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1 / 1)

蒂安娜缓缓道来,似要将自己对艾德里安的喜欢传达到他心里,让他珍重从前的自己。

她的目光明净真诚,穿透了遥远无法回头的时光看进了前世艾德里安的灵魂深处,西蒙沉默良久,却是避开了目光。

他声音低下去,“……他没有那么好。”

他似乎无法承受蒂安娜充满信任与怜爱的眼神,抬手遮住眼,“……他远没有您说的那么好,更无幸成为您的光。”

他总是求他的主爱他,怜惜他,可当蒂安娜真的这么做,他又自愧万般不配。

“哪里不好?”蒂安娜问,她扣住他搭在眼前的手,轻轻拉下来,“在那段短暂不堪的婚姻里,还有比他对我更好的人吗?”

西蒙避开眼,“他在救起您后也为您带来丈夫的猜疑,他对下人轻慢您的事一无所知,他自顾自地靠近,却看不透您笑颜下的痛苦,不知道您在丈夫身边过得并不快乐。甚至迟钝愚蠢得在您离开后才迟迟知晓到您曾遭受的一切……”

他声音压抑,似在陈诉自己无法挽救的罪证,说完这一切,他终于敢抬起头来看她。

他眼眶有些红,“我的主,您告诉我,他如何值得您的喜欢。”

蒂安娜从不知道他将自己看作那般不堪,好似她的不幸都由他一手造成,而那分明不是他的过错。

“可我爱他。”

蒂安娜轻轻抚上西蒙的脸,低头将鼻尖贴上他的,静静注视着他黑色的眼眸,“我爱他,我不爱雷纳德,不爱这世上除他以外任何一个男人,我只爱他,你夸我眼光出众,那他又怎么会不值得?”

蒂安娜拉着西蒙的手,脱下自己身上凌乱的婚服,她分开双腿跪在他腰间,在青年压抑的眼神中握着他的性器缓缓吃进去。

赤裸的身体严丝合缝地相连,蒂安娜看着他无助地仰起头,脖颈上喉结滚动。

纯粹又温柔的快感似乎触及了他残缺痛苦的灵魂,叫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栗。

她缓慢地在他身上起伏着,看着他难忍又欢愉的神色,俯身去吻他紧皱的眉心。

“我一直很遗憾,没有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认出你……”她低声诉说,似在用世间最亲密的办法抚慰他破碎的灵魂。

“也一直很好奇,在我离开后,究竟是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样,可你从不肯说……”

西蒙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被子,当不堪的过去再次被提及,他似乎觉得连触碰她都变成了亵渎。

蒂安娜看见了,抓起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跳动的左胸处,弯腰将另一侧饱满的乳肉塞入他口中。

体内的东西变得越发坚硬粗壮,烧红的铁杵般插在湿热柔软的穴里,却强忍着,不肯让自己获得快乐。

蒂安娜慢慢晃着腰,看着他被乳肉压住的半张脸,他喘息着,红着眼看她,听她一字一句道,“你记不记得你今日宣过的誓言,你说不会对身为妻子的我有任何隐瞒,会忠诚于我,犹如我忠诚于你。”

他说不出话来,就只能听她响在耳边的温柔声音,“我不会勉强你,但我希望有一日,你愿意告诉我你所经历的一切。”

她扶着乳肉,将湿红的乳尖从他口中脱离,在他湿润的目光里低头咬住了他柔软的唇,“我想知道,你是否也曾偷偷地在身下纹上一朵‘莉莉’……”本文更.新叩号:㈡㈢.0/⒉0㈥xx㈨㈣㈢/0

(85)心结

肉体的结合总令人倍感欢愉,可对于此刻的西蒙而言,却似乎并非如此。

蒂安娜坐得很深,几乎吃到了头,柔软馨香的身躯沉沉压在他身上,满是真实而鲜活的气息。

一个月的时间没做,强烈的快感叫西蒙绷紧身躯出了一身热汗,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并不轻松,甚至说不上快乐。

豹尾微蜷,蒂安娜望着西蒙汗湿的、俊逸的脸,以一个两人都觉得舒服的速度晃动着腰臀。

这是一场全然由她掌控的温柔性事,在这濒临灭顶的快感中,在西蒙的视野里,有一瞬间,蒂安娜的脸和一张脆弱苍白的面容重叠在了一起。

他躺在她身下,些许失神地看着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她美丽的脸颊。

当指尖碰到那温热的、汗湿的脸庞后,忍不住将整只手掌都贴在了她脸上。

蒂安娜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很轻微,她将脸在他掌心轻蹭,垂眸看他。

“我没能护住您……”他忽然声线颤抖地开口。

双目化作金黄竖瞳,他深深看着蒂安娜的脸,似要看清此刻的她并不是那副烙在他心底的苍白模样。

他缓慢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充满悲戚几欲落泪的表情来,“我没能护住您……”

蒂安娜的死,是前世那个沉默寡言的青年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

没有人知道,当他远航归来,满怀欣喜地抱着一盆新鲜盛放的白玫瑰去寻她时,最后见到的却是蒂安娜闭着眼、面容苍白地躺在棺材里的感受。

他身上还浸透着海航后海水的咸湿气味,蒂安娜曾说那是鲜润自由的气息,她很喜欢。

可这鲜润却驱散不去半分屋中灵枢里的人的沉沉死气。

融化的白蜡烛比不过蒂安娜惨白的脸色,窄深的木棺仿佛一所无法逃离的囚笼锁着她。

“母亲……”

艾德里安抱着花,怔怔走过去,却被数名家仆拦住了去路。

雷纳德冷漠地注视着他眼角浸出的泪,提醒他不要僭越身份,在此刻不合时宜地靠近他的“母亲”。

他似乎是刻意在等艾德里安回来见蒂安娜最后一面,在这最后时刻,他仍习惯掌控一切,要让他的养子明白,蒂安娜永远只会是他的母亲。

雷纳德俯下身,在艾德里安的注视下,于蒂安娜冰冷僵硬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谁也不知道那一吻里究竟包含多少他对年轻妻子的真情。

艾德里安挣扎着想要上前,可家仆却死命阻拦,怀里的玫瑰盆栽摔碎在地,瓷盆四分五裂。

这清脆的一声似乎唤醒了艾德里安的神智,“蒂安娜!”他突然声嘶力竭地她的名字,好似要以声击碎面前这场噩梦。

然而很快却被家仆捂住了口,他们束着他的双臂,压低他的背脊令他狼狈地跪倒在地,不准他靠近棺材一步,却又强迫他看着面前的一切,

雷纳德冷眼看着几近崩溃的艾德里安,而后一挥手,在徒劳地想要靠近蒂安娜的艾德里安面前,让人封上了沉重的灵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