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汶觉得头皮很疼,但他心里却反而平静下来了。如果主人能在他身上把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那不管主人要对他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主人,方汶是您的,永远是您的,不管您相对方汶做什么,方汶都不会拒绝的。”

沈归海定定的看着方汶,竟然再次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 方汶知道,主人要做的,大概真的是他难以承受的,但他愿意。主人在这么不安的时候,还会记得给他拒绝的机会,这就够了,他什么都能忍。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焦躁的情绪似乎被方汶的话抚平了一些。他松开奴隶的头发,不容置疑的说道:“没错,你永远是属于我的。方汶,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方汶一愣,他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主人在怕什么了。他放软了声音,犹如承诺:“方汶永远也不会离开您的,主人。”

沈归海却是讥笑道:“我妈也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方汶瞳孔蓦然一缩,便听到主人说道:“这种口头说说的承诺,我已经不相信了。”

沈归海低下头,脸上是笑着的,可眼里却是方汶从未见过的漆黑:“不过没关系的,因为,我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了。”

方汶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个笼子里几天了,自从那天主人带他下来地下室,就没再让他出去过。

笼子并不算小,虽然站不起来,但却也能让他跪坐在里面。笼子的长短足够他蜷缩着躺下,只是项圈上的锁链被锁在笼子侧面的立柱上,这让他即便被关在笼子里,也只有很有限的活动空间。

手脚被沉重的镣铐锁着,他的下身也被一个很苛刻的贞操锁锁着,尿道里被插了一根尿道棒,尿道棒是和贞操锁顶端的机关相连的。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主人的钥匙,不打开贞操锁顶端的那个盖子取出尿道棒,他根本无法排泄。

这已经是相当严格的管束了,可方汶隐约知道,主人还是不满意的。

从地下室到狗笼,从只带着项圈,到手镣和脚镣,再到贞操锁,尿道棒,甚至连他在笼子里的活动空间都被严格的限制住。这几天,主人每来一次,对他的控制就会加强一次。

他不知道主人是不是刻意想让他失去对时间的判断,食物和水都是包装产品,被主人放置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所以,主人不用掐着时间来送饭,他也就无从判断时间。

失去对时间的感知,让他的心理状态也有些不稳定,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仿佛都离他而去,他唯一能期盼的,只有他的主人,哪怕他的主人来这里,只是为了带给他更严格的管束。

慢慢的,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他觉得自己连思维似乎都融入了这仿佛静止的时间里,只有当他感受到憋胀的尿意时,他似乎才会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方汶很清楚主人想要做什么,主人想要他从生理到心理,都只能依赖他一个人,主人想要他只要一想到离开就会不安和焦虑,主人要他彻底的臣服。他知道这有多可怕,也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但他不会反抗,也不能抗拒。每当他受不了的时候,眼前就会浮现出主人紧紧攥着自己手腕,松都松不开的样子,他就什么想法都没了。主人想让他变成什么样,他就变成什么样吧。

但不管他多顺从,主人的神情却一直是紧绷的。仿佛只要给他一点点机会,他就会逃跑似的。但他现在连水都不敢多喝,哪里还跑得了呢。

时间在静静的流过,方汶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想些什么了,他盘腿坐的有点累,便靠着笼子蹲了起来,蹲了没一会,就跪坐下去了。

主人什么时候来啊,他想尿尿了。

今天,主人来的格外的晚,原本就够难熬了,憋着尿,等待的时间更是被无限制的拉长,他不住的变换着姿势,甚至试图把贞操锁上的那个机关用手撬开。但他终于绝望的发现,如果主人不来,他真的可能会被憋死。

方汶自己跟自己较劲的时候,沈归海正坐在二楼他母亲曾经住过的房间,看着眼前的监控,直到他看到方汶开始用手去拍栏杆的时候,他便豁然起身,飞快的跑下楼去,却在到达门口的时候放轻了脚步,故作从容的打开门锁,推门而入。

沈归海进来的时候,方汶正难受的蜷缩着躺在笼子里,听到门响,便立刻跪坐起来,双手抓了栏杆,看向主人的目光几乎是有些粘腻的。

沈归海把手伸进笼子,揉了揉他的脑袋,便将他脖子上的锁链先解开,然后才打开笼门。

膀胱胀得厉害,动一动就让他一身冷汗,刚刚他以为自己就要憋死了,但主人来了,他却觉得又可以忍受了似的。

笼门打开,方汶先是低头叼起拖在笼底的链子,这才爬出笼子,手脚上的镣铐哐当作响,有点吵,但他顾不得了,他只想赶紧出去。

沈归海等方汶爬出来,并没有立刻带他去排泄。

方汶在主人的腿上蹭了蹭,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找主人撒娇的猫科动物。

沈归海这才笑了笑,没有让方汶多等,安抚式的挠了挠奴隶的下巴,便牵了脖子上的链子到清洗区,打开贞操锁前面的盖子,小心的将尿道棒拉出来。

方汶乖乖跪着,尽管尿道棒被拿走,他也没敢尿出来,直到主人拍了拍他的脑袋,他才放松肌肉,就这么跪着尿出来。那种解脱般的痛快,让他忘记了当面排泄的羞涩,直到将尿液全部排空。

沈归海看着方汶排出的尿液颜色有些太深,皱了皱眉,尽管尿液不少,可这是因为时间拉的太长,尿液里的水分却太少。

“为什么不多喝点水?”

沈归海突兀的问题,让方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茫然的抬头看向主人,却看到了一双满是严厉的目光。他瑟缩了一下,想要解释,但他这几天都不被允许说话,只能下意识的摇头。他不是刻意不喝水,只是怕主人有事耽搁了,不能急时来给他摘锁,他受罪,主人也会着急。

沈归海看着方汶避开目光,刚刚明明还很平静的心情,突然就有些烦躁。他蹲下来,把贞操锁给奴隶摘下,然后,又把手镣也摘了下来扔在一边。随着哐当一声手镣落地的声音,还有主人有些冷漠的语气:“洗干净。”

方汶呼吸窒了窒,他觉得主人似乎生气了,因为他不喝水吗?

清晰区只是一个有上下水的单独区域,并没有任何视线的阻隔。但这几天下来,方汶也习惯了,他爬到专门为灌肠准备的笼头下,拆开了新的胶管接上去,调试水温,润滑,做得一丝不苟,但他心里却远没有表面这么平静。

突然少了两样束缚,方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点心慌。他知道,这是调教的结果,知道这心慌是没有理由的,但他无法控制。主人想要的结果,似乎真的在渐渐达成。

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方汶这才擦干身体,爬到主人脚边。刚跪好,就听主人问道:“不喝水,是怕憋尿吗?”

方汶垂着视线,点了点头。

沈归海探身,掐住奴隶的下巴,将奴隶的头抬起,缓缓道:“你知道,你这是在反抗吗?”

方汶豁然抬起眼睑,惊慌看向主人,被主人掐着脸颊,只能小幅的摇头。他怎么会反抗?!

“那就是不服管束了?” 沈归海的声音低沉的可怕:“方汶,你是不是还以为,过段时间,我就会放你出去,像以前那样生活?”

方汶惊惧的望着主人,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主人说对了,不管主人的意图有多明显,他心里都认为主人不可能就这么永远关着他的。

可主人此刻的语气,却让他有些不确定了。

他理解主人的不安,也知道口头的承诺没有意义,但他都这么听话了,主人应该能感到他的决心吧?他怎么可能离开主人!不管在沈家的日子过得有多难,他都从未想过要离开主人啊。

沈归海看着奴隶眼中的慌乱,心里很难受。他不想伤害这个人,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不安。这种不安在那天早上达到顶点。当他在哪里都找不到这个奴隶的时候,他便下定了决心。他必须狠心,哪怕是毁了这个人。

沈归海没再说什么,他从柜里拿出了一个金属肛塞和一根导尿管走回来。

那肛塞是中空的,放进身体里以后,按动尾端的锁,肛塞便会张开,死死的卡在奴隶的身体里,绝对不可能拿的出来。锁的旁边还有一个可以取下来的活塞,活塞上有个孔洞,沈归海便将尿管从那个空洞插进去,又用密封胶将缝隙填满。

做完这些,他在奴隶左前方放了一个塑料袋,将那一套东西放到上面。方汶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