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汶掌嘴的间隙飞快的看了沈归海一眼:“康家长.......”

“好,很好。” 沈归海冷哼:“都瞒着我。”

方汶:“主人.......”

“停吧。” 沈归海看着方汶手掌的动作有些不太稳了,估计是累了,便叫了停。他摸了摸方汶又热又肿的脸蛋,叹了口气:“200电鞭......有没有留什么后遗症?”

“有吧,” 方汶把热乎乎的脸颊贴在主人微凉的手心,喃喃道:“刚挨完电鞭那几天,我比较抗打,觉得您怎么打都不疼。当时,我还怕自己以后都这么抗打就糟了。” 方汶看向沈归海:“但过了几天天,就又开始怕疼了。”

沈归海默了默:“抗打有什么糟的?”

“我不怕疼,您怎么教训我?” 方汶微笑:“我太喜欢,您让我怕的瑟瑟发抖的调调了。”

沈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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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主人,这牌位怎么办?”

沈归海:“.......交给管家吧。”

方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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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谷的嫌疑被洗清了,沈归海本打算第二天上午处理的,可谁也没有想到,就这么个阴错阳差的空隙,康嘉嘉竟然带了张若谷的近身侍奴王7,把张若谷弄出了地牢。

张若谷醒过来的时候,迷糊了好半天,直到看到旁边的王7,才想起来他被王7打晕了。

他扑腾一下坐起来,只觉得脖子后面疼的厉害,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是哪?!”

“诶,你没事吧?” 康嘉嘉道:“这是王7的宿舍。” 王7的室友是他的贴身侍奴李6,他这两天请了探亲假,就把李6也给放了假,糊弄出去了。 ????张若谷简直要晕了,康嘉嘉这明显是要救他,可怎么把他救到王7的宿舍来了?!

康嘉嘉扶着张若谷坐好:“你别急,谁也不会想到你在主楼的。”

张若谷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康嘉嘉你别闹了!送我回去!” 他说着就要站起来,却觉得头晕。

康嘉嘉道:“诶,你小心点,你不能回去啊。”

张若谷压着心底的焦躁,看向王7,问道:“你们怎么把我弄出来的?”

王7递给张若谷一杯温水:“若谷大人,是康嘉嘉大人找了沈少爷帮忙,临时关了惩戒所的监控,开了门锁.......”

张若谷瞪大眼,还有沈少爷?!不行,他怎么能连累这么多人!!他急得嘴唇都哆嗦了,却不敢太大声:“康嘉嘉,你,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康嘉嘉盯着张若谷:“若谷,主人要用刑了。”

张若谷瞳孔一凝,康嘉嘉红着眼圈继续道:“要不屈打成招,要不就是用刑到死。若谷,要是不把你弄出来,就没活路了。”

张若谷深吸一口气,这也不是不可能吧,主人对他们虽然好,可毕竟是沈家家主。一家之主,不是他一个人的主人,要顾虑和平衡的太多,心软的人,是做不了家主的。他定了定神说道:“嘉嘉,我不能连累沈少爷,不能连累张家,也不能连累你和王7。送我回去,求你了。”

康嘉嘉摇头:“不行,你会被打死的!”

张若谷笑了笑:“主人若真要用刑,那也一定是不得已。康嘉嘉,我真的不能逃。何况,我们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啊!”

王7道:“若谷大人,我今天请了外出假的,现在外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点乱。等一会平静下来,你就扮成我混出去。”

张若谷苦笑:“康嘉嘉,若是这么简单就能混出去,康宁大人早就被撤职了。”

康嘉嘉咬牙:“总要试一试,你反正是没活路了,还怕什么!”

张若谷豁然起身:“我不是担心我自己啊!” 他看康嘉嘉说不动,便着急的看向王7:“王7,你呢?你不要命了?!”

王7微笑:“若谷大人,我妈要换肾的时候,是您帮我出的手术费,找的知名专家。于您是小事,可于我妈,那是救命的大恩。”

张若谷噎了噎,眼圈忍不住有点泛红,主宅这个地方,怎么还有这么多有血有肉的人啊......

“嘉嘉,” 张若谷走到康嘉嘉身前,蹲下来,微微仰头看向坐在矮凳上的康嘉嘉道:“你说过,不想背叛主人。”

康嘉嘉红着眼圈瞪着张若谷:“但我不能让你受刑。我哥审讯的时候,我偷偷看过。若谷,你抗不住的。” 眼泪还是没忍住滚了下来,康嘉嘉哆嗦着嘴唇:“就算是为了张家,你也不能受刑啊!你那可是妄图噬主的罪名,张家跑不掉的!”

他看不懂集团里的利益关系,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能让主人连张家都放弃了。但要动刑......明显就是打算让张若谷抗罪了。

康嘉嘉见张若谷似乎还是不肯离开,急道:“张若谷,你别想着我们!康家没事的,我知道主人曾经许诺给康家的一次免责机会。” 康嘉嘉道:“我不会连累到家里。沈少爷怎么算也是沈家人,主人不会太为难他的。” 他说着看向王7。

王7笑道:“我也没事,我妈有我妹照顾。”

张若谷瞪着康嘉嘉和王7,感觉自己说来说去,康嘉嘉和王7根本就听不进去!

最主要的是,他自己没法悄无声息的回去地牢!!!

彩蛋:

疼痛是一种大脑皮层的主观感受,是用来帮助机体规避风险的一种机制,中枢神经系统不会因为过强的疼痛传输而导致功能丧失,真正杀死人的是极端的长时间的疼痛所导致的神经性休克进而因为心脏、大脑缺血而死亡。

电鞭只要熬过去,那对人的伤害真的是比刑鞭差远了。熬不过去,主要是增敏剂使得神经太过敏感而造成的极端疼痛。方汶在床上躺了两天就躺不住了,但毕竟是挨了200下鞭子,就算王赋根本没用力,后背上也还是有一些青紫,他怕主人看出来什么,除了使劲抹药之外,还是又多歇了两天。

每次方汶出去给沈意德办事,都要有好几天,所以方汶三四天没回来,沈归海担心是担心,却没察觉出什么异常。

谢潇的事,方汶没细说,只说是他到的时候,谢潇已经受了过重的刑讯,他审到一半,谢潇就自杀了。

“方汶,” 沈归海坐在书桌前沉默了好一阵子,看向跪在脚边的奴隶:“我们别拖了,该动手早晚要动手的。只要沈意德活着,谢潇就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看向沈归海:“听您的,主人。过一段日子,我去找小羽。”

“嗯。” 沈归海沉默了片刻,说道:“这是最后一次给我爸办事了。以后,你都待我身边,谁叫都不许出去了。”

“是,主人!”