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明白自己是被糊弄了,邱怀君又起了怒火,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卸掉了浑身力气,徒劳攥紧了拳头,贺青川也不催,看着邱怀君垂下的眼睫。

半晌,邱怀君抬起眼,“给我支烟,还有衣服。”

他努力克制情绪,“我们谈谈。”

这要求并不难,邱怀君如愿以偿得到了衣服和烟,他换上了套运动服,把拉链拉到最上面,遮住了锁骨的吻痕,坐在床边,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盯着院里的树坑抽烟――那个坑早就埋平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长草,只是干巴巴生着淡褐色的土。

吸一支烟对于邱怀君是两分半,他抽了两根,嘴角吐出灰白色的烟雾,整个房间都乌烟瘴气的,阳光难以全部透进来。

第三根被贺青川拦下了,邱怀君才终于肯看向他。

“昨天晚上,我……我喝多了,”邱怀君试图捋清思绪,“我不记得……”

“我记得清楚,要我和你复述吗?”贺青川偏头看他,“复述一下你怎么要我抱的,怎么张开腿露出你的逼的,或者怎么操你的?”

“你别一直激怒我,”邱怀君再次攥紧了拳,声音像挤出来的,“对你没好处。”

“你不会,邱怀君,”贺青川轻勾了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你只会让我隐瞒这个秘密。”

对于昨晚,贺青川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和邱怀君接吻,在那场酣畅淋漓的酣畅性事里,他只想听邱怀君求饶。

他也清楚邱怀君的软肋,邱怀君果真不再动弹,咬牙说:“……那要怎么样,你才肯不朝外说。”

“你很聪明,该知道我的条件,”贺青川垂眼看着他的嘴唇,说,“对不对?”

外面有块浓重的云遮住了太阳,一时房间里昏暗下来,似乎暴雨在深层挣扎,要落下,却又难以落下,贺青川看见他脖颈间的小痣,像细针扎破肌肤,挤出的朱红色的血,邱怀君长呼了一口气,不在意地笑了声,“行啊。”

“听你的,”他看着贺青川,顿了顿,“哥。”

FIRST BLOOD!

好像写不成短篇了T T 有点点长

第7章

邱怀君知道贺青川对于他的要求――听话。

他处处抗拒贺青川,除了先前朝他身上扔橘子皮,还曾朝他泼过水,坐在树杈上居高朝他冷笑。

这些利刺不会伤害到贺青川,也不会伤害到贺望,但足以在他们之间划开界限。

如今他答应听贺青川的话,但也不代表邱怀君会拔光自己的刺。

贺青川要贴近他的刺,贴近他的防备。

那活该他出血受伤。

星期天的暴雨失效了,直到十点也是晴空万里。

贺青川在十点十三分离开的卧室,临走前问他:“需要帮你洗澡吗?里面都是精液。”

“滚――不用,”邱怀君躲开他揉头发的手,眼角眺着,“不用假慈悲。”

他吞掉“滚你妈的”的后半部分,贺青川也不恼,果真出去了,带着那把左轮枪。

邱怀君盯着那把枪,房门的阴影笼罩住了它,也吞吃了它,看不见了。

关于这一场荒唐,邱怀君并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甚至仍觉得这是一场梦。

他又在床边坐了半天,站起来扯上了窗帘,在窗帘照进的昏暗光里脱下了裤子,捞起了还在软着的阴茎,看腿间的惨况。

都是红痕,膝盖处也磨得发红,邱怀君骂:“操,贺青川你是狗吧……真是疯了。”

精液流出穴道,弄脏了腿缝和裤子,邱怀君恶心坏了,拿了纸巾擦,会阴湿滑,肿胀的阴蒂摩擦过纸张,竟也带来了快感。

自慰这种事对于邱怀君来说有些陌生,他顶多打个飞机,懒得碰腿缝那个畸形玩意儿,抵触难免。

邱怀君咽了咽口水,在昏暗的阳光底下揉着阴蒂,呼吸慢慢加粗,阴茎也勃起了,快感层层叠叠淹没他,爽得他头皮发麻,又滑又热,邱怀君咬紧了嘴唇,挺着腰身,手腕抖动幅度变大,很快哆哆嗦嗦地高潮了,他大口呼吸着,前头的阴茎也射了,整个床单脏得一塌糊涂。

他原意只是把自己弄干净,却没想着弄得更脏了,邱怀君下床的时候险些腿软,提了裤子,面色发红地深呼吸了下。

光擦估计干净不了,他得去浴室洗一下,省得浑身腥味儿。

刚拉开卧室门,便对上了一双眼,邱怀君瞬间警惕起来:“贺青――贺望?”贺望维持着要敲门的姿势,笑着说:“我还刚要敲门。”

放下手,“看你这么晚还没起,过来看一眼,给你留了早饭。”

邱怀君急着去浴室,不想多做停留,扫了贺望一眼,语气仍像以前:“不用管我。”

他关上了门,却一阵腿软,贺望及时扶住了他,手有力地揽着他的腰,声音都是热的温度,在耳边低低响起,带点暧昧,“怎么了?”

总不能说是被操得腰酸腿软的吧。

邱怀君怕他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忙搡开他,眼角都在发红,敷衍地回应几句,扭头走了没两步,突然又顿足,回头看向贺望,眯了眯眼,试探开口:“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贺望状似不解,“昨天我有点感冒,就晚自习请假,提前回来睡觉了,怎么了吗?”

邱怀君一时松了口气,摆了摆手,“没事儿。中午饭也不用叫我了,你和大哥吃吧,我去洗澡。”

外面的天阴下来,贺望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进了浴室,周遭又安静了下来,他转身推开了邱怀君的卧室门,床单上几乎是一片狼藉,淫水和精液还留在上面,空气仍存着新鲜的情欲气息,淫糜而腥甜,贺望慢慢走进去,手指触碰到上面湿软的痕迹,眼神晦暗,随即轻声笑了笑。

?

下午天气阴沉了下来,那时邱怀君已经洗完澡,在卧室里呆了近三个小时了,不干什么,就倒了一盆水,自己手搓床单,边搓边骂贺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