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惹到她,像周佳琪和她的经纪人在背后说她坏话,她就半个眼神也懒得搭理。
她今天拍完广告,懒得去换衣服,直接就穿着礼服,外面套了件白色大衣过来了。
进了包厢以后,她把外套脱下来,梁宴洲接过去,和着他的外套一并递给张妈。
顾苒他们也来了,坐在朋友那桌,看到秦霜进来,她马上招手,“霜霜!你今天好美!快过来!”
秦霜穿着浅粉色礼服,漂亮的天鹅颈上戴了一条珍珠项链,长发盘起来,倒是很适合今晚的晚宴,好似婚礼前的订婚宴。
她看到顾苒,朝她露出笑容,走过去在顾苒旁边坐下,“你们几点到的?”
顾苒道:“三点就过来了,麻将都打了好几圈。”
她佯装不高兴地看着秦霜,说:“霜霜,你好不够意思,领证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秦霜微笑道:“这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而且我和梁宴洲也没有计划,就是今天说领证,明天就去了。”
不管是对秦霜而言,还是对梁宴洲而言,和彼此结婚都是一件很自然,完全不需要考虑的事情。所以梁宴洲只是很自然地给她戴上了戒指,很自然地问她,后天去领证吗宝贝儿?
顾苒道:“梁宴洲怎么也不搞个求婚仪式,我还想着见证一下呢。”
秦霜笑道:“幸好没有。”
她现在想起来,梁宴洲大概三个月前就在想着求婚了,因为他那会儿从欧洲出差回来,有一天晚上他在书房办公,她在楼下洗了一碟水果端上去,放到梁宴洲的书桌上,被梁宴洲捞住腰带到腿上,问她:“公主,求婚仪式你想要隆重点,还是自然点?”
秦霜看着梁宴洲,唇角不自觉地抿起笑容,问道:“你要求婚啊?”
梁宴洲勾唇笑,看着她,“先问问。”
秦霜道:“我不喜欢什么求婚仪式,千万不要请很多人来围观,我希望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像我们平时在一起一样。”
梁宴洲微笑说:“我也更喜欢我们两个在一起。”
梁宴洲本质上来说是一个不太喜欢仪式感的人,他并不经常在某个特定的节日给秦霜制造什么惊喜。
但只有秦霜知道,梁宴洲是一个极致浪漫的人。他不会刻意给她制造惊喜,但会时刻挂念她。他出门应酬,吃到好吃的东西会给她打包带回来,只要出差都会给她带礼物,路过花店会给她买花,会在她拍戏时,忽然飞过来看她,只是因为她说了一句想他。
梁宴洲的爱从来不在形式上,而在于他时时刻刻把她挂在心上,做什么都想着她,记得她喜欢吃什么,记得她喜欢什么颜色,记得她喜欢的一切。
他爱她,更尊重她。就好像他觉得贪凉对身体不好,会叮嘱她少吃冰少喝冰饮,但如果她真的很想吃,他会无奈又宠溺地掐她脸蛋,笑着说:“行吧,只要公主开心就行。”
他尊重她的理想,尊重她的事业,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无条件地支持她。
顾苒刚想说梁宴洲太不浪漫了,居然都不搞个求婚仪式,但她忽然看到秦霜手指上戴的戒指,震惊得睁大了眼睛,拉起秦霜的手仔细地看,“我靠,这是梁宴洲的求婚钻戒吗?这得有三十几克拉吧。”
她啧啧道:“梁宴洲也太舍得了,这可是艳彩粉钻,这品相,得上亿吧。”
秦霜睁大了眼睛,“多少?”
她怀疑她听错了。
这时候秦韫正好过来,拉开椅子坐下,说:“还行,三个多亿。”
秦霜僵住了。
顾苒扭头看向秦韫,问道:“你怎么知道?”
秦韫道:“三个月前在欧洲拍卖会上拍的,我正好在。”
他当时就猜到梁宴洲要求婚了,果然是。
顾苒瞬间对梁宴洲肃然起敬,说:“是我格局小了,居然觉得梁宴洲没准备求婚仪式不够浪漫,这也太浪漫了。谁能给我买三个亿的钻戒啊。”
……
秦霜在顾苒她们这桌坐了一会儿,就回到主桌去。
梁宴洲懒淡地靠在椅子里,看到秦霜过来,给她拉开椅子,抬手揽她的腰,说:“聊完了?”
秦霜嗯了声,侧头看向梁宴洲。
梁宴洲见秦霜看他,微微地挑了下眉,问:“怎么了?”
桌上还有长辈们在呢,秦霜这会儿也不好和梁宴洲说戒指的事,只好说:“没什么。”
梁宴洲揽着秦霜的腰,问她:“吃螃蟹吗?”
秦霜点点头,侧头看梁宴洲,微笑说:“要吃。”
梁宴洲勾着唇笑,从椅背直起身来,拿上桌上的手套,说:“我给你剥。”
秦霜弯唇笑,小声说:“我要吃三个。”
梁宴洲笑嗯了声,说:“好呢姑奶奶。”
……
吃完饭,十点钟,大家才陆续散了。
秦霜和梁宴洲坐车回家,到家以后,秦霜一进卧室就把戒指摘下来,放进首饰盒里。
梁宴洲挽着外套在后面关门,见秦霜一进卧室就摘戒指,问道:“怎么了?”
他走去落地衣架前,把他和秦霜的外套挂上。
秦霜坐在梳妆凳上,一边把戒指仔细地放进首饰盒里,一边说:“太贵了,我怕弄丢了。”
她知道这戒指肯定很贵,但哪里想到要三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