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十......十六,唔.....” 方汶吸了吸鼻子,怎么觉得有点堵?啊.....数到几了?他犹豫着:“十八.....主人,我好像数乱了。”
沈归海皮拍子停在奴隶的屁股上,忍不住道:“方汶,你成心吧?” 这是觉得他打的轻,想多挨几下?
“主人,” 方汶觉得自己有点跪不住了,今这是怎么了?他在地毯上蹭了蹭脑袋:“对不起主人,您重来吧。”
“你是不是对皮拍子有意见?”沈归海气道:“我们直接换藤条也行。”
“没有啊,主人。” 方汶哼哼道:“您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能数对!”
…… 数对很难吗?沈归海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重新拿起皮拍子,沈归海简直有点玩不下去了。
“一,二,三......十.....唔.....” 方汶身体突然晃了晃,他觉得刚刚那一瞬间,他好像睡着了......他挤了挤眼睛,继续报数:“九,八,七......啊!疼!主人!”
主人怎么拧他屁股?!疼死了!
沈归海气死了!他豁然起身,行,温和的不喜欢是吧,今天非让这奴隶知道知道什么叫数数!他去拿了个项圈回来给方汶戴上,手指碰到奴隶的皮肤时,只觉得方汶的身上有些烫。
是烫,不是热。
沈归海皱了皱眉,这温度不太对啊。
“方汶?” 沈归海调亮了灯光,走回来拉了方汶的胳膊把人拉起来,便发现这奴隶的脸色也不太对。他伸手摸了摸方汶的脑门,吓了一跳,怎么烫成这样?!
“主人,” 方汶觉得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几乎是有些挂在主人手上了:“您手心好凉快,舒服。”
“凉什么凉,是你太热了!” 沈归海简直无语了:“你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吗?!”
“啊!” 方汶有些吃惊的抬手摸摸自己脑袋:“摸不出来啊。”
沈归海无语:“不舒服怎么也不说?” 他四下看看,问道:“你衣服呢?!”
方汶滑到地上跪坐着,靠在主人大腿上:“我衣服?足够穿的。”
沈归海:“......” 算了,直接去拿浴袍吧,总得把人弄出调教室,再找大夫过来看看。他转身刚要走的时候,方汶也慢半拍的明白主人说的什么,便打算爬过去拿自己的衣服。
沈归海一步都没迈出去,整个人就绊在方汶身上,身体没稳住往前栽过去,又怕压到方汶,连忙双手撑在地上,在方汶身上搭了个桥。
…....
方汶:“......主,主人,您没事吧?”
沈归海默默的低头看了眼自知闯祸的奴隶:“你往前再爬两步。”
“哦!”方汶连忙手脚虚浮的从主人身体下爬出去,回头,就看到主人慢慢站起来,那脸黑的......
“主人.....” 方汶瞬间清醒多了,使劲吸了吸鼻子,不通气,说话满满的都是鼻音:“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罚个屁!” 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汶大人太乖了,每次这奴隶一出状况,就总让他觉得闹腾的不行。
方汶看着主人的脸色,很认真的道:“主人,我没事,您别看我发烧了,可我还挺清醒的。”
沈归海噎了噎,转身去拿了浴袍帮方汶穿上:“先上床,我去找杜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好。” 方汶披着浴袍就往外爬,沈归海翻了个白眼,过去把人拉起来,刚刚项圈只戴了一半,锁扣半开着,他正想把项圈拿下来,方汶却抬手捂住了:“不要。”
沈归海怔了一下,反问:“不要?”
方汶小心翼翼的看着沈归海:“不能戴吗?”
沈归海无语,一会杜医生来,看到这项圈,自己只怕又要多个变态的头衔。他看向方汶,只见那人脸蛋烧的通红,却像是护着什么宝贝一样护着脖子上的项圈,只能道:“你想戴就戴着吧,快上床,别再着凉了。”
方汶一听便高兴了:“谢谢主人。”
“戴个项圈有什么高兴的。” 沈归海把方汶糊弄到主卧的床上,拉了被子给他盖好。
方汶吸了吸完全不通气的鼻子,笑道:“我喜欢项圈。”
沈归海转头看了看方汶:“平时也没觉得你这么喜欢项圈啊。”
“平时也不方便戴啊,我喜欢您锁着我,” 方汶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道:“主人,还没锁上呢。”
沈归海看方汶鼻子似乎堵的厉害,便去拿了纸巾盒过来:“扣上就自动锁了。”
方汶的手指敲了敲一个环扣:“这不还有一个锁扣,也锁了吧~~”
…...沈归海看看,去调教室找了个用钥匙的锁头,把第二个环扣也锁好,似笑非笑道:“高兴了?”
“嗯,” 方汶从沈归海手里拿过配套的钥匙,突然一抬手,把钥匙扔到了床头和墙的缝隙里。他看着吃惊的主人,呵呵笑道:“没钥匙了。”
沈归海:“......” 这人的脑子是真烧糊涂了。他不再让方汶的胡闹耽搁时间,开门对外间值夜的谢3道:“去叫杜医生。”
“是。” 谢3心里一紧,主子这是把汶大人怎么了?
沈归海看了谢3一眼:“别胡思乱想,可能是感冒了,流鼻涕,发烧,让杜医生带点药过来。”
“是.....” 谢3默默松了口气,吓了他一跳。
沈归海又道:“对,拿个退烧贴过来。”
“是。”
关上门,沈归海一回头,就看到那奴隶把自己团到了被和里,团成了一个球,脸上红红的倒是挺可爱。
他倒了杯水,坐到床侧:“喝点水吧?”
“嗯。” 方汶就着吸管喝了两口水就不想喝了。不知道是不是烧得越来越高了,方汶只觉得身上越来越酸疼,头也很疼。他想睡觉,可鼻子不通气又睡不着,难受的很。
方汶抽了张餐巾纸擤了擤,皱着脸:“不行,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