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主人是不是刻意想让他失去对时间的判断,食物和水都是包装产品,被主人放置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所以,主人不用掐着时间来送饭,他也就无从判断时间。
失去对时间的感知,让他的心理状态也有些不稳定,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仿佛都离他而去,他唯一能期盼的,只有他的主人,哪怕他的主人来这里,只是为了带给他更严格的管束。
慢慢的,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他觉得自己连思维似乎都融入了这仿佛静止的时间里,只有当他感受到憋胀的尿意时,他似乎才会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方汶很清楚主人想要做什么,主人想要他从生理到心理,都只能依赖他一个人,主人想要他只要一想到离开就会不安和焦虑,主人要他彻底的臣服。他知道这有多可怕,也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但他不会反抗,也不能抗拒。每当他受不了的时候,眼前就会浮现出主人紧紧攥着自己手腕,松都松不开的样子,他就什么想法都没了。主人想让他变成什么样,他就变成什么样吧。
但不管他多顺从,主人的神情却一直是紧绷的。仿佛只要给他一点点机会,他就会逃跑似的。但他现在连水都不敢多喝,哪里还跑得了呢。
时间在静静的流过,方汶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想些什么了,他盘腿坐的有点累,便靠着笼子蹲了起来,蹲了没一会,就跪坐下去了。
主人什么时候来啊,他想尿尿了。
今天,主人来的格外的晚,原本就够难熬了,憋着尿,等待的时间更是被无限制的拉长,他不住的变换着姿势,甚至试图把贞操锁上的那个机关用手撬开。但他终于绝望的发现,如果主人不来,他真的可能会被憋死。
方汶自己跟自己较劲的时候,沈归海正坐在二楼他母亲曾经住过的房间,看着眼前的监控,直到他看到方汶开始用手去拍栏杆的时候,他便豁然起身,飞快的跑下楼去,却在到达门口的时候放轻了脚步,故作从容的打开门锁,推门而入。
沈归海进来的时候,方汶正难受的蜷缩着躺在笼子里,听到门响,便立刻跪坐起来,双手抓了栏杆,看向主人的目光几乎是有些粘腻的。
沈归海把手伸进笼子,揉了揉他的脑袋,便将他脖子上的锁链先解开,然后才打开笼门。
膀胱胀得厉害,动一动就让他一身冷汗,刚刚他以为自己就要憋死了,但主人来了,他却觉得又可以忍受了似的。
笼门打开,方汶先是低头叼起拖在笼底的链子,这才爬出笼子,手脚上的镣铐哐当作响,有点吵,但他顾不得了,他只想赶紧出去。
沈归海等方汶爬出来,并没有立刻带他去排泄。
方汶在主人的腿上蹭了蹭,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找主人撒娇的猫科动物。
沈归海这才笑了笑,没有让方汶多等,安抚式的挠了挠奴隶的下巴,便牵了脖子上的链子到清洗区,打开贞操锁前面的盖子,小心的将尿道棒拉出来。
方汶乖乖跪着,尽管尿道棒被拿走,他也没敢尿出来,直到主人拍了拍他的脑袋,他才放松肌肉,就这么跪着尿出来。那种解脱般的痛快,让他忘记了当面排泄的羞涩,直到将尿液全部排空。
沈归海看着方汶排出的尿液颜色有些太深,皱了皱眉,尽管尿液不少,可这是因为时间拉的太长,尿液里的水分却太少。
“为什么不多喝点水?”
沈归海突兀的问题,让方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茫然的抬头看向主人,却看到了一双满是严厉的目光。他瑟缩了一下,想要解释,但他这几天都不被允许说话,只能下意识的摇头。他不是刻意不喝水,只是怕主人有事耽搁了,不能急时来给他摘锁,他受罪,主人也会着急。
沈归海看着方汶避开目光,刚刚明明还很平静的心情,突然就有些烦躁。他蹲下来,把贞操锁给奴隶摘下,然后,又把手镣也摘了下来扔在一边。随着哐当一声手镣落地的声音,还有主人有些冷漠的语气:“洗干净。”
方汶呼吸窒了窒,他觉得主人似乎生气了,因为他不喝水吗?
清晰区只是一个有上下水的单独区域,并没有任何视线的阻隔。但这几天下来,方汶也习惯了,他爬到专门为灌肠准备的笼头下,拆开了新的胶管接上去,调试水温,润滑,做得一丝不苟,但他心里却远没有表面这么平静。
突然少了两样束缚,方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点心慌。他知道,这是调教的结果,知道这心慌是没有理由的,但他无法控制。主人想要的结果,似乎真的在渐渐达成。
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方汶这才擦干身体,爬到主人脚边。刚跪好,就听主人问道:“不喝水,是怕憋尿吗?”
方汶垂着视线,点了点头。
沈归海探身,掐住奴隶的下巴,将奴隶的头抬起,缓缓道:“你知道,你这是在反抗吗?”
方汶豁然抬起眼睑,惊慌看向主人,被主人掐着脸颊,只能小幅的摇头。他怎么会反抗?!
“那就是不服管束了?” 沈归海的声音低沉的可怕:“方汶,你是不是还以为,过段时间,我就会放你出去,像以前那样生活?”
方汶惊惧的望着主人,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主人说对了,不管主人的意图有多明显,他心里都认为主人不可能就这么永远关着他的。
可主人此刻的语气,却让他有些不确定了。
他理解主人的不安,也知道口头的承诺没有意义,但他都这么听话了,主人应该能感到他的决心吧?他怎么可能离开主人!不管在沈家的日子过得有多难,他都从未想过要离开主人啊。
沈归海看着奴隶眼中的慌乱,心里很难受。他不想伤害这个人,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不安。这种不安在那天早上达到顶点。当他在哪里都找不到这个奴隶的时候,他便下定了决心。他必须狠心,哪怕是毁了这个人。
沈归海没再说什么,他从柜里拿出了一个金属肛塞和一根导尿管走回来。
那肛塞是中空的,放进身体里以后,按动尾端的锁,肛塞便会张开,死死的卡在奴隶的身体里,绝对不可能拿的出来。锁的旁边还有一个可以取下来的活塞,活塞上有个孔洞,沈归海便将尿管从那个空洞插进去,又用密封胶将缝隙填满。
做完这些,他在奴隶左前方放了一个塑料袋,将那一套东西放到上面。方汶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了!
“老憋尿确实不好,那就不憋。 ” 沈归海揉了揉太阳穴,看向不远处,结实而冰冷的笼子,缓缓道:“方汶,我说了,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方汶看着那套东西,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他终于感到了主人的决心,主人,是真的要把他永远关在这里!
方汶惶急的抬起眼,哀求的看向主人。
沈归海看了奴隶一会,道:“想说什么,说吧。”
终于得到说话的许可,方汶膝行两步上前,因许久没说话,声音有些喑哑:“主人,求求您。”
沈归海的手放在奴隶的后颈上,他摇了摇头:“求饶的话,就不用说了。”
方汶咽了口吐沫,颤声道:“奴隶不是求饶。奴隶也不是不想让您关起来,更不会不服管束。但是主人,外面那么多事,您把我关在这,谁还能帮您?”
沈归海掐着方汶后颈的手紧了紧,他沉声道:“我不需要你帮我,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
“主人,奴隶很乖的,一定会乖乖待在您身边的。” 方汶心里一动,似乎隐约抓到点什么,急切道:“奴隶也会保护好自己,不让您担心。”
“两次,” 沈归海看了方汶良久,才道:“我那个混蛋老爸,两次都差点弄死你,早晚还会有第三次的。不是每次我都能足够幸运的救下你。”
“主人......” 方汶心里冰凉一片。他很少会如此慌乱,如此的不知所措。他的主人在害怕什么他终于明白了。但这个原因却是最让他无奈的.......他无法给主人一个可信的保证。
沈归海伸手抹了奴隶眼角的一颗泪水,说道:“跟了我这么没用的主人,你真是全世界最可怜的奴隶了。” 说完,他将一根食指贴在方汶的嘴唇上:“嘘,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听你说话了。转过身去,趴好。”
方汶浑身都在抖,他想告诉主人,他不可怜,他的主人是全世界最好的主人,可主人不让他说话,他便只能用自己的乖顺来安慰主人。他默默的转身趴下,让主人将那沉重的肛塞插入他的身体。
肛塞很冷,那寒意瞬间便蔓延到他全身,随着咔嚓一声,肛塞在肠道内敞开,没有钥匙是绝对拿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