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擒拿刘野的差人很看不惯刘野,她见刘野认了罪立马就要拉人下去。刘野挣扎着心提到嗓子眼,心里不住发愿:佛祖啊、观音啊,老天爷!您劈道雷下来救救我吧。
“雍齿且慢,贾大人还没发话了。”
曾师爷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从雍齿手中将刘野救出来。贾大人都要被刘野这话给气笑了:是本官叫你去打人的;打的还是我弟媳;虽然我也瞧不上邱武,可沛县谁不知道她是我的狗,是我衷心的黑手套。你下我面子打了我的狗,还说是为我打的。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你们都放开她,本官倒要听听这打人的原有,”
贾大人的脸由晴转阴,恶狠狠地瞪着刘野,好像只要刘野说错一个字,便要拎出闸刀结果了她。
“原来我是不相信的,可现在我信了。”
刘野跪的板正,身上再没有那些畏畏缩缩的怯懦,像一个忠直的谏臣:准备好哟,我要开启嘴炮模式了哦,我先把您捧起来。嘿嘿!
“当年的沛县就是庆国的犄角旮旯,那是人丁不旺连野兽过路都觉得晦气要回头吐口水的地方,是您,是您带领我们,是您不辞辛劳地拯救我们,才有了如今的盛况!
您往外面瞅瞅去,有那个郡那个县没饿死过人,不出卖儿卖女的人间惨剧,您再瞧瞧咱们县,小日子过得叫一个乐呵啊,不说成天大鱼大肉吧,至少人人有饭吃,就连街上要饭的乞儿都比别县长得健硕,勤快人家里还有几分存粮,这都是您的功劳啊......”
贾大人最听不得这些吹捧的话,这不是在说她政绩斐然座下百姓安居乐业嘛,她被捧得有些飘飘然,食指在案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再看向刘野的眼神也变柔和。曾师爷与她对视:您看吧,我就说刘野这死丫头会给您惊喜。
“可越是这样,我就越为您担心。”
贾郝仁正听得舒服,闭起双眼端起茶往嘴里送去“咳咳~”被刘野这个急转弯给呛到,不悦地睁眼。
白色脸谱:代表阴险,蓝色脸谱:代表刚强、骁勇。有心计的人。
16.首战告捷,拿下沛县6个亭
曾师爷嘴角的笑容更甚:来了,这招“抛砖引玉”用得实在是出神入化。她不由得认真审视刘野,更加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您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是公正无私的大清官啊!”
刘野试探着站起来,见无人阻止,她大大咧咧地走过去将头靠在案上:贾老板您准备好,我要反客为主了哦。
“哎!冤啊!冤啊!”
她狠狠地叹了口气,她们都被突如其来的叹气声吸引,心是猫抓一样瘙痒:你快说啊,你说啊!下面是什么嘛?
刘野最擅长的就是不守规则挑战权威,在权威松动后好钻空子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她走到雍齿面前,欲言又止。雍齿哼了一声:装神弄鬼不是好东西。
她又走到曾师爷面前,摇摇头接连叹气。曾师爷将扇子一收,为了这场戏自己看得更舒服一点,决定帮帮她。
“刘亭长何苦叹气啊,你说你为县令大人担心,不知是何等要事让亭长你放心不下,不如说出来让在下为您解忧,好让大人也明白您的一片铁胆忠心。”
曾师爷这番话不可谓是画龙点睛神来之笔,她在暗示刘野:你好好表现或许我能帮你在县令那里美言几句,让你逃脱这场刑罚;又或是一种警告:刘野你别卖弄了,赶快说吧,要是县令大人没耐心了,可就不是削鼻扒舌的小事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只怕大人您去郡上述职,郡守大人从来不在乎沛县的发展,只拿着些治安不好的小事给您扣帽子吧。”
贾郝仁听得拍案而起,脸色都变了,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
这些事只有她和曾师爷知道,虽然沛县的发展是因为庆国修了庆道,交通便利才发展起来的,可她还是做过些好事的。所以自然把这些政绩成果一股脑权扣自己脑袋上,所以她才会觉得壮志未酬,就算沛县的治安在郡里掉底,难道这些有目共睹的发展就可以被无视吗?可上头从来不嘉奖她,只咬住那些鸡毛蒜皮的错处责备她,宝宝心里苦啊。
“哎,贾大人、刘亭长、不如我们移步到内庭说话吧。”
曾师爷发现贾郝仁有些失态,立马出来打圆场,这说的就是秘辛了不是那些差人衙役可以听的。
一到内堂,曾师爷就拉着贾郝仁到一旁耳语,贾郝仁看向刘野的眼神先是震惊,然后变成一种有利可图的拉拢。这样的眼神让刘野坐立难安,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紧张地讪笑:难道周逗逗的情报给错了?她不是郡守的马夫嘛,她说贾郝仁被郡守骂的事情是假的?
“刘亭长,您别紧张,咱们还是说说邱武被打的事吧,您为什么说是替县长打的了?”
曾师爷的态度也变得和蔼,打破了沉默。
“贾大人,我知道您受尽蒙骗,这邱武在外面没少拉着您的面子给她自己扯虎皮做大旗,打着您的旗号干那些丧尽天良的坏事啊。
咱不说远了,就说隔壁陈家村民男被拐卖一事,好歹是落在我手里给压下来了,您说就她那张扬的性子,随处给人说是您的亲亲弟媳,知道的都说是她一个人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在背后支持她了。您说,您是沛县的青天大老爷,您的官威民望被这种人糟蹋还有天理吗?我真是见不得您受委屈啊!”
刘野跪着爬到贾郝仁面前态度极尽谄媚,说的是声泪俱下字字诛心。
“她说的都是真的?”
贾郝仁铁青着一张脸,问罪似的看向曾师爷,曾师爷用扇子挡着脸微微点头。
“啪~”
她将一个茶杯从桌上扫去,落在地上摔碎。
“那为何不来报我?你们都在替她遮掩什么?”
她说的是大公无私,好一派刚正不阿的气势。
曾师爷脸上都爬满了黑线,这不是您先看上那个男子的嘛,前几天才问过为什么人还没送来。她叹口气,这刘野可真会给人整事,自己是不是帮错了。她去贾郝仁耳边又耳语几句才当着人开口。
“县令大人,刘亭长还跪着了,是咱们误会她了。可我看刘亭长的话还没说完,那天喝茶又是为哪般?”
刘野被曾师爷扶着站起来的身体又一阵摇晃,立马踢开衣袍又跪下去。
“是小人不好,此等大事还未与大人商量便自作主张,小人该打,还请大人饶恕则个。”
她将收保护费始末一丝一毫都说了出来,倒是隐瞒了潇禾她们替她奔走的事,又藏了些打人的细节,着重说了这事要是落地一定能把沛县的治安给搞上去,下次您去郡上述职时绝对抬得起头,狠狠出口恶气。
“只怕利润也可观哦。”
曾师爷摇着扇子补了一句,戳破刘野的小心思。贾大人看她的表情立马就变了,阴恻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