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若谷沉默的站起来,已经有侍奴过来对李霄微微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霄这会心脏还怦怦跳着,不敢再乱来,这家主一直挺和善的,怎么会想到竟然这么可怕,简直是翻脸不认人。第一次直面的权力,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自不量力,简直就是找死!
手软腿软的跟着侍奴走出正厅,站在院子里,他看向微微低着头的张若谷,愧疚道:“若谷,对不起。”
张若谷摇了摇头,说道:“李霄,小师妹的事,你真的别管了,否则,才是真的害了小师妹。”
李霄沮丧的抬头看向院墙上的天空,突然道:“我都不知道,你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之前我还怪过你进了内宅,就把我们都忘了,是我错了。”
张若谷摇头急道:“李霄你快别说,这种话,说不得。”
李霄愣了愣,看着张若谷的目光竟是带了一丝怜悯,他没再说什么,拖着颓废的脚步离开了。
张若谷再回到正厅,饭菜和桌子都已经撤下去了,沈归海随随便便坐在正对大门的主位上喝咖啡,看到张若谷跪到脚边,便挥了挥手,让人都撤下去,又放下咖啡,将小家伙拉到两腿间,看了看脸上的巴掌印问道:“委屈了?”
张若谷摇了摇头,没说话。他怕自己一说话就哭出来。
沈归海笑着刮了下张若谷的鼻子道:“那个李霄,我看是个闯祸的。你小师妹进了商家,那就是入了奴籍。不吓吓他,他早晚把你小师妹的命给折腾没了。”
张若谷惊讶的看头看向主人,这一次眼泪是真没忍住。但这却不是委屈,而是放心后的感动。本来还以为主人生他的气了,却没想到,主人竟然一直在为他着想。
“哭什么?” 沈归海给张若谷抹了把眼泪:“多大人了。”
被沈归海这温柔的语气一哄,张若谷一时竟是收不住眼泪,却又不敢肆无忌惮的一个劲的哭,搂着沈归海的腰不肯抬头,憋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沈归海没想到自己哄个人却把人越哄越委屈,也有点无奈,揉了揉张若谷的脑袋道:“别哭了,你主人还得赶去忙公事呢,想哭,晚上过来伺候的时候再哭吧。”
张若谷脸上一红,却是吹了个鼻涕泡出来,惊慌失措的看着主人被自己弄脏的衣服,差点又哭了。
沈归海长叹一口气,这一个个的........
34 他需要一顿毫不留情的鞭打(方汶)
主宅的事情一如既往的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方汶却累断了腰。
他去了当年最后一次见到那人的荒凉的山谷,凭着记忆,挖了好几个地方,整整两天,总算是挖到了那块足以代表孩子母亲身份的号牌---万家的号牌。
那人比他大了两岁,几乎可以算是他的朋友了。他们那些孩子,两两一组,连坐制度,闯祸的总是方汶。一起撑过那么多艰难的训练,多少还是有些同命相怜的感情吧。
因为他们是一组,所以,当那人被老家主送去万家的时候,方汶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联系人。所以,只有他知道,那个人在万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所以,当那人撑着残破的身体,带着那个孩子找到自己的时候,他无法拒绝那人死前最后的托付。
可现在,他却要背叛这份托付了。他以为他会不在乎的,毕竟那孩子是要去生父身边,毕竟那孩子将来可能会走上一个至高的地位,可显然他有点高估自己了。
方汶现在已经很少会想起以前的事了,可一旦想起来,却是加倍的难以承受。山谷很美,绿草如茵,团花锦簇,可他却似乎总是能闻到那来自过去的,淡淡的血腥味。
他在山谷里坐了一会,天色渐黑时,便喝了点水,啃了块面包,连夜跑去了当年他设计裴家长捡到孩子的佛堂,趁着夜深无人,在香案下挖了块地砖,把那个号牌塞了进去。
陆庆进内宅的公告发出之后,很多事情都要提前安排好,才能按时完成,可很多事叶亮根本想不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沈归海发现进度太慢后,本来都让方汶去帮叶亮了,可这奴隶刚干了一天活就惹事,这可好,又剩叶亮一个人了.....
这样的情况,沈归海也有点头痛,不爽之下,劈头盖脸的把管家骂了一顿,于是,终于有人操心了。 他知道管家这几天都在忙陆庆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去追究那些日常中的小瑕疵了。就比如现在,如果管家跟着他,是肯定不会让他穿这么少在河边走的。
下午下了点小雨,空气里满是泥土的清香,沈归海从办公室出来后就没上车,顺着河边的小路慢慢往主楼溜达。河边种着很多郁金香,沈归海记得这是他妈最喜欢的花,于是他老爸就让人种得到处都是,却不知道他妈更喜欢河岸的青草以及那些星星点点的蒲公英。
他爸自私又自负,只享受权力带来的好处,却将所有责任全都抛之脑后。明明是在这种勾心斗角的环境长大,却从不收敛,四处竖敌,以至于他接手权柄时,沈家简直已经到了摇摇欲倒的地步了。还有十几天那陆庆才会过来,可这主宅已经不安宁了。陆家是他爸养起来的权臣,当年多少人劝他爸军队的权力还是要放在家奴世家,可他爸听不进去,当年那个哈巴狗一样哄着他爸的陆家家长,如今已经不愿再隐藏其野心了。
他唯一要感谢他老爸的事情,就是在他12岁生日的时候把8岁的方汶带到自己面前,告诉他,这个孩子是他的奴才了,等训好了,想怎么用随他喜欢,甚至现在就可以收了床奴。
有哪个家主,会把来参加家仆培训的孩子强行改为奴籍?
有哪个父亲,会在一个12岁孩子的生日的时候,送给他一个床奴。
有哪个丈夫,会为了不让老婆劝他慎收私奴,就给自己的孩子塞个床奴?
从那以后,方汶每个周末便都会跟在他身边。8岁的小孩,虽然极力装得成熟,却也终究还是个小屁孩,简直把他的话当圣旨,好玩的不得了。他知道方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吃了很多苦,但他那时候根本无法保护他,所以他终究是失去了那个天真善良,肆意快乐的小屁孩。一直到方汶18岁,成为自己的私奴,才真正的属于自己。
沈归海就这么一路想着过去的事情,一路溜达回了主楼,出了一身汗,便想着先去洗个澡再吃饭。可他一进主卧,就知道,方汶回来了。
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他换了身居家服便打开调教室的暗门,看到赤裸着跪得笔直的奴隶。
沈归海皱了皱眉,直接锁了调教室的门,方汶的状态似乎不太对。
“主人,” 方汶等沈归海走到身前便俯身下去,什么话都不说。
沈归海低头看了他一会,沉声道:“想挨打?”
“是。”
“3号贞操带,然后滚去刑架。”
“是。” 方汶今天尤其的沉默,一个命令一个动作,不会多说一个字,就像是具没有灵魂,只会听从命令的木偶。
他从抽屉里取了3号贞操锁,是不锈钢T字型内裤的款式,前面是全包的笼子,不但会把阴茎困进一个狭窄的笼子里,连阴囊也都被锁了起来。虽然严苛,却可以很好的在鞭打中保护那个脆弱的器官。
戴好贞操锁,他背向沈归海站在刑架上,先把自己的两只脚分开锁上,然后把两只手分别扣进架子两边垂着的皮扣里。
沈归海这时也拿了个装着假阳具的口塞过来。
方汶张开嘴,让沈归海给他把口塞带上。那个假阳具尺寸并不算大,只要小心一些,就不会引起不适,同样也是为了保护。然后沈归海将挂在刑架旁的一个宽大的护腰给方汶带上,又拉过刑架两边的铁链扣住护腰两边的锁扣。这些做完后,沈归海才按动按钮,将扣着奴隶手脚的锁链收紧,直到方汶四肢大张的被固定得一动都不能动。
“没有数字,打到站不住为止。” 没有任何安抚,沈归海的声音也显得有些冷硬:“可以挣扎。”
方汶闭了闭眼,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他知道这会很难熬,但他需要。他需要一顿毫不留情的鞭打。需要他的主人,他的主宰,他的信仰,亲手给予他惩罚,强硬且霸道的把所有不该有的情绪都从这具身体里赶出去。待鲜血将那些肮脏覆盖,等伤口结痂,脱落,他便又是那个什么事都可以抗过去的方汶。
他的主人是用鞭的好手,但今天的鞭打却是毫无章法,他无法预料下一鞭的落点,也无法预计每一鞭的轻重,他只知道,自己被不间断的鞭打了很长时间,全身上下都布满鞭痕,大多数都只是红肿青紫,却也有数鞭直接撕裂皮肉,将鲜血卷出。
当身上再也无处着鞭的时候,当凌厉的一鞭压着之前的伤口落下时,他终于忍不住从被封闭的喉咙深处滚出低哑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