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1 / 1)

“韵姐,”小兰挤眉弄眼地说,“你提过的那个人,原来就是冷哥呀。”

“哪个?”

“就是你说有一个人爱你了很多?年,你却一直都不知道?……”自从小兰得知了冷哥和?韵姐的渊源,再结合网友们的推算,脑里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他们的相?处过程,开悟之时如登大道?,小兰心潮澎湃,若不是怕失业,她都想亲自上阵披马甲爆料了,毕竟放眼望去,谁有她知道?得多?!

小兰作?为哥学家中的哥白尼,有一种先知式的喜悦,丛蕾怕被冷千山听见,点点头:“嗯。”

“那你们……”

“还没收拾好?”冷千山问道?。

“来了。”

丛蕾不让小兰再多?嘴,把冷千山送下楼,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嘱咐:“你自己要?乖乖听话,按时吃饭,晚上睡觉盖好被子,记者多?,有什么需要?的就叫人给?你送过来,不要?自己出?门,有男明星加你坚决不许通过,如果我被拍到绯闻了,你千万不要?相?信……”

丛蕾耳朵都要?被他念起了茧子:“行了,你就去两天,哪来那么多?话。”

最近各路狗仔们纷纷涌入H市跟他们的新闻,段峻索性将他们分开,丛蕾一组留在国内,他则带着冷千山飞去普吉岛拍外景。冷千山舍不得离开她,不甘心地问:“你真不和?我一起?你就不怕罗芸芸把我吃了?”

“我怕她吃了你会便秘。”丛蕾把冷千山推上车,“你快走吧,再拖下去飞机都赶不上了。”

冷千山狠狠亲了她一口,袅娜的身影从后视镜里渐行消失,冷千山还没走就想调头回去,有些自嘲地想,以前他的病也没这么严重,不知道?怎么搞的越来越离不得她。他翻出?手机里丛蕾的照片,前面开车的肖庄忽然鬼鬼祟祟地道?:“冷哥,我跟你说件事。”

*

普吉岛,卡塔海滩。

阳光下,海滩广阔绵长,碧蓝的海水如同一块流动的翡翠,海浪柔和?地起伏,叶柔的长发随风轻舞,罩纱里的比基尼若隐若现。施戚躺在沙滩椅上,脚踩着细白的沙粒,几?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小孩拿着水枪追来打去,若忽略桌上震个不停的手机,这应当是施戚午后最惬意的时光。

孟宜安已经连着给?他打了两个电话。

施戚既不按断,也不接听,仿佛那闪着她名字的震动声是世上最美妙的交响乐,叶柔从摊贩手中买了两瓶果汁,跑起来像一只?活泼的小鹿:“七哥,什么事这么开心?”

施戚慵懒地眯着眼,唇角上扬:“鱼上钩了。”

叶柔回头张望:“有人钓鱼吗?”

施戚刚要?笑她傻,手机又开始新一轮震动,或许是施戚的错觉,手机一次比一次震得凶,几?乎能感受到拨打者的急切,叶柔看?到来电显示,问道?:“咦,阿姨的电话,你不接啊?”

施戚扶起墨镜,这次来电的人竟是邹静,他慢悠悠地按下通话键:“妈。”

邹静的声音裹着电流,带着一股哀颓的疲倦:“阿戚,你在干什么?”

浪潮拍岸,施戚的心跳莫名停了一下:“工作?,怎么了?”

“你快点回来。”邹静带着哭腔,“沁沁……”

施戚直起身子。

邹静断断续续地哭诉了一堆,施戚只?听清了她最后一句。

她哽咽道?:“沁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理期来了,抱着热水袋坚持中,啊波吃的鹅佛哥,小顽写了四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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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晃晃地打在施戚的眼皮上, 他有一瞬间的盲,海浪的声音倏地遥不可及,穹顶沉沉地往下压, 罩着一层异世界的安静。

施戚感?觉到了冷。

等他再度睁开眼, 便是?孟宜安跪在灵堂前的背影。

“我都?说了, 这样对沁沁不好, 可是?宜安不听。”邹静的眼睛哭肿了, 幼童逝世, 按规矩不宜操办丧事, 需尽快入土为安, 然而孟宜安执意在殡仪馆里设置了小灵堂,不顾亲戚们的劝阻,以长辈的身份,在沁沁的灵位前长跪不起。

“那些杀千刀的, 追债追成这样,这辈子都?没有好下场!迟早断子绝孙……”邹静滔滔不绝地咒骂着。施戚默然不语, 回来的路上, 他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他离开后, 孟宜安也搬回了旧家, 但生活并未如她所愿的恢复平静,一伙人?突然找到她, 手里拿着邹海阳打下的借条,称邹海阳车祸昏迷前曾欠下巨额赌债,为此挪用了公司账户, 后来走投无路,又不敢让孟宜安知道,为了堵上亏空, 找他们借了高利贷。

孟宜安原是?不相?信的,她与邹海阳相?处多年,他根本没有赌博的恶习,怎么可能会欠债?若是?欠债,又怎么可能现?在才?来讨?可对方言之凿凿,字条上的签名和手印经鉴定后也确实出自邹海阳,收账的人?怕她赖账,甚至找到了邹海阳在赌场里一掷千金的视频。

他坐在金碧辉煌的赌场,桌上是?摞得高高的筹码,赌客们挤在他身后跟着叫牌,他神色紧张,不时?喝一口香槟,明明还?是?那张闭着眼都?能描摹出的脸,却让孟宜安感?到无比陌生。她翻出邹海阳的飞行?记录,果然不止一次飞过澳门。

而她居然从来不知道。

那时?的她在做什么?孟宜安不记得了,也许是?邹海阳骗她说自己要去外地出差,他经常出差,她没有怀疑过半分。

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邹海阳无法回答她,孟宜安只能不断叩问自己。至亲至疏夫妻,她以为他们一路走来,坦诚相?待,无话不谈,枕边人?陡然展露出另一张脸,孟宜安再看到邹海阳,只觉如坠冰窟,周身浸透了被背叛的寒意。

先前的账一直是?施戚在还?,如今放水的联系不上施戚,自然找到了她这个正?主。当时?施戚还?没去泰国,接到孟宜安的电话,问他这件事的真假,施戚没有否认,寥寥几语带过,然后让叶柔接过电话,给孟宜安问了声好。

孟宜安明白了他的态度。

不止是?她在做切割,施戚也在和她做切割他不打算继续帮下去了。

对于施戚的袖手旁观,孟宜安不敢怨,不能怨。他给她揽下了这么多烂事,她什么也给不了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背上邹海阳的债务呢?有了施戚的印证,孟宜安再不怀疑借条的真实性,可邹海阳留下的这座大山,纵使她想抗也扛不住,高利贷处于灰色地带,她找了一名律师,试图从法律上取得赢面。

孟宜安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便当别人?也与她一样,不料灰色地带自有其生存之道,见孟宜安迟迟拖着不还?钱,还?想要闹上公堂,那伙人?领着几个专门闹事的泼妇,将孟宜安堵在学校门口,骂她淫.荡下贱,勾引别人?老公,歇斯底里地演了一场“打小三”的戏码。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将她撕得衣衫不整,颜面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