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说笑笑,非常融洽,看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公子俊美,姑娘俏丽,良配。

朱颂气得脸颊通红,她站在街角捏着帕子:“母亲,您看,朱澜和太子在一起喝茶。”

茶室二楼窗口那里,太子和朱澜谈笑,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都笑起来。

卢氏眼神恶毒:“好啊,朱澜这个贱货,想抢我女儿的男人,做梦。她不是说她不认识太子?骗子,撒谎。”

楼上,太子见把朱澜哄笑了,姑娘一笑,整个茶室都亮堂起来。朱澜站起来走到门口:“公子,我得回去了。要不然家里人着急。”

太子送朱澜到了街口:“五姑娘还住在城外李公新宅?”

朱澜摇头:“不,我搬到京城来住了。就住在平安坊布店那里,这样方便多了。”

太子说道:“好,回头给你送大红袍过去。”

朱澜大大方方道谢而去。

太子刚要走,随从拿了书过来:“太子,姑娘的书忘记带走了。”

太子捏着书角:“她不是忘记,她是有意留给孤的。等下次,孤去找她的时候,给她带着。”

“给谁带着?太子又交了桃花运?”

薛从俭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戏谑地看着太子,不过那戏谑之后,藏着不易察觉的杀气。

第94章 替太子还书还是可以的

太子把书交给随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薛从俭:“皇叔不仗义。皇叔从商州返程,为何不等本太子?父皇震怒,叫本太子查商州一案。皇叔可是不想插手这件事,所以才把这事儿推给孤王?”

薛从俭眯了眯眼睛:“此话从何说起?皇兄震怒,是心疼那上百条人命。皇兄看重太子,把这么大的案子交给太子历练,一般人还没这个福分呢。怎么,太子不想查案?”

太子挑眉。这话可千万不能叫父皇知道。

“皇叔此言差矣。孤王也心疼那些乞丐,正在发愁如何查案。商州遥远,本太子轻易不能离开皇城。不如皇叔去帮忙查案如何?”

薛从俭摇头:“皇兄交代太子去查,本王不能参与。更何况本王肩膀受伤,这几日旧伤复发,疼得厉害。不过,虽然本王不能替太子查案,替太子还书还是可以的。刚才本王看到五姑娘从这里离去,那么这书是五姑娘的?”

他不看太子,反而看太子的幕僚。

幕僚无法,只好说:“是五姑娘的书。”

薛从俭伸手拿过那本小说:“不打扰太子办案,本王这就走了。”

太子:“……”

太子气呼呼往回走。

好么,薛从俭,我看你欠收拾。

一个姑娘站在路边,泪眼汪汪看着他,太子正在烦闷,看到流泪的姑娘更加烦,扭脸走得更快。

朱颂气得跺脚。

她刚才使劲掐了自己一把,把自己疼得流泪,不是说男人都喜欢病西施一样的姑娘嘛,太子看到她哭,一定心疼,会主动过来哄她。然而太子一路急行,后面宫女太监跟着,很快就拦住了她的视线。

有了上一次惨痛的经历,朱颂不敢生扑,只好在原地跺脚。

这机会就这么给浪费了。

卢氏过来:“怎么了?是不是你没哭?”

朱颂摇头:“我哭了,太子没看到。”

卢氏气得骂她:“朱澜那个死丫头都能勾住太子,怎么你就不行?你傻吗?”

朱颂怒道:“还不是你教的法子不行?我就说要去找太子。看把这次机会给浪费掉了。”

卢氏点着她的额角:“蠢货,蠢货。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蠢货?”

朱颂回了一句:“也不知道谁蠢?我父亲养了外室你都不知道。现在肚子都大了,你还不是没想出来什么办法?”

啪。

卢氏一巴掌扇过去:“孽障,回家收拾你。”

她气呼呼上了马车,闭目眼神。

朱澜说了朱潇外室之事当天,她就带人砸了那个狐媚子的院子,奈何朱潇死死护住那个狐媚子,说她善解人意,要把人接回朱家。

朱老夫人同意了。

除夕夜那天,朱潇把人接回朱家,说狐媚子怀了身孕,朱老夫人大喜,说朱家人丁单薄,这段时间又走霉运,这个孩子来得正好,是来送喜报恩的。

什么人丁单薄?

她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眼看着也要回京了。

她就要闹,她不怕。

卢氏回到家,叫来了贴身嬷嬷:“何氏怎么样了?吃食可跟得上?”

嬷嬷回话:“禀告夫人,何氏胃口不错,早上吃得不少,午间还要了点心,说腹中孩子闹腾着要吃。”

卢氏点头:“她要吃什么,都给她吃。燕窝、人参都给她,每天都给一碗参茶,千万不能亏着她。”

嬷嬷会意:“是,夫人。”

这后宅的阴私多着呢,所以说,不能得罪嫡妻,得罪了嫡妻,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