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嘉嘉抖了抖,脸色苍白的往后爬了一步,快哭了:“主人,求您,嘉嘉,嘉嘉不能。”

沈归海皱眉,正要说什么,起居厅的门被推开,方汶端着一盘干果进来,跪到茶几旁:“主人,方汶伺候您吃点坚果吧?”

康嘉嘉一看到方汶,立刻不出声,把自己缩得远远的,生怕再被主人注意到。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我让你起来了吗?”

方汶磕头:“方汶擅自起身,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其实有些诧异的,管家在门口守着,却还是把方汶放了进来,这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平时会让几个私奴一起伺候?

他看向偷偷蹭了老远出去的康嘉嘉,可又不对啊,别说几个私奴一起伺候了,这小子明显就不想伺候他!

“康嘉嘉,” 沈归海决定逼一下,冷声道:“你知道私奴拒宠是什么后果吗?”

康嘉嘉吓得打了个哭嗝,半天愣是没反应过来主人在说什么,方汶也忍不住抬头看向沈归海,主人在干什么?这么毫无预兆的,是白天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康嘉嘉!” 沈归海不耐烦:“不会说话了?!”

“知,知道。” 康嘉嘉吓坏了,为什么要说他拒宠啊?汶大人救命啊!

沈归海见康嘉嘉一个劲的看方汶,不由皱眉,怎么哪都有这个私奴的事?!他沉着脸道:“既然知道,就老老实实,做你该做的。”

康嘉嘉眼珠子乱转,一双手磨磨蹭蹭的去摸自己的裤腰带,却不肯解开,主人这是怎么了啊?!就算他和若谷都不介意伺候主人,可他已经给了若谷,这算不洁了吧?主人就不介意吗?

“主人,” 方汶膝行两步到沈归海脚边:“还是方汶伺候您吧?”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想伺候?”

“想的,主人。”

“先口侍吧。” 沈归海刻意为难:“不许用手。”

康嘉嘉跪伏着抖了抖,主人那么大,不让用手,太为难人了。

方汶怔了怔,心里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他口侍什么时候被允许用过手?他冒着掌嘴的风险,小心的抬起眼皮看向主人。

“看什么?” 沈归海斥完方汶,又对偷摸摸往外挪的康嘉嘉冷声道:“让你走了吗?”

方汶垂下眼睑,可心跳却是飞快,主人不对劲!

康嘉嘉已经挪到了茶几区的边缘,被沈归海一喝,蓦然僵住,俯身在地上不敢抬头。主人怎么回事?都有汶大人伺候了,干嘛还不让他走?

方汶用牙咬着沈归海的裤袢,将按扣用牙齿从中间撬开,然后叼了拉索的头往下拉。口鼻间都是他所熟悉的主人的味道,若不是对主人的身体太熟悉了,他简直以为主人被掉了包!

把休闲裤解开,他便隔着主人的内裤用鼻子蹭着主人半勃的阴茎,又用舌头描摹主人那里的形状,直到主人的内裤上被前列腺液蕴湿了一小处,才咬着内裤的边缘往下拉,将那个狰狞的巨物放出来。

方汶缓缓继续用舌头勾勒着主人龟头的形状,将小孔里微咸的液体卷走,这才慢慢的从上往下含。他存心试探,也顾不得康嘉嘉就在屋里了,含了一半,便开始上下吞吐。

沈归海皱了皱眉,他虽然不太记得,可却记得自己每次都能被这个私奴伺候的很是舒爽,便有点不耐的抓了方汶的头发往下按。

呕,方汶在主人的阴茎顶到他喉口嫩肉的时候,便装作恶心的受不了,挣了两下,便将主人的阴茎从嘴角的一侧吐了出来。他借着喘气的档口小心看了眼主人,口侍含的深了都会恶心,哪次不是死压着的,今天竟然真的让他吐了出来?

这可不是主人!

“快点!” 沈归海皱眉低斥了一句,这私奴连口侍都做不好?自己记错了?

“是。” 方汶应了一句,再次把主人的阴茎含了下去,这次稍微深了些,但还是再一次干呕着吐出来。

他抬头,看向沈归海,声音微微有些抖:“主人,请让方汶用手吧?”

沈归海皱眉,突然啪的一巴掌打在方汶脸上。看着那人被打歪了身体,他自己先愣了愣,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他。记忆里,自己并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会对一个人如此随意的发脾气,不是太不在意,就是......不会的,这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小心规矩,实在不像是亲近的。

莫名其妙的打了人家一巴掌,便没再刻意刁难,沉声道:“用手吧。回头自己去惩戒所找床事师傅,好好学学口侍的技巧。”

“是。” 方汶垂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根本没注意主人说了什么,摸向了主人颈身和囊袋的手指尖都是凉的,在沈归海看来,这是害怕了吧?也是,是奴才就对惩戒所有所畏惧,更何况伺候了这么多年还被遣去学习床事。

可不知为什么,这样的方汶让沈归海心里有些难受,有一种把人欺负的太过分的感觉。他在方汶再一次将他的阴茎含下去之前,捏住了那人的下颌,还没说话,却是看到那人脖子上的纹身,突然想起,这纹身,只怕真的是罪奴的纹身,可为什么是这么长的一串字符,不应该是编号吗? 他皱了皱眉,缓缓道:“罪奴纹身,不纹编号,却是如此醒目的一串字符,还记得当初为什么要这样纹吗?”

方汶深吸一口气,紧张的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缓缓道:“主人,方汶当初犯下大错,幸得主人不弃,您赦免方汶死罪的时候,便赐给了方汶这串纹身,意思是.....” 他顿了顿,才道:“ 罪无可恕。您要方汶每时每刻都记得自己的身份,为自己的罪责赎罪。”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的观察着主人的神色,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主人,不会是失忆了吧?这些都不记得了吗?他想起早上主人问他是谁,一阵寒意贯穿全身,主人连他都忘记了吗?!

沈归海沉默,方汶的眼中有他看不懂的神色,倒像是隐隐的哀切。他突然觉得说不出的烦躁,他很清楚,这份烦躁并不是因为失忆,他还没这么懦弱!

把裤袢扣上,他只觉得没来由的焦虑,心里一股邪火窜来窜去,他看不得这人隐隐透着担忧的目光,一巴掌扇上去:“谁让你随便看我的?你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方汶垂下目光,将被打歪的身体摆正,声音很轻:“对不起,主人,方汶没规矩,请您责罚。”

沈归海呼吸有些粗重,他觉得自己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一跪跪一天,自称奴隶,口侍技术这么差,显然是很少做,可却主动替人伺候,这些,都是因为自觉低人一等吗?他的私奴,他可以打可以罚,可谁让他如此自轻自贱的?

他理智上明白这挺正常的,罪奴籍,脖子上还纹着”罪无可恕“的纹身,换谁都会自卑。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火,就是压不住,压不住的想揍人!

不行,他自问不是个暴虐不讲理的家主,不管这私奴以前翻过什么罪,自己既然曾经允许他重回私奴位了,就没有一直揪着不放的道理。

打不起,躲得起。沈归海正想起身离开,原本安静跪着的方汶却把他自己的皮带撤了下来,双手呈给他:“主人,方汶没规矩,请您责罚。”

“滚开。” 沈归海脸色难看,在自己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他不想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可让沈归海惊讶的是,他以为规矩自卑的私奴,却倔强的梗着脖子,举着手里的皮带跪在他身前,再一次重复:“方汶没规矩,请您责罚。”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又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抄过方汶手里的皮带,怒道:“就这么想挨打?行,我成全你!”

他豁然起身,一把抄起方汶的胳膊,把人按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挥手一皮带毫不留情的抽在那人的屁股上。

砰!砰!砰......

这一下下的抽击带着怒气,力道着实不小,十几下后,方汶就觉得裤子里有点粘,大概是有破了的地方。确实很疼的,但他的心太慌了,他需要主人给予的疼痛,需要确认主人对他的占有和控制,主人就算失忆,也不能忘了他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