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晚:“……”

金督主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顾照鸿却只是看着他?,真的不继续往下说了。

金子晚深吸了口气:“……你几岁?”

在海天城他给顾照鸿讲皇室秘辛的时候,他?也?没这样啊!

顾照鸿却一手搂着他?,一手轻轻握着他?的下颌,微扬着眉。

金督主索性翻身骑到顾照鸿身上,捧住他?的脸就寻了他?的双唇吻了下去,和他?唇齿交融。

顾照鸿搂住他这些天稍微被喂的多了些肉的腰,反客为主把他?压在身下,很是缠绵悱恻地亲了一阵。

等到他依依不舍地放开的时候,金子晚已经是双颊微红,呼吸急促,忍不住伸手一把盖住顾照鸿的脸:“差不多得了,你快说!”

再亲下去岂不是又要开始宣yin。

顾照鸿低笑,最后亲了亲他的脸,这才?说下去:“竹河和林霖暗探回来以后,说他们发现任砚生在偷练非心经。”

这便和方才的突然说了一嘴的非心经靠上了。

金子晚一怔:“这不是传说中的心法吗?真的有?”

顾照鸿颔首。

“可这等武功秘籍,不都是谁找到算谁的吗?”金子晚疑惑,“怎么就轮到他们生气了?”

“寻常的武功秘籍,自然是这种不成文的规定,先到先得。”顾照鸿慢慢地摸着金子晚柔顺细软的长发,“但非心经不同。”

金子晚疑惑。

顾照鸿解释:“竹河和林霖说,他?们亲眼看到,任砚生因?为修炼非心经,虽然内力增长十分迅猛,但有一个致命之处练此内力者?非心经需要用人血饲养,若是三日不曾吸食新鲜人血,身上便会开始腐烂。”

金子晚悚然一惊:“那那些尸僵”

“便是任砚生搞出来的。”顾照鸿点头,“他?招收了一些弟子,多数是贫苦人家的孩子,私下里教导他们非心经,然后观察他?们一日不喝人血会如何,三日会如何,五日会如何,十日又会如何。”

“本来此事并不会为外人知晓,毕竟血月窟位于碧砚山之上,很是有些与世隔绝,但巧就巧在,看?管的弟子办事不力,竟然跑出来了三只尸僵。”顾照鸿继续道,“这三只尸僵下了山,就仅仅只有三只,便把一整座城镇沦陷了。”

金子晚依然是大为震动,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顾照鸿又说:“后来武林中人便杀上了碧砚山,让任砚生出来说个明白。任砚生当然不承认,但竹河在血月窟中抓到了活的尸僵,任砚生百口莫辩,直接拔刀相向,两方人便就打了起来。”

金子晚却对任砚生的功夫很是在意:“那他的内功如何?登峰造极了?”

顾照鸿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任砚生的功夫本就不错,那次双方都没讨得了好,于是短暂休战,武林众人回到了武林盟,林霖召集了更大范围的人前来共同围剿血月窟,自此,血月窟正式成为了一大魔教。竹河也?因?为发现了血月窟的残忍行事,当时还在竹间楼的华宗师和裴宗师也?在此次围剿中贡献颇大,于是竹河成为了下一任的武林盟主,连带着成就了竹间楼几十年的地位。”

故事到这里就算是讲完了,金子晚却还皱着眉。

顾照鸿好笑地把他?眉间的小疙瘩揉开:“怎么听个故事还听的这么沉重。”

金子晚突然问:“那本非心经呢?”

顾照鸿一怔:“嗯?”

金子晚道:“任砚生死了,血月窟覆灭,那那本非心经又流落何处了?”

顾照鸿回想了一下顾青空当年和他?说的内容:“好像是被竹河和林霖当众销毁了。”

金子晚不说话了。

但顾照鸿能看出来他还在想些什么,于是他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真相真的是这样么?”

金子晚慢声道:“我?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但这些想法又如同雷闪转瞬即逝,我?捕捉不到。”

顾照鸿把他?搂得紧了些:“何必去思虑这么多,左右也是八十年前的事了,是非对错都已经盖棺定论,如今已经不是那个时代了。”

此话倒是说得对。

金子晚轻轻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顾照鸿隔空熄灭了两根蜡烛,只留了一根,在夜间摇曳着微弱又旖旎的光影,他?在红帐里又开始啄吻起金子晚修长白皙的脖颈。

金子晚很配合地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任凭他把自己的衣衫都慢慢解得干净。

气氛正好,金子晚已经做好了准备,却不想在最后一步的时候,顾照鸿还是停下了。

金子晚睁开了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去看?他?,声音里还带着些细喘:“你……”

他?有了经验,知道“不行”这两个字不能说,于是在嘴边转了一圈,变成了:“……你不会?”

顾照鸿失笑,捏了捏他的脸:“我?怎么可能不会。”

说完他?俯下身,把刚被他弄到了顶峰,现在身体尚留着gao*潮余韵,甚至还有些微微战栗的金子晚抱在了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想留到我们的大婚之夜。”

金子晚一怔。

顾照鸿在他耳边浓情蜜意:“到时候你我?白日拜堂,夜间缠绵,合卺酒,桂圆果,一样都不能少。”

金子晚抿着嘴笑,右手滑过被褥寻到了顾照鸿的手,与他十指紧握:“胡说,桂圆果是寓意早生贵子的,我?又不能生。”

顾照鸿逗他?:“不是都有了喜脉么?”

这说的便是前日在华宗师那里闹的乌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