的办公室,里面的人齐刷刷的看向荀煜。荀煜看到晨希的座位上,空无一人,他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看着众人问道,“晨希人在哪里?”

大家本来在办公室内工作,结果突然打开门看到荀煜,还处于惊慌错愕中。莫之婉最先反应过来,她站起身看着荀煜,推了推眼镜说,“她刚刚去卫生间了。”

荀煜点头嗯了一声,关上门后就去找她。

晨希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矗立在门口的荀煜。她刚刚洗完手,手上还有水珠并未擦干,看着站在门外脸色凝重的荀煜,她揉搓手的动作突然停止。

荀煜看到她出来,高大的身子上前轻微用力拉住她的手腕,就往楼道一侧走。

晨希被抓住后有些脚步有些踉跄,一不小心往前冲撞到了他的后背和腰部,晨希听到他发出不适的闷哼,但是他并未停下。

晨希忍不住开口道,“荀煜,干什么......你先放开我。”

荀煜充耳未闻,直到安全楼道推开门时,他才停止。

晨希仍然有些挣扎,却突然被他按到门板上,他低头,与晨希鼻尖相贴,晨希感觉到炽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

她想转头躲开,荀煜双手固定住不让她躲,刚刚像是藏匿着怒意的他,现在反而变得平静。他一下一下的蹭她的鼻尖,唇也靠的特别近,几乎快要吻上。

他说话的气息混合着呼吸的气息,滚烫灼热,“什么时候出国?”

晨希睁大双眼,她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偶尔扫过他面上,她不知道荀煜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晨希回,“不知道。”

荀煜整个身子紧绷,听到她说不知道的时候变得更加僵硬,他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晨希感觉他的气息转移到自己脖颈上,他在她颈部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晨希后腰发软。

她想要把他推开,“荀煜,你冷静一点......”

0063 63 千里之堤 溃于蚁穴

荀煜抓着她的手指到自己唇前,一口一口的亲吻她的每一个指节,蜿蜒而上亲吻她的手背。

抓起她的另一只手环抱到自己腰上,他开口,“就抱一下。”

晨希摸到他光滑的衬衣布料,荀煜又用力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腰间,晨希的手掌下摸到他腰间缠着绷带的形状。她想要退回,被他按住手又亲吻了一下脖子。

晨希沉默,手指抓住他的衬衫一角,她的脸颊被迫靠在荀煜的肩头上。她感觉荀煜埋在自己颈侧,呼吸湿热,空气中气息也变得有些旖旎。

晨希缓缓开口,“荀煜,不要这样。”

还未说完,荀煜就捏紧她的手指,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伤口,有点痛。”

晨希想起刚刚自己脚滑好像有撞到他的腰部,撞到伤口了?她环在他腰部的手摸了摸他的绷带,有些关心的询问,“怎么了?”

荀煜轻轻拨开她一侧的头发往旁边,湿热的吻从后颈蔓延到背部的位置,晨希全身都开始发痒。她把两人相扣的手掌放至他胸前,发力推他,他纹丝不动。

本来还担心他伤口可能有什么裂开的趋势,晨希觉得自己在白担心。

荀煜感受到晨希的抗拒。他知道自己应该给晨希一些时间,不应该这样急切,不应该在这个阶段做出这样相对亲密的举动。可是,一想到晨希可能立马就要去到另外一个国家,在他万里之外,他很难保持冷静。

他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而感到莫大的悔悟,如果一开始就知道,那他就算放弃整个万成的项目也未尝不可。

他只想要晨希,灼热的呼吸在她脖颈上,呼吸着来自她身上的香甜味道。如果可以,他想就这样抱到永远。

荀母今天打电话来催让荀煜回家看看,知晓他受伤后十分担忧。荀煜想起上一次他回家,彼时还是奥斯托项目毁约时,才走进家门就看到杵着手杖坐在沙发旁边的父亲荀成武,他锐利的目光像一把剑穿透荀煜的身影。

他径直走向父亲所在的真皮沙发上,上面是柔软的米白色,面前的实木古典桌子也和父亲一般透露着威严。

他站在荀成武面前,父亲穿着老派的西服外套,里面套着及至脖子的衫布衣,领口有着细腻精致的刺绣。他的目光严肃而庄重,“荀煜,我会耐心听你解释。”

荀煜分毫未动,他无法直面父亲的眼神,这也算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做如此忤逆的事情,他缓缓开口,“我没有什么要解释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