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沈归海冷冷道:“我说过,不想听到你说话。”
方汶不会逃跑,也不会反抗,但他却不肯妥协。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只要他妥协,更多的折磨就会接踵而至,他就算再坚强,也早晚会被摧毁。
他可以让自己变成离开主人就会惊慌失措的奴隶,也可以没有希望的被主人关在这里。但他不能让自己连人格都被拿走。
如果他连自己都丢掉了,又怎么把主人找回来呢!
“方汶!” 沈归海没想到一向乖顺的奴隶今天会发疯似的抵抗。他按了几次,甚至都能听到方汶颈椎咔咔的响声,可却依然没能把方汶按下去。
“不要。” 方汶伸出一只手,抓住主人的裤腿,哀求:“不要,主人,奴隶求您了。”
沈归海整个人都僵了僵,方汶的声音里的绝望让他心如刀割,他还没见过方汶这么求过他。他看着奴隶背上突起的肩胛骨,心里有点慌乱。这才半个月,这奴隶怎么瘦了这么多......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他也不是能够一直那么狠心的,心都快被割烂了,他也有点狠不动了。
“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好好想想。” 他把自己的裤腿从方汶手里抽走,却像抽走了方汶所有的希望。
方汶跪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去看主人,他心里太乱了。当主人的鞋尖再次出现在他视线里时,他竟然有了一丝胆怯。
“喝水。” 明明那个奴隶那么痛苦,可他却还是绷着脸,盯着方汶,让他喝了四大杯水,这才拿了一个装了假阳具的口塞回来。
口塞上装的假阳具又粗又长,方汶知道这东西会直接抵在他的咽喉,让他被反复的干呕所折磨,但他不敢再说什么,温顺的让主人给他戴上。
然后,沈归海回身将笼子里垫着的毯子撤出来。才让他爬进笼子。
等方汶钻进去之后,他便将他项圈上的锁链锁在了笼子底下的金属棍上,拉到最低,让他的头只能紧紧的贴着笼底。又将他的双手和双脚都固定在用塑料捆扎带固定在笼底的栏杆上,让他不得不保持跪趴着的姿势。
“明天我来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沈归海说完,就这么走了,方汶这才发现不对。
沈归海给他喝水的时候,他本以为主人是想用憋尿来逼他,可主人离开的时候,却把连着尿管的塞子从肛塞上拔了下来,扔到了笼子底下的托盘上!
他看向笼子下的塑料托盘,瞬间就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没过多久,尿液便不受控制的顺着导尿管流了出来,而身后,他也感到了有水流流下,经过他的大腿流进底下的托盘里。
他试着想要把手挣脱出来,可是主人捆得很结实,也很有技巧,他挣不脱,反倒因为不小心让那假阳具磨到喉口引起一阵干呕。
渐渐的,尿液在塑料盘里积聚。离得这么近,让他有一种真的被按进尿液中的感觉。
但他很清楚,他抗拒的,不是那些尿液,不是主人的调教,他抗拒的,是主人的目的。
他有些绝望的闭上眼,他没有办法让主人不为他担心,但主人这样做也是不对的!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的主人明白,这么做并不是在保护他。
回到二楼,沈归海的身体突然开始发抖,刚刚方汶的倔强,让他差点就失控了。他知道自己在伤害那个对他最重要的人,但他停不下来。他把方汶锁起来,关起来,他以为这样,他就能安心了,可他却发现,自己反而越来越不安,甚至只要离开这栋楼,就会有一种方汶可能会消失的紧张。
母亲走得太突然,太凄惨,太绝望,让他到现在还回不过神来。以前他觉得自己能保护好方汶,可母亲走后,他却突然对自己没有自信了。他怕他会保护不了那个奴隶,似乎只要自己一个不注意,那个奴隶就会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方汶不在他身边,似乎连安眠药都没用了。这几天,他只有靠在地下室那间调教室的门外才能睡一会,可即便是睡着了,也会被他妈吊在二楼窗外的样子吓醒。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沈归海迷迷糊糊的靠坐在床头,耳旁听着监控有节奏的哒哒声,一坐就是一夜。方汶可能不知道,那个笼子是带传感器的,可以监控里面人的心率。
为了防止方汶一个人会出意外,沈归海这几天一直都待在二楼看着监控。他已经好几天没回自己的起居楼了。他突然想起来,那个早上,当他好不容易找到方汶的时候,那个奴隶好像正往他的书房窗台上放了什么。只是那会他太紧张不安,根本就没去注意。
放的,是什么?
沈归海突然就跳起来,在凌晨五点的时候,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自己的书房,然后,他就看到了窗台上那株轻柔洁白的蒲公英!
竟然,是蒲公英!
沈归海只觉得他浑身都在颤抖,起风了,可他却囚禁了他的蒲公英。
东边的天际已经开始泛白,这么多天,他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阳光。
沈归海走过去,一把推开窗户,看着那一个个白色的小伞飞向天空。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想通了,虽然他依然会担心的把那个奴隶牢牢的拴在自己身边,但他还是想要现在的方汶,而不是一个没有自我的奴隶。
他错了!他不该让方汶为他的不安买帐,他只需要让自己越来越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那个奴隶,然后,他就可以给那个奴隶更多的自由。
沈归海带着那颗光秃秃的蒲公英回到地下室,推开门的瞬间,便闻到了尿液的味道。通风系统被他关小了,这原本是他的目的,此刻,却让他心慌不已。他想起之前方汶的反抗,想起了这人之前的哀求,想起了他临走时,那奴隶近乎绝望的目光,他突然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一种失去。
他飞快的走过去,解开锁在笼底的锁链,剪断捆着方汶手脚的捆扎带,隔着笼子,将那折磨人的口塞摘下来。看着奴隶费力的蜷缩起有些僵硬的身体,看着他小腿骨上几道被笼底隔出来的瘀痕,他第一次因为惩罚自己的奴隶而感到慌乱。
“方汶。” 沈归海将笼底盛满尿液的托盘撤出,推到一边,蹲在笼子旁边,低声道:“要是能动,就先出来吧。”
方汶没有回应,他闭着眼沉默了好一会,就在沈归海急得想要去笼门那边把他拖出来的时候,方汶的身体动了动。他慢慢的撑起身体,活动着僵硬的关节,缓慢而小心的爬出笼子,却避开了沈归海想要搀扶他的手,跪伏在地上。
沈归海的手僵在半空,好半天都没能收回,然后,他听到方汶用一种压抑的声音说道:“主人,方汶想过了。如果您不相信方汶,如果您不放心,您可以给奴隶戴上任何让您觉得安心的东西,镣铐,贞操锁,项圈,口塞,把这些都锁上,让奴隶离开您就无法生活,您甚至可以在奴隶的脸上刺字,烙印,哪怕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方汶是您的奴隶也没关系。但请您不要把方汶调教成没有自我的奴隶。方汶想一辈子和主人在一起,爱您,陪伴您,逗您高兴,分担您的痛苦。” 他顿了顿,又道:“奴隶知道您担心我,但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安全,方汶会保护好自己的,主人也会保护好方汶的。真的有一天.......大不了.......大不了我们一块死,反正,方汶绝对不会留您一个人的......”
“方汶。” 沈归海突然打断他,缓缓说道:“你这是让我跟你同生共死?”
方汶沉默片刻,难得的没有请罪,反倒是有些倔强的道:“奴隶逾越,但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这句,他是真的不敢抬头了。半天听不到主人的回应,他紧张的有点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他伏在地上良久,才近似绝望的苦笑道:“ 方汶能说的都说了,方汶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您安心,如果只有方汶失去自我才能让您好好的,那方汶不会再反抗......奴隶,会配合您的调教。”
沈归海沉默片刻,问道:“你刚刚说,我可以给你带上任何让我觉得安心的东西?”
方汶一愣,心脏突然开始狂跳,他点了点头,差点没能发出声音:“是的,主人。”
沈归海再次问道:“我还能在你脸上刺字,和烙印?”
方汶顿了顿,但很快便再次点头:“能,主人。”
沈归海用脚尖挑起方汶的下巴,看向眼圈隐隐有些发红的奴隶,满脸都是温和的笑意:“那你说,刺什么字比较好?”
方汶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他望着主人的眼睛,突然就明白,他的主人回来了!再开口,声音都有些哽咽:“就刺,沈少主的奴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