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本没想与他们打照面的,这全怪自己的内鬼老婆叛变。

“锦……锦叔……”白楚年僵硬地转过身来。

陆上锦一看,血压立刻升高了,这小子,舌头上是镶了个什么,舌钉?头发不光雪白雪白的,发梢还长出一截狼尾,眼睛不知道戴了什么,蓝得像他上周花三千万拍来送言言的蓝宝石,睫毛跟头发染得同一个色,脖颈戴着一条细黑项圈,这就罢了,关键从咽喉开始向下覆满了一层蓝色妖艳鱼纹,脖颈上还落了不少牙印吻痕,指定是那条鱼咬的。

兰波走过来,自然地搭上了白楚年的肩膀,微扬下颌,放出一缕白刺玫压迫信息素宣示主权。

两人等级相同,兰波的信息素没有让陆上锦感到压迫,但同样的陆上锦的压迫信息素也威胁不到兰波。

白楚年尴尬道:“那个,你叫叔叔。”

兰波和陆上锦对视了几秒,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叫叔叔。

场面更加尴尬。

言逸淡淡笑了一声:“别叫叔叔了。”他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白楚年,“研究所被查封之后,所有实验体的发票都作废了,我让人走了收养程序,这是你的户口档案和身份证。”

白楚年眨了眨眼睛,手心在裤子上蹭了蹭才局促地去接。

他的户口与陆言的叠在一起,身份证是崭新的,不过走收养程序有年龄限制,所以白楚年的新身份证上印的是十七岁,月日日期就遵照他从玻璃珠里破壳出来的日子。

“老大,谢谢,我……”白楚年舔了舔嘴唇。

“老大?”陆上锦插兜调笑。

“嗯……叔、叔叔……”

“叔叔?”

“那。爸。”

白楚年脱口而出,叫完总觉得有点别扭,抓了抓头发,逗得陆上锦直笑。

言逸把兰波叫到窗边,递了他一杯新煮的咖啡。

兰波接过咖啡,倚到落地窗边,摇摇马克杯抿了一口,是冰的,里面放了一些冰块,让咖啡的温度迅速降下来。

“你的追求者一定很多。”兰波透过落地窗,望着最远处的海岸线说,“你有魅力让人爱上你。”

“和你一样,我也只选择一个人。”言逸笑笑,“之后打算去哪?”

“带小白巡视领地,我答应他了。”兰波回答,“哦,他说这叫环游世界,都一样。”

“那真是不错,想来我们也好久没认真旅行过了。最近我打算建几所学校,专门教人鱼语,你家族里有愿意来陆地当老师的吗?”

兰波想了想,居然想到了合适的人选。

“建吧。”兰波放下空杯,趁言逸不注意顺手捏了捏他的兔耳朵。

直到两人离开办公室,陆上锦还在嘱咐小白要是被欺负了就赶快跑回来,简直比对兔球还操心,至少兔球没找一个狂妄的海洋霸主当对象。

两人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合拢。

白楚年到现在手还有点抖,虽然没把激动和欣喜表现在脸上,但心里一直在雀跃。

兰波凑近他,扶着他下颌令他微微张开嘴,挑眉问:“叫别人‘爸爸’,让你这么开心?”

“不是,那不一样,那能一样吗。”白楚年耐心地给这条鱼细细解释,代表家庭羁绊的父亲称呼和为了床上增添情趣而叫daddy的区别。

“我不听。”兰波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白楚年的舌尖让他停止啰嗦,偏头舔吻了一下镶嵌在alpha舌面上的死海之眼。

死海心岩凝缩而成的眼球与白楚年已经融为一体,连接着他体内的细小神经和血管,能感知到周身细微的杀意,其实是个比生直器官还敏感的存在,被吻的时候能被直接刺激到。

白楚年闷哼出声,突然发现自己正对着电梯内的监视器,脸上的失态估计全被监控系统看见了。

电梯终于降到了一楼,兰波戏谑地拍拍白楚年发烫的脸,先跑了出去,白楚年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兰波手腕给扽了回来,扛到肩上从后门花园溜了。

“我要把老婆卖到海鲜市场,一斤两块五。”

兰波也不挣扎,趴在小白肩头看手机:“randi,我们先去色雷斯的海莫斯山。教我买票,我要坐飞机去,自己游很累。”

“那是啥地方啊,我听都没听过。”

“我朋友阿涅弥伊的住处。”

“你给我手机我搜一下。”白楚年放下兰波,靠到墙根底下,揪了根草茎叼着,“噢,爱琴海和黑海那一片,有点远啊,可以先飞到土耳其再转其他交通工具,你是第一次跟我提你这个哥们儿吗?我怎么好像从哪听过。”

白楚年越想越耳熟,索性输到搜索引擎里查了一下。

……

“老婆……你这个哥们儿,他是正经哥们儿吗……?”

……

兰波插兜靠到墙边,漫不经心道:“是啊,很正经。”

备注:风神阿涅弥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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