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甚至都不用看见傅长风,他都能想象到傅长风在接到系统通知后刻意又仿若不经意间勾起的嘴角,和他那满是趣味,亲眼见证自己一手操控的陷阱捕获住猎物的暗沉双眼。

心脏空的厉害。

被龟头戳过的嗓子随着每一下的呼吸扯出干涩又抽胀的疼,即便已经被甜粥冲刷过,嘴里的那股黏腻反而泛起更加浓郁的味道。

手指几乎在地上抠出血色。

苏祁跟了傅长风十年,从他八岁见到傅长风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已经和傅长风牢牢的牵连在一起。

从他被送入傅家,到中途掩藏分化性别被苏家转移了所属权,再到他跟着傅长风提前进入军校,十年了,苏祁把傅家当了家,他舍不得傅家给他的温暖,立誓要永远守护在傅长风身边,绝不离开他半步。

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他度过了整个难捱的分化期,支撑着他重新接受苏母带着目的的讨好和帮助,努力在满是Alpha的指挥系掩藏起自身所有的异样。

他本以为这个信念会支撑着他一辈子,也帮助他守护傅长风一辈子,但在此时此刻,他本以为坚不可摧的信念头一次动摇了。

身体的疼痛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他这两日里在他身上经历的事情,被删除的权限也在不断告知他此时情况的变动以及傅长风突然变化所引起的不可预估性。

后背无力的靠着门,一呼一吸间尽是傅长风留下的,属于他的味道。

淫靡的气味沾了全身,即便不用刻意说明,苏祁也能清楚的知道这是傅长风刻意给他留下的提醒,以及明目张胆显露在外的属于傅长风的占有欲。

他在提醒他你是属于我的物品。

心脏开始一股股抽痛,连着脑袋也混沌的像是要炸裂开来,苏祁死死的咬着牙,可再怎么逃避忍耐,后背那扇不会开启的门和满室避不开的属于强势Alpha的味道还是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他眼前的处境。

明确的威胁感环绕住苏祁的每一根神经,胀疼的大脑疯狂叫嚣着想要逃离,苏祁的身体紧绷成了一条线,即便如此,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办法能摆脱目前的无力。

这是苏祁到傅长风身边十年以来第一次产生想要离开的冲动。

哪怕只是一小会儿,哪怕只是这间房间。

此时此刻,他只想逃到一个没有傅长风气味的地方,好好的呆上一会儿,好好的思考下他和傅长风下一步的相处模式。

如果可以的话……

没有如果。

苏祁自嘲的扯扯唇角,眼神无力又迷茫。

既然敢开这个头,傅长风就不可能愿意跟他把关系倒回去。

新闻上早就说过,部分掌控欲脱离正常阈值的Alpha往往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比如把他的Omega关起来……

满是哀悸的眼神微微一颤,缓缓顺着门根一点点移上紧锁的把手,想到傅长风平日里看起来的正常,再想到傅长风在发现他身份瞬间转变的眼神,苏祁的心里升起更深一层的惶恐。

过于偏激的Alpha绝不会满足于只是把他选定的Omega关起来。

即便苏祁的心理素质在这些年里被训练的再强,在此时此刻也有些快要崩溃。

这是傅长风在十年间第一次主动离开他,却也是对他实行下一步侵略的初始预兆。

颈后泛起难言的疼痛,被撕咬的惨不忍睹的后颈还留着属于傅长风标记的信息素,明明正主都已经离开,后颈处的信息素却依然活跃的要命,连着房间内残留的信息素和欢爱过后的味道一起,时刻刺激着苏祁几乎快到临界的神志。

是了,傅长风都想得起走之前特意给地板升温,又怎么可能想不起给他调节好适当的光线,清理好他身上明知道苏祁看见会难受的种种欢爱痕迹。

属于这座别墅的权限被拿走,苏祁甚至连调节光线的权利都没有。

无尽的黑暗在满是Alpha的浓郁压迫气息中侵袭着苏祁的每一根神经,傅长风就是要让苏祁知道,他是属于他的,注定要被他占有的宠物。

……

傅长风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打开房门,伴着大厅内传出的一丝清淡的兰草味,本就已经升到顶峰的好心情又加了几分。

大厅依旧保持了苏祁被他抱走时原本的模样。

桌椅乱做一团,走得近了还能闻到早上那场淫乱的情爱气息。

眼角的余光轻轻扫过楼上紧闭的大门,傅长风抚了抚上午时分被苏祁趴过的餐桌,翘起的嘴角几乎快要勾到耳边。起鹅群??Ⅰ7玖②?6?

没有什么再能比回到家后就能看见属于他的Omega更让人舒适的事了。

尤其这个Omega还是只会属于他一个的,永远都不会再被其他人看见的,宝藏。

脚步一点点向上,伴着楼梯被踏响的声音有规律的行进到门前,傅长风握上开启房门的把手,宛如即将看见自己守护着的财宝的恶龙,眼里绽放出兴奋又恶劣的光。

他已经等不及了。

等不及要见到苏祁,等不及将他刚刚发现的东西放置到苏祁的面前,看见他恐慌又害怕的眼神,在他的无助和挣扎中用力将那根巨蟒狠狠插进那张水润又温暖的穴口。

“咔哒。”

房门一点点被拉开,属于外界的光线逐渐蔓入一片寂静的黑暗中。

床上的身影一点点显露在眼前,漂亮的身体即使隔着一层被褥也能清晰的显露在傅长风眼底。

眼中的兴奋渐浓。

他的宝贝已经清理过了,浑身上下都透着清浅又好闻的兰草香。

单薄的被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安静,但又透着让人心情平和的清浅气息。

脚步声前进两步,随即停下。

亮起的光线一点点缩小,变成细细的一条,随着一声轻微的落锁声,刚被开启的房门再次合拢。

只不过,这次在门内的,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