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司九……嗯,嗯啊……”楚岳峙浑身赤裸地被压在浴池边上,头向后仰起,一双桃花眼泛红勾出眣丽媚色,披散的墨发被拨到了胸前,泡在温泉里的下半身双腿岔开,股间秘穴被撑开到最大承受着身后人的进出。

“你不是更喜欢我重点吗?”司渊渟吻着楚岳峙颈侧,故意重重挺腰顶进他深处,又刻意放慢速度抽出,一手掐住他的腰一手按在后腰的刺墨上,感受到他肠道内的收缩绞紧,便抬头咬住他的耳廓说道:“像这样,侵犯到你身体最里面,再慢慢退出来,让你好好感受我是如何占有你。”

楚岳峙微张着嫣红的双唇,腺体被重重碾过后又被慢慢摩擦,敏感的肠道内壁已经完全记住了那阳物的形状与温度,司渊渟勃起时并不算太硬,总还是受到残疾的影响,但胜在尺寸惊人,且因没了阴囊,每每进入楚岳峙体内都是真正的尽根没入,两人下体紧紧贴合,让楚岳峙浑身战栗情动得无法自已。

“别说出来,你别……唔……嗯……”楚岳峙抓住浴池边的十指都蜷了起来,太舒服快感太过强烈,司渊渟已经比他自己还要熟悉他的身体,知道怎样的欢好可以让他露出最不为人知的一面,而往往司渊渟的戾气近来褪去不少,之前的失控暴虐都收敛了,最近几次欢好更是次次都把他肏成一汪春水。

腰臀不自觉地摆动迎合着司渊渟的进出节奏,楚岳峙的两片肩胛骨顶起,结实的背肌形成好看的弧度,彰显出这具身体的力量美感,他因舒爽而控制不住的呻吟,甚至开始在司渊渟顶入时收缩穴肉去夹那滚烫的阳物。

司渊渟伸手去扳过楚岳峙的脸跟他接吻,楚岳峙就连在欢好时都羞于听到荤话,与之形成反差的,是他可以无比放浪,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身体反应,好像不管受到怎样的对待,都可以给予司渊渟最热情的回应。

这个吻又深而激烈,司渊渟带着一丝狠劲连楚岳峙的唇舌也占据,同时扣紧楚岳峙的腰加快了顶撞的速度。

烫热的温泉水仿佛也随着司渊渟的动作进入到体内,楚岳峙上下两张嘴都被司渊渟占满了,他有些受不了挣扎了一下,低哼着在激吻间挤出断续话语:“嗯……让我,转……过来……嗯啊……要,要抱……抱你……”

于是司渊渟放开了他,短暂地从他体内退出。

身体被翻了过来,楚岳峙抬起一条腿勾住司渊渟的腰,这个动作让他门户大开,本以为司渊渟会马上再进入自己,却不想司渊渟看着他,用阳物在他穴口与会阴处缓缓摩擦着,让他浑身酥软却就是不进来,空虚的后庭得不到满足,每次都在司渊渟的阳物擦过时渴望得一张一合地收缩,他满脸胭脂色,桃花眼水光潋滟,忍不住地挺腰想要与司渊渟更亲密,却又咬住下唇不肯说出那些淫秽之语。

“想要吗?楚七知道司九想听什么,不说就不给楚七。”司渊渟在情事里总是带着恶劣,他要把楚岳峙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要楚岳峙的痛苦和欢愉都只能由他给予。

“……你进来。”楚岳峙从来就没法让司渊渟失望,他红着脸,就连身体也都在发红,软声道:“进来继续肏我啊……”

龟头抵住那个开合的穴口,司渊渟不错眼地看着他,道:“想要我怎么肏?轻点还是重点,快点还是慢点,深还是浅,你要说清楚。”

楚岳峙被司渊渟炙热的眼神看得仿佛人都要烧起来了,听到他的话更是羞耻到极致,多少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你不要太过分了,哪有,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司渊渟低低笑出声,在楚岳峙羞恼的瞪视中狠狠顶入那张已经让他肏得一时半会都合不上的小口里,随即掐住楚岳峙的腰狂风暴雨般肏了起来,次次都碾过后庭里的腺体进到最深处,让楚岳峙除了呻吟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快感累积到顶点,楚岳峙战栗着抱紧司渊渟,勃起的阳物激射而出白浊,弄脏了温泉水,他一泄身便整个人都失力软倒在司渊渟怀里,继而被司渊渟按着腰又肏了百来下,便感觉到司渊渟咬住他肩膀也在他体内射了出来。

低声呜咽,楚岳峙甚至已经能分清司渊渟射在他体内的是尿液还是前列腺液,下腹一阵绷紧又放松,他感受着两人释放后相拥的温暖,又过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都是暖的。”

司渊渟正在亲吻他肩头的齿印,听到他的话,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给我的,都是暖的。”楚岳峙又说了一遍,伸手摸了摸两人还未分开的结合处,那双洇红的桃花眼仍带着媚色,“你最近,好像比之前容易起反应了。”

司渊渟从他体内退出,揉了揉他还敏感着的穴口,手指伸进去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道:“总不成老是把你弄伤,你不是也不喜欢我用器具。”

把头靠到司渊渟肩窝,楚岳峙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的慵懒,道:“器具没有温度,怎比得上你抱我。”

“泡会再起来吧。”司渊渟抱着他在浴池里坐下,两人身体都浸泡入温泉水中。

楚岳峙被司渊渟牢牢圈搂住,每次欢爱过后他都犯懒,整个人娇软得不像话,靠在司渊渟怀里说道:“这泉水里都是我们的东西,不嫌脏吗?”

司渊渟还在爱抚着楚岳峙腰侧的伤疤,这是他近来除了楚岳峙的锁骨之外最为怜爱的地方。听到楚岳峙的问话,司渊渟道:“你没见这浴池里的水一直往外淌,我们那点东西,一会就都冲出去了。”

楚岳峙感觉到司渊渟把手移到他后腰揉捏替他放松着那处的肌肉,舒适得发出一声叹谓,转头与司渊渟又亲吻许久后才说道:“你今日被召进宫,楚岳磊又朝你发火了。”

“你与竹溪人前如此恩爱,他始料不及,心里窝火便只能拿宫人发泄。近来朝堂上你也半步不退让,手上虽然看似没有实权,实则暗地里不少大臣都已经开始倾向于你,这些他自然也能察觉,去势之后他一直都对我有疑心,只是朝堂上几位大臣屡屡反对我他看在眼里,若按正常来想,没人会故意提拔事事与自己过不去的人,加上我对你明面上也是从来都不让步,他想不通这点,今日召我进宫不过是训斥几句我无能罢了。”司渊渟说道,他近来时常都会被召进宫里,楚岳磊去势后身体一直不好,却不知那是吕太医之前调制的安神药有两味会让人轻度上瘾的草药,而楚岳磊重新指名的御医虽看过吕太医的药方,可那药方也是假的自然看不出问题来,楚岳磊被骤然断药精神状态更是每况越下。

“此前礼部、工部和户部的大清洗,你提任上来的几名大臣都是司老尚书当年的门生,我本还担心会不会做得太明显让楚岳磊生疑,如今看来果然还是你想得周到,这几位大臣都与司老尚书品性相近,也因此才会多年来都不得志,如今让你提上来了,正是给朝堂换一个新气象的好时机。”楚岳峙也是最近才想明白,此前司渊渟把整个朝堂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让那些各怀鬼胎的大臣都渐渐放松了警惕,以为如今便是佞臣当道,却不想司渊渟早有安排,一个连环计,一口气便整治了六部中三大部,且明面上皆是不得已而为之,再加上他的配合拉出人口拐卖的大案再参户部一笔,过去几个月朝中有了动荡,不少大臣都被这雷霆之治吓得不敢妄动更不敢再浑水摸鱼,这种情况之下司渊渟再从百官中挑出那些清廉正直已有不少年历却多年不得志的官员来,尤其是几个司老尚书的门生,很快便明了司渊渟多年来种种行事安排背后的深意,知道自己此番有话直说不会再受到打压,比之前还要更直言不讳。

“朝堂混沌多年,早该变了。从前我人单势弱,后来上位也要平衡各方势力,如今有了你与我相互配合,自然是无往不利。”司渊渟过去这些年一直都在极缓地渗透自己的势力,也深黯人至察则无徒的道理,所以收放并行,他并非不知有些人非良臣,可是他需要这些人在朝堂上牵制那些更加猖狂的人,且楚岳磊登基后,他们扳倒翰林学士,已经有过一番清洗,他清楚朝堂需要缓缓而治,不能一刀杀尽,所以之后暂时没有继续去动其他人,而是给了朝堂恢复的时间。

“这次科举,有吴永廉等人的监考,希望也能选出一批真正有用的国之栋梁,过去这些年,实在是寒了太多有志之士的心,我只担心应试之人还是迂腐之辈。”司渊渟也不是没有担忧之事,这数年间,不少读书人为了应试能求得个当官光耀门楣的好出路,写出的文章都是千篇一律的八股文,思想早已僵化,他只怕这次科举,不是吴永廉等文官不想选,而是根本就选不出有用之才。

“无妨,科举考试每年都有,今年选不出,便等明年,只要我们能再次推动变革,总有人能打破那看不见的限制,况且我也不信这天下如今就尽是抱残守缺泥古不化之辈。”楚岳峙明白司渊渟的忧虑,毕竟自司老尚书去后这么多年,就连楚岳磊登基后一言堂的情况也未有任何改变,甚至还越演越烈,民间的文人墨客不能言不敢言,寻常的老百姓们还因一年一条的禁令而出现过互相举报官府的情况,期间多少人被抓拿落狱,又有多少人被屈打成招。

然他始终相信,只要人活着思想就定然不会真正消亡,思想会在所有有人的地方流动,也许不再惊涛骇浪,但必会在强权制造出来的阴影下暗流涌动。

“不知道我与你到底能走多远,但我总还是希望能走得更远些,让后世追随我们脚步的人能少走些弯路,也更少些艰辛与险阻。”司渊渟低头亲吻楚岳峙锁骨的长疤,他很清楚大蘅国总会有亡国的一日,这是数千年来每个王朝必然会迎来的结局,但他希望至少大蘅国不要毁在他们这几代间,更希望他与楚岳峙能开创出一个与建国的祖辈们不一样的盛世,他想看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思想可以在后世百年千年的流传下去。

“司九,我从来觉得,只要竭尽所能的努力过问心无愧,那一切便足够,世间事结果从来就不可能尽如人意,你已经为百姓和大蘅国想了许多也做了许多,往后,就当是为了楚七,也请你多为自己想想。”楚岳峙一直都知道司渊渟让自己肩上背负了太多的责任,这么多年来即便有司竹溪与傅行云,更多时候都是在孤军奋战,如今他会和司渊渟分担这些重责,只是他也希望,往后的日子司渊渟能在为旁人想的同时也多为自己想想。

在司渊渟怀里侧过身,楚岳峙贴上司渊渟的唇,含糊地说道:“等三月的殿试也结束后,就该公开竹溪有孕一事,这几月我还要与竹溪在外做戏,你可知不能再夜夜与你同眠我有多难受。”

两人的唇瓣摩擦着,就连两人那高挺的鼻梁都在互相磨蹭,司渊渟在水中寻到楚岳峙的手与他十指相扣,道:“你以为我就不难受么?吕太医都不得不调整我的药方,以免我又再少眠焦躁以致情绪失衡。你可知我有多怕,自己再像上次那般伤你。”

听到这话,楚岳峙难免心疼,林亦后来自己向他请罪,说是对司渊渟不敬,他知道林亦也是良苦用心自不会责罚,只是看到司渊渟的克制他又舍不得,指尖挠几下司渊渟手背,道:“再做一次吧,你可以放开点,我若真难受会让你知道的。”

他来东厂本就是为了与司渊渟幽会,不管留多久,在外人眼中也都是为了朝堂之事,他就是为了司渊渟再肆无忌惮些又如何。

司渊渟眼神微暗涌现欲色,他是喜爱看到楚岳峙在自己怀里意乱情迷的,这段日子分开的时间总比相聚更多,他心里的欲念也因此而变得更强,再面对楚岳峙如此主动邀请,他又怎还会拒绝?

抱住楚岳峙让他在自己怀里换个姿势坐到腿上,司渊渟揉着楚岳峙的后腰,含吻住他的唇珠,道:“你自己招惹我的,明日难受了可别怪我。”

楚岳峙迎合着他的吻与动作,道:“不怪你,你便是要在我身上留下掩不住的痕迹,我也是极爱的。”

下一刻,浴房中又再响起水花四溅的暧昧声响。

第78章 不畏强权

二月会试,正如司渊渟所预料那般,在吴永廉的严关把控下,只有一百九十三人通过会试,比往年的通过率还要少;等到三月殿试,更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竟出现了状元之位从缺。

所谓殿试,策文乃是核心。按照规定,殿试当天,由礼部官员引导贡士入到皇极殿向北排队,皇帝会亲临皇极殿并主持殿试。而已经过五关斩六将才站上皇极殿之地的考生们,先要对皇帝行礼,而后由执事官举策题案,内侍官以策题付礼部官,并由礼部官礼部官发试卷。

策题是皇帝所出,考生们针对策题进行论述写下策文。因此所谓的策文,便是真正的帝有所问,士有所答。

而此次殿试,因皇帝楚岳磊龙体抱恙,故而策题改为掌印太监司公公所出。此举虽也引发言官进谏,但最后也都被统统压下。

司渊渟所出的策题楚岳峙看过,是针对政治的制策:“今士习不端,欲速见小,兹欲正士习,复古道,何术而可?”

策题看似简单,问的乃是如今士风不正,一众士子做事急于求成又贪图名利,若要重振士风匡复正道,应该以何法治之。

其实司渊渟的策题求贤若渴之意已十分明显,然而这些年来士子思想僵化的影响是如此深远,即便已经到了殿试,还是未有太多人能言之有物地阐明这天下之治所需之贤应当如何。

莫说是状元之位,就连榜眼和探花都是勉强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