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1)

现在求人已经晚了。他必须承受一切,那些积压长达七年的愤怒,痛苦,不堪回首,都在撕开脆弱情绪的出口。不管多么汹涌,哪怕把人吞噬殆尽,此刻也停不下来了。

郁清灼被干了不知多久,换了各种姿势,他一直想要梁松庭吻自己一下,奢望就一下,但梁松庭扣着他的脸频,将他扳开,掐着他的后颈将他压入枕头里,总之没让他如愿。

到最后郁清灼根本射不出来了,后穴黏腻痛涨,两条腿抖得停不下来,乳头周围都是咬痕。梁松庭全程没说一句话,没叫他名字,没有吻他。与他最亲近的一次,是在不知第几次高潮时咬住了他的喉结,下面的撞击凶狠,郁清灼什么反抗都没了,只剩下濒死的快感和颤抖得几乎疼李的身体反应。

他以为自己会死在梁松庭手里,但他最终只是短暂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昏睡数小时后的凌晨,卧室湮灭在黑暗里,一点光都不见。

床单换过了,墙上的空调发出制冷的白噪声郁清灼侧躺着,嗓子很疼,浑身上下都很疼。他被梁松庭想紧在怀里,他的后背靠在梁松庭的胸膛。一床薄毯搭在他们身上。

郁清灼大脑空空,拼凑不出完整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己眷恋这一刻的相拥。

哪怕是用一场疯狂失控的交欢换来的,他仍然无比眷恋。

这是他自己要来的,梁松庭不会多么善待他,他也早有准备。可是真到了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时,梁松庭对待他的力量几乎没有收敛,郁清灼在眩晕之中感觉自己被一寸一寸撕裂。

他微张着嘴,无法呼吸,恍惚中想起曾经有过的温柔亲吻和爱抚,如今却再也得不到了。这一瞬间觉得鼻酸,但又很快无暇再思考。郁清灼缓不过气来,喉间发出嘶嘶气声,支离破碎地叫,“梁...松庭...不行...别这样......”

没用的,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梁松庭给过他反悔的机会,而他不要。

现在求人已经晚了。他必须承受一切,那些积压长达七年的愤怒,痛苦,不堪回首,都在撕开脆弱情绪的出口。不管多么汹涌,哪怕把人吞噬殆尽,此刻也停不下来了。

梁松庭全程没说一句话,没叫他名字,没有吻他。郁清灼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梁松庭手里,但最终只是短暂地晕了过去。

待到他再次醒来,已是昏睡数小时后的凌晨,卧室湮灭在一片黑暗里,一点光都不见。

床单被换过了,墙上的空调发出制冷的白噪声。郁清灼侧躺着,嗓子很疼,浑身上下都很疼。他被梁松庭收紧在怀里,他的后背贴着梁松庭的胸膛。一床薄毯搭在他们身上。

郁清灼大脑空白,拼凑不出完整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己眷恋这一刻的相拥。有力又温暖。

哪怕是用一场疯狂失控的欢爱换来的,哪怕明早就会消逝,他仍想留在这个夜晚,听着身旁人的呼吸睡去。

第14章 接你下班行吗

郁清灼在梦里依稀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他在被子下面翻了个身,很艰难,身体酸痛得好像不属于自己的,咽喉也肿痛得厉害。

周日上午十点,在深睡了七八个小时以后,郁清灼在一张并不熟悉的大床上醒来,只穿着一条内裤,身上遍布吻痕和咬痕。

他望着天花板,又慢慢抬起手臂挡在额前,有点不能细想昨晚发生的一切。

如果要问三十三岁的梁松庭和二十五岁的梁松庭有什么变化,一天前的郁清灼可以给出几种不同的答案,而现在这些答案都简化为唯一的一个。

这男人在床上太凶狠了。原来他曾经对郁清灼是那么克制收敛,郁清灼却一直将那份温柔视作理所当然。

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有做了,郁清灼变得生疏脆弱。他回想起自己昨晚的反应,有那么几次,他整个是断掉的,意识什么的完全衔接不上,那种因为过强刺激到心悸的感觉,恐怕还需要好些天才能消退。

梁松庭恨他。这是郁清灼的结论。

不做的时候,他们之间还有些假装平和的表象。等到衣服剥去了,剩下两具赤裸的身体和无须掩饰的灵魂,七年的恨意有多深,郁清灼昨晚彻底体会了一回。

梁松庭掐住他的后颈,将他数次摁在枕头里,郁清灼一度有过濒死的窒息感。

他叫过梁松庭的名字,索求他的吻,却没有一次如愿。

郁清灼这些年来经历的事情不少,倒也不是那么经不起折腾的。到后来他真是给弄得快崩溃了,心里反而有个念头愈发强烈。不要去求梁松庭,不要求他停下,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是他要上梁松庭的床,横竖受着就是了。

梁松庭上了他,但不代表就此原谅了,他们之间不会以这种方式一笔勾销......

郁清灼脑子里过了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主卧门外传来渐渐走近的脚步声。郁清灼还没做好面对梁松庭的准备,在卧室门被推开的同时,他一下闭起了眼睛试图以装睡糊弄过去。

梁松庭停在床边,无声站了会儿。因为窗帘还关着,房间里并不明亮,但郁清灼身上的痕迹太明显了,喉结处还有昨晚被咬出来的血印子。

大夏天的,衣物都很薄,这怎么见人。梁松庭想着,对于自己昨晚的失控有些无奈。

他伸出手,食指微曲着,捋了一下垂落在郁清灼前额的头发,说,“醒了就起来,早饭在桌上。我要去一趟工地,你自己没问题吧。”

郁清灼的装睡他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床上那位还在自欺欺人地闭着眼。梁松庭也不想勉强郁清灼现在起来,说完就准备出去了,就在他转身要走的一瞬,郁清灼突然伸手牵住了他的手。

“......庭哥,给件衣服吧。”

郁清灼睁开眼,看着梁松庭。他的眼眶一圈是红的,按说屋内这么暗,梁松庭不该看得出来,但梁松庭就是这么觉得。

郁清灼抿着嘴唇,眼神显得很乖。好像昨天晚上给教训得服帖了,就算嗓子哑了,身上没一处自在的,他也不会说出来,只是找梁松庭要件衣服。

梁松庭拨开他的手,走到一旁的整体衣柜边,拉开其中一扇门,“要穿什么自己拿。”

郁清灼点点头,坐了起来,毯子随之滑落至他腰下,那半裸着的上身和各种淤痕一下映入梁松庭眼中。

梁松庭避了避视线,没再说什么别的,这就出去了,走到玄关处他又接了一通电话,手机那头的同事催促他尽快赶到工地。

等到郁清灼穿好了衣服,慢吞吞地走出卧室,梁松庭已经离开家了,也没多余给郁清灼交待什么。没说让不让他留下,没说怎么锁门,没说前一晚睡过了从今往后又算是什么关系。

郁清灼走进餐厅,桌上摆着温热的米粥和几样小菜,其中一道虾仁拌黄瓜是郁清灼喜欢的,梁松庭以前经常做。

郁清灼拉开椅子坐下,给自己盛出一碗粥,开始安安静静地吃早饭。

其实他没什么胃口,吞咽也有些困难,但这些菜是梁松庭的厨艺,他有六七年没吃着了。郁清灼想念这一口,做梦都想过,现在不管能不能咽下去,也要尝尝味道。

喝粥的同时,他也在慢慢打量梁松庭住的这套房子。整屋一体化的装修风格很简洁,带点原始的工业风,家具成色看着都很新,估计房子买了不多久,也就是最近一两年的事。

当郁清灼的视线移至电视柜那边时,忽然定住了,柜子最下面一层的隔断里放着一只挺眼熟的做旧纸袋。那是他送给梁松庭的生日礼物。

袋子还保持着送出时的状态,没有拆封,原样地被放在柜子的角落里。

郁清灼的心往下一沉,礼物送出快一个月了,梁松庭一直没拆开,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后面再吃什么,他都不太尝得出味道了,一碗粥喝完,他去厨房洗了自己用过的餐具,又将余下的菜放进冰箱。

原本郁清灼有过留下的打算,想着等到梁松庭回来,余下的半天周末还能和他有些相处的时间。但这份原封不动的礼物让他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象收了收,昨晚是他不请自来的,今天还是该识趣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