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汶愣了愣:“主人,方汶不敢!”
“敢不敢的,话也说了......汶大人既然不会好好说话,那就掌嘴吧。”
“是,主人。” 方汶跪起来,垂着目光开始掌嘴,他突然发现,自己这性子好像有点倔,怎么就不能把事情说清楚呢,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说。
为什么是选择性失忆啊?若是连那份喜欢主人的心情也忘了.......不能想,不能想,自己以前到底是有多喜欢主人啊,竟然只要这么一想就难受的要死!如果只是单方面的感情,那以前的自己,还真是卑微。
不能忘,也不能想,那就藏起来吧。就这样吧。这两天的惶惶不安,突然就平静了。
啪,啪,啪,啪....
沈归海看着方汶面无表情的抽自己,眼角止不住的抽搐。这打的什么玩意???
他有点想掀桌子了!
“停了。” 沈归海压了压自己的脾气,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到底有什么事?”
方汶一愣,脸上火烧火燎的疼,肯定是肿着的。他不知道主人在问什么,有些茫然的看向主人,摇了摇头:“没有,主人。”
沈归海皱了皱眉,耐心道:“方汶,我现在允许你说,无论什么事,我都不会罚你。”
方汶呼吸紧了紧,他也想把自己心底的不安告诉主人了。
可是......刚刚掌嘴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了,主人不止一次,说过要罚他去做床奴,甚至还说过要他去做奴宠。就算一开始可能只是气话,可说的多了,或许就会当了真。
他怎么敢再期许主人会心疼他。
主人的脾气不好,他就忍着,罚他,他就受着,忘了的就重新学,其他的,能不奢望就不奢望了。若记忆真的不能恢复了,那他总要学会适应这样的日子。
又不说话了?!
沈归海看着方汶那张像是戴了个面具的脸,觉得自己有点要控制不住,抓着沙发扶手沉静了好一会,还是觉得忍不住!
他不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但他容不得这奴隶反抗,更受不了他有所隐瞒!
他盯着方汶,一字字道:“你到底瞒着什么事?你是自己说,还是我先把你打个半死,你再说?”
方汶自嘲的一笑:“您打吧,方汶本就犯了错,理应被罚。”
沈归海盯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就突然油盐不进的奴隶,愠怒道:“好,很好,方汶,汶大人,我可真是太纵着你了!”
方汶呼吸滞了滞,满腹的心事还没理清楚,余光却看到主人站了起来,他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要打他吗?唉,打他哪用得着主人亲自动手啊,直接罚他去惩戒所就好了。
他一个念头刚刚晃过,胳膊就被主人攥住,整个人都被主人强横的拽起来。
“主人?!” 方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去推主人的手,可却又不敢,就这么被沈归海一言不发的拉扯到了二楼的主卧,推开一扇暗门,进到了调教室。
进门的一瞬间,方汶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晕过去。
调教室!他想起来了!主人还有一间调教室!
进了调教室,沈归海便将方汶扔在地毯上。
“脱!”
“主人.......”
“闭嘴,” 沈归海厉声道:“脱!”
方汶抖了抖,强压着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抖着手将自己扒光,重新跪了下去。
他对调教室的记忆太模糊了,就像是一场蒙着纱帘的梦境。
他以前是自愿的吗?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沈归海站到方汶面前:“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 方汶差点就脱口而出,可是.......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他摇了摇头:“方汶没什么可说的,主人。” 他已经够卑微了,还在再去祈求怜悯吗?他不要!
沈归海闭了闭眼,突然就抓了奴隶的头发,把他拖到了一个木夹前,把木夹的上半部分拉起,将他的脖子按在最大的圆孔上。
“不,不,” 他有些不安,有些害怕,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小声的求着: “求您,主人........” 求您不要不顾我的意愿把我锁在这,求您告诉我,待在这间调教室里的我,是自愿的!
沈归海皱眉,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那奴隶的两只手腕放在头两侧的两个小的圆孔里。
木夹被合上,锁起,沈归海调整了一下高度,一声不出的把奴隶的两条腿分开,固定在左右的地板上。让奴隶只能弯着腰被锁在木夹上,即不能站起来,也不能跪下去。
然后,沈归海又拿了眼罩和耳塞给奴隶戴好,转身便出了调教室。
方汶光着身子被锁住,即看不到也听不到的他渐渐有些心慌了。主人,好像不在了。主人这是把他锁在这就离开了吗?
原来,真的不是自愿的吗?
私奴犯了错,可以打可以罚,可以贬去惩戒所,可调教室......怪不得主人都不会顾及他的颜面,原来,自己真就是个顶着私奴头衔的......奴宠吗?
“主人......” 康嘉嘉洗了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越想越担心。刚刚他就光顾着逃跑了,回屋才反应过来汶大人好像还跪着。主人不会怪汶大人吧?
他连姜水都顾不上喝,吹干了头发就跑过来了,没看到汶大人,却看到了一身戾气的主人。
…...他好像来错时候了:“啊,主人,我去照顾陈家小子。”
“站住!” 沈归海觉得自己在去见那个奴隶之前,必须得找个人出出火气才行!
“主人.....”
沈归海道:“去拿你的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